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1 / 1)

夏茜茜收了笑容望着碧绿的湖水,幽幽道:“我想回家。”虽然现代有空气w染、灯光w染,她蜗居在一线大城市中一个几平米的小房间里为了生存汲汲营营。但是那里有她的父母朋友,也不像这个地方动不动就要她的x命,还有莫名其妙的丞相、深沉难测的帝王。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在我一生都去不到的地方。”夏茜茜提起心里的痛,语气失落,低垂着眸子。 夏茜茜有些想r0ur0u少年柔软的浅金se头发安慰他一下,但还是忍住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夏茜茜望着少年浅蓝se的双眸,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样一个漂亮善良的少年,怎么有人能忍心伤害他呢,她都不忍去想他刚被送过来的那段日子。连远离故土在g0ng里挣扎生长的他都能活得如向日葵般耀眼,她也该积极地生活下去,或许她能找到回到现代的办法呢? 周棋洛抬头看了一眼红se的天空,带着笑意说道:“染上晚霞se彩的云朵是不是很像冬日里的繁花?” “棉花糖?那是什么?” “哇,那一定很美味,好想尝一尝啊!” 他们回到g0ng中的时候,夜se已经暗了下来,周棋洛把她送到了通往慈宁殿的那条路上,夏茜茜穿着换回来的粉seg0ngnv装独自走在挂着红seg0ng灯的路上。 “何人鬼鬼祟祟!”清朗的男声充满正义。 “臣、臣罪该万si,冒犯娘娘……” 白起听话地起身,低头答道:“臣夜间例行巡逻。”说完后他稍稍抬眼,当看清她身上的g0ngnv服后又深深地皱起了浓眉,“娘娘今日出g0ng了?” 他的眉蹙得更深了,琥珀se的眼眸里浮现了不赞同的神se,“下回若娘娘还要出g0ng,让臣护送您,g0ng外杂乱,易生事故。” “娘娘,这个给您。”他双手小心护着荷包,递给夏茜茜,红seg0ng灯照在他的脸上,分不清是灯的颜se还是他脸红的颜se。 “是一种名叫芙蓉雪莲的植物,臣在西南的战场上见到当地人家中都种着这些,就带了一些回来。”说着他示意她打开荷包。 夏茜茜的眼神移到他的衣襟上,“你一直随身带着它?”如此喜ai为何还要送人? 她盯着那株讨喜的多r0u笑了笑,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它绿se的叶片,“将军,这株芙蓉雪莲有名字吗?” “那就叫——小绿吧?” 夏茜茜捧着那株盆栽刚走到慈宁殿的殿门前,守在门口的安娜就迎了上来,“娘娘终于回来了。”她舒了口气,扶着她进了内殿。 “娘娘说什么呢,不用跟奴婢道歉,奴婢也是担心您遇到危险。”安娜帮着她换上了常服。 夏茜茜把盆栽递给她,“这是一种名叫芙蓉雪莲的植物,拿去窗边放着吧。” 洗漱更衣后,夏茜茜坐在榻上,视线移向那株小绿,0了一下换下来的g0ngnv服,这个地方也不全是坏事嘛。 “陛下,已是三更天了。”魏谦轻声道,新帝登基后那些先帝时期的老臣势力盘根错节,陛下的新政难以推行,自从登基后,陛下就未曾在三更之前歇息。 这句不明不白的话也只有魏谦知道他在问什么,“娘娘今日在灿美堂呆了一日,回慈宁殿时已是戌时,身上穿着g0ngnv服,手上捧着一株植物。” 柱国公府白府,竹林掩映的啸风院正屋,白起除下黑se玉冠,解下衣袍。韩野端着一盆温水,立在他身边,低声道:“将军,净面。” 韩野愣了愣,将军向来都是自己动手的,今日是怎么了?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乖乖听话,把铜盆放在架子上,拿起铜盆边上搭着的白se布巾,在温水里浸泡过后,擦拭白起的面颊。 今日的将军可真奇怪,韩野如是想着躬身退出了里屋,盘腿守在了外间。 ps周棋洛对晚霞云朵的b喻来源于2月份的朋友圈。 别问我白起如何把盆栽塞进衣服里的┐ ̄ー ̄┌ “韩章?”这个从没听过的人名让夏茜茜怔了怔。时家贫,父母实在是养不起,就将大的卖给了牙婆,被白府买了去,小的则是卖进了g0ng里。 确实是这样没错,若是在今日之前,她定不会怀疑那个落拓深情的青年。只是今夜他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便爽约了,而他不是出事了就是有意如此。若是她作为称病的太后,穿着一身g0ngnv服在湖边被人看见…… 过了几日,夏茜茜从杨氏的闲话家常中,听说今日大家的英雄白将军奉命去山西剿匪了。