孟溪一把搂过他，骂道：“喂，真的看不见我是吧。你这么喜欢充大款，那我今晚要在y市买套房，算你的。” 楚潇看了眼时间，轻笑出声，“好呀，那我就不客气了。去白山塔怎么样？” 孟溪在他耳边道：“这附近最贵的澡堂，一晚上三千块。” “你怎么穿这么多，外面很冷吗？”孟溪把手放进牛仔外套里。他穿得最少，薄外套里只有一件白色t恤，黑色长裤衬得腿又长又直。 “刚下飞机挺冷的，现在倒还好。” 他们都没戴口罩，孟溪把刘海放了下来，黑色的短发垂在额前，不做表情极显幼态，笑起来又有股坏小子的痞气。楚潇将头发扎进了冷帽里，远处看去根本分不出男女，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没多远，走过去好了。”楚潇拿出手机，只看了一眼导航就摁灭屏幕。 楚潇笑道：“方向感和演技一样，是天赋。” 程岚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没有搭话。 程岚回过神，笑道：“没什么，我在听你们说话。” “你刚才哪里有说话……” 她的表情变得很快，程岚还没读懂，就听她又道：“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你为我考虑，而我却对你说了过分的话，对不起。” “你们在说什么？”孟溪听得一头雾水，“这是剧本里的吗？你们有病吧，大半夜的在大街上对戏啊。” 这下程岚又不干了，他好不容易做的心理建设，说不花就不花，那他的脸面往哪儿放。 程岚没想到他直接捅破了窗户纸，而看着楚潇的样子，她似乎也早就察觉了。 孟溪也笑道：“你随便说，我们随便听。” 孟溪摸了摸鼻子，“谁知道你有心事啊，我们就是闲的无聊出来走走而已。” 程岚按下信号灯柱上的按钮，听着头顶的倒计时，说道：“如果有个人曾经欺骗了你，很多年之后，你突然发现他的欺骗也许是……不得已的……” 三人走上马路，孟溪率先开了口，“什么不得已，骗人就骗人，别找什么借口挽尊了。反正都这么多年了，如果是我，直接当做什么都没发现，最好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他回身的一瞬间，倒计时停止，绿灯变成了红色。程岚看向屏幕上滚动着的“禁止通行”，良久才收回目光。 “不过也得看是什么谎了。如果是我，善意的谎言还是可以被原谅的。” 三个人走了快半小时，程岚看着像皇宫似的洗浴中心，赶紧先查了查手机余额，还没看清剩多少钱就被孟溪揪着领子进去了。 孟溪放松身体，仰着头说道：“也许吧，可是哪来那么多善意的谎言。那个人怎么骗你的？” 孟溪一个跟头翻了起来，甩了把脸上的水珠，“你是同性恋？你居然是同性恋！你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