杨氏走后她无所事事地躺在美人靠上,既然这几日都在京中,为什么不来找她解释爽约一事呢? 出了慈宁殿没走多远,居然在路上碰见了带着一个小h门的周棋洛,他露出了一如往日灿烂的笑容,“j腿姑娘!” “你最近去哪了?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每回和他在一起,她总感觉自己还是个长不大的小nv孩,而他能陪她一起疯一起玩。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敏锐,牵起嘴角露出一个看似高兴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愉悦起来,“没有呀。” “咦?已经开花了吗?”夏茜茜也不太清楚向日葵的花期,问道。 等到夏茜茜把手放在他b她大了两圈的手心里时,才发现她又不知不觉间被他蛊惑了! “嘿嘿,果然开花了,还开得很好。”周棋洛蹲在地上,欣喜地望着他们两人共同种出来的花朵。 少年听到她的话转头望着眼神中藏不住失落的少nv,虽然她的嘴角带着笑意,却不是发自内心。 周棋洛却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臂压在草坪上,转头望着和他一同躺在地上的少nv,“这样躺着望向天空,我会觉得自己好像可以浮在上面,尝尝那些云朵的味道,烦恼也跟着消散了。”语毕,他将脸正对着蔚蓝的天空,朵朵白云变幻着形状在缓缓移动。 “洛洛,你说,什么事会让一个重诺的人失约?”在这样放松的心情下,盘桓在她心里几日的疑问钻了出来。 夏茜茜被他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本领给逗笑了,“噗…哈!”你咋不上天和太yan肩并肩呢!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飞速地跳动起来,为此刻这个yan光下仿若透明般的俊美少年的承诺。 只是慈宁殿的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她此时的好心情,夏茜茜看着对面慢条斯理地将一筷子青菜夹进口中的帝王,轻声问道:“皇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去你的尽孝!你特么的b我还大十二岁好不啦! 那真希望你天天都有事! “既然这样,那不如朕晚膳也在太后这用?” 冷面的帝王揭起眼皮了了她一眼,她觉得从他那双漆黑一片的双眸中看出了些许戏谑。夏茜茜面se微红地舀了一勺面前的j汤,觉得自己回绝得太刻意了。 秋意慢慢袭来,中秋节这天早晨刚起床,夏茜茜就觉得小腹一阵一阵坠坠的胀痛,去到净房一看,果然k子上红了一块。 夏茜茜有气无力地趴在榻上,难受得连早膳都不想吃,她可不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这意味着她以后的每个月都要经历这样生si不得的几天。安娜给她煮了红糖水,又拿汤婆子捂着她的小腹,只是依然没有缓解。 “……不想吃。”她把头埋在靠枕里,像一只虾子一般缩着身t。 “等等!”夏茜茜直起身子抓住了她的衣角,“……我要一个蛋h的,还有一个鲜r0u的!”石桌上,夏茜茜对着又圆又亮的月亮,夹起一块蛋h月饼,满足地放进口中。膳房真的很会做吃的了,饼皮焦而不脆,泛着诱人的油光,红豆馅软糯香甜,中间的蛋h咸味恰到好处,搭配起来简直是天作之合。 看到他进殿的夏茜茜也放下银着站了起来,施了一礼,“陛下怎么来了?” 行吧,他现在没有皇后妃子,父母又双亡了,她也算得上是他的“家人”了。 夏茜茜一愣,“没有啊。” “不、不用了!别去!”眼看魏谦就要领命下去,夏茜茜慌忙喊道,若是让太医知道她是因为来了例假,被皇上宣了太医,那她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真的不用了,我没事!”夏茜茜一把摁住了他的胳膊,情急之下连“哀家”都没用。 “当然,哀家的身t哀家自己还不清楚吗?不牢陛下费心。”夏茜茜把她的手收回来理了理腰上的荷包,大概是他这段日子太平易近人了,她居然摆起了长辈的架子,睨了他一眼。 “真的没事,别担心。”夏茜茜看着他别扭的脸笑了,知道他是真的关心她,她也渐渐放松了和他的相处模式。 “神话都是闲着无事的人编出来的。”明明是封建王朝的君主却不迷信,他毫不留情地打击她。 “呵,”帝王轻笑了一声,“那你也有?” “小白?” “哼,幼稚。” 中秋后天气越来越凉,夏茜茜已经觉得距离那个初秋的中元节夜晚已经过了很久了,可是她一丁点白起的消息都没得到。近日里的早朝时,一向在崇政殿打瞌睡的她每次都打起十二分的jg神,想从启奏的大臣口中捕捉到些只言片语,只是每每下朝都是失望而归。 李泽言对于选秀一事油泼不进水渗不透,任由百官如何劝谏,就是咬si了不办、不娶、不纳。原本他刚登基的时候就有大臣提出选秀一事,被他以先帝新丧为由推脱了,如今已过了半年,这个理由也用不了了。而这些日子李泽言总在夏茜茜这用午膳,让大家都以为他们母慈子孝关系十分好,已经走投无路的百官都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各方势力都派出了不同的人来找夏茜茜“请安”,明里暗里的言语间,让她帮着劝劝皇上选秀。 只是有一个人她实在无法拒绝。 “都好,父亲和母亲呢?身t可康健?”夏茜茜示意顾梦给他上茶。 夏茜茜一听这话连忙道:“父亲这么说就折煞我了,快说是何事?” 他说到这她已经隐约能猜到是何事,果然,让顾梦去门口守着后他就接着说道:“陛下一直不愿选秀,这闺阁私事本不该由他人指手画脚,只是关系到帝王家,就不能算是私事了。”后半句说得很小声,似是叹息。 夏茜茜一惊,虽然这是在她的g0ng殿里,但也难保隔墙无耳,连忙打断他的话语:“父亲莫说胡话……” “这么多年,就当为父求你这一次,去劝劝陛下吧。”夏秉文面带恳求。 挑了一个夏茜茜自认为的h道吉日,在这日午膳后,她就对坐在对面拭着嘴的帝王开口了,“陛下,昨日刘将军家的公子和王大人家的姑娘定亲了。”她特意挑了一个儿nv亲事起头。 “那日他们进g0ng哀家也瞧了几眼,郎才nv貌属实相配!”先是一个铺垫,说完之后夏茜茜顿了顿,“陛下,前几日藤太傅的嫡长孙nv和藤夫人一同来慈宁殿拜见哀家。那小姑娘长得可真水灵啊,眼睛大大,鼻子翘翘,看得哀家都想再年轻几岁。 “所以呢?”帝王已经放下了手里的帕子,抬眸直直地盯着她。 “太后这意思,是想让朕娶后?”男人的声音辨不清喜怒,但是夏茜茜小动物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发展不太对。 “你们先下去。”他没有回头,不过语气中的不容置喙让殿内侍立的众人头皮发麻,悦悦还在犹疑着该不该退下,却被魏谦给拉走了。 李泽言站起身,绕过圆桌一步步向她走来,夏茜茜缩在座位上很是惶恐地咽了咽口水,“陛、陛下?”她也没说啥大逆不道的话啊,大龄青年被“长辈”催一下婚不是很正常吗?看他那么生气的样子,她穿越前作为大龄未婚nv青年被介绍相亲、被催婚不知道多少次了,若是都像他这样,不得被那些闲得没事就喜欢拉红线的人给活生生气si? “哀家……”夏茜茜抬起头刚想解释一下,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双手撑在她座椅扶手上弯下腰的李泽言堵住了嘴。 带着浑厚的男x气息的吻落在她唇上,先是生涩地碾了几下,然后无师自通地用舌头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闯进了她的领地。男人的双臂将她牢牢圈定在座椅上,鼻尖都是他淡淡的龙涎香。 一声刺耳的木头摩擦地板的声音过后,夏茜茜一边呼哧喘着气,一边抹着嘴唇,“你、你g什么……”她吓得连“陛下”的敬称都忘了。 “你、你疯了吗?!我们可是……母子啊!”夏茜茜不敢相信那个隐约的猜测,颤抖着说道。 徒留下地上的夏茜茜完全0不着头脑,刚刚那个算是表白了吧?有谁表完白这么淡定的吗?!有谁亲完自己的继母这么淡定的吗??! 快要用午膳的时候,夏茜茜坐在慈宁殿里就开始惴惴不安,弄得安娜她们三人都很奇怪,最终李泽言还是在她复杂的情绪里一如往常地踏进了慈宁殿。 夏茜茜慌乱地低下头,无措地往嘴里塞了几口饭菜,只是她自己在吃什么她都不知道。这太不公平了吧?为什么他一个表白的人b她这个被表白的还淡定?也许昨天的事只是她白日做梦产生的幻觉…… 夏茜茜猛地抬起脸,她难道不自觉地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了吗?! 有那么明显吗?她觉得她的表情管理做得还不错呀…… 皇上用完午膳后没再多留,很快就离去了。夏茜茜以为这是今日见他的最后一面,没想到亥时的时候,魏谦急急忙忙地跑进了慈宁殿里。 “太后娘娘……陛下病了,病得严重,您快去看看他吧!” “陛下从慈宁殿离开后,一直在勤政殿看奏折,刚刚突然倒了下去,奴才吓了一跳,把陛下扶起来才发现陛下龙t不适……都是奴才的失职,娘娘要打要罚都可以,只是,娘娘去看看陛下吧……”魏谦趴伏在地上,低声哀求道。 “奴才已经请过太医了,都说陛下是思虑过度、过劳成疾,让陛下好好歇着。可是陛下不愿意,想要拖着病t继续处理朝政,奴才是在没法子了,才来请娘娘去劝劝陛下……”魏谦终于说出了真正的原因,头埋得更低了。 魏谦大喜,立马站起身来带路,他知道也就只有太后娘娘能劝得动陛下了。 殿中的建筑物排布b她的慈宁殿更加恢弘大气,正厅里的布置却很简单,一个红木高脚茶几和几把配套的红木椅而已。 安娜有些担忧地扯了扯夏茜茜的衣袖,毕竟他们只是继母和继子,在她看来还是要避嫌的。 魏谦为她打起了帘子,夏茜茜步入里间,里间的陈设也十分的简洁,一张明hse的龙床,床前一张紫檀木桌和紫檀木椅而已,上面堆满了书籍和奏折。而靠坐在床头的男人披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手持一捧奏折阅览,听见动静,他头也没抬语调平静地说了句,“朕无事,你退下吧。”他以为又是魏谦来催他歇下了。 夏茜茜看见他这样莫名有些生气,教训起别人来就理直气壮,自己却这么不ai惜自己的身t。她大步走到床边,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奏折,“生病了就好好休息!”说话的娇软nv声熟悉无b,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怒气冲冲站在他床前的娇小少nv。 “哀家若是不来陛下是不是还要看到深夜?”夏茜茜不仅没把奏折交给他,还倒了杯热茶水放在他展开的手心上,“不ai惜自己身t的人没资格劳神费心。” 夏茜茜抢过奏折后就不知该做些什么了,手足无措地捧着奏折在原地站了一会,才结巴着开口了,“你、陛下喝药了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昏暗的灯光还是因为他把头发披下来了,夏茜茜觉得他b平日里看起来要柔和可亲了许多,她清了清嗓子,“那、那哀家先回去了,陛下早点歇息……” 这也是这张龙床自制成后,第一次迎接皇帝之外的第二个人,发出了欢喜的“吱”一声。 “陛下,先放开我。”她拽了拽自己的腕子,想把手ch0u出来,只是手腕上的禁锢力道却更大了。 “陛、陛下,别这样……”夏茜茜想起那个让她纠结至今的吻,推了推他的肩膀,但是并没用多大力气,其实她完全可以将发着高烧的他推开扔在这里,只是她不知为什么,竟是没办法拒绝这样的他。或许是他往日里的形象太过于严肃正经,一旦露出这样柔软的一面,就让她于心不忍…… “别再离开我了……”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鼻尖呼出的热气洒在她柔白的脖子上烫烫的。 怀里的人没有回音,她稍稍低头看了看埋在她x前的脸,眼眸紧闭,脸上绯红,已是睡熟了。睡着的他更是没了帝王的威严,黑se的睫毛纤长浓密,她还从不知道他有这样蒲扇般的睫毛,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碰了碰,触手毛茸茸的。 夏茜茜回过神来,对于自己居然看着他的睡颜发呆感到十分羞耻,连忙将魏谦唤进来,让他扶着皇上睡在床上。 这下她可犯难了,难不成让她在他的床下打一个晚上的地铺? 夏茜茜骤然回头瞪着都要把脑袋埋进x里的魏谦,低声喝道:“你胡说什么?!” “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歇的地方!”夏茜茜压低声音,眉间皱得sisi的。 她是怕他怪罪吗?!夏茜茜盯着低眉垂眼的魏谦半响,还是妥协了,她这样也走不了,“行吧……你一定要记得在天亮前叫醒我。” “诶,等等!”眼看着他转身走出去,夏茜茜唤了一声,“让安娜赶紧回去,就说……哀家和陛下要整夜处理政事。”这话怎么这么像明星被狗仔拍到后的对剧本借口? 她呆坐了半响,还是和衣躺下了,幸好龙床足够大,两人并排躺着绰绰有余,中间还隔着半米。刚刚魏谦把崭新的枕头和床褥拿来了,她平躺在枕头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盯着床帐帐顶的花纹发呆。她以为她会这样发呆到天明,没想到过了没多久困意滚滚袭来,不知不觉间她合上眼睛睡着了。 魏谦:我胆子还能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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