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温庭沉默的时间里。
时商想打人,再不济扎死他也行。
这事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霍温庭浅薄开口,“是。”
时商能感觉到霍温庭的坦诚,错愕连带着惊喜,以至于突然无言以对,只讷讷“哦”了一声。
霍温庭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上笑意更浓,“没什么要说的了?”
时商抿了抿唇,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师父跟她说要勇敢,就像医学一样,有问题就一定要弄清楚,不然会有无穷后患。
霍温庭身上漫出一股散漫,“什么问题?”
时商瞪着他,“为什么亲我?你是不是喝醉了所以冲动?”
霍温庭也认真去想这个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想亲你,但就是很想亲你。”
“你还装睡,时商,你心虚个什么劲?”霍温庭食指往她额头上一点。
时商觉得这动作很亲昵,像情侣之间才会有的。
时商紧紧抱着被子,好像被子之下是她的安全感,她觉得事到如今再也无法逃避她和霍温庭之间的关系,就算是想要逃避也没用,总得面对。
不能放着任其僵化。
那种滋味能好受么?
不会好受。
如若要受这情情爱爱,但也不能让情情爱爱来侵蚀情绪和理智。
时商对上霍温庭那双覆满深意的眼神,态度明晰直白,“现在是我在对你进行追究,而不是你来反问我,你刚刚的理由我并不能接受,好像——”
时商垂下眼,“好像我是个随随便便的人。”
冗长的沉默在蔓延。
床很大,只要其中一方没越线,那两人中间都是相对安全的距离。
她骨架小,在那里缩成小小一团,黑发柔顺的披散下来,有股清冷的脆弱柔美。
“你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霍温庭后面补一句,“你不还是霍太太?”
他总爱把问题抛回来。
霍太太这种虚位谁爱要,有什么用?
盘算着到时候离婚的。
如果不谈其他的话。
听到这话时商有点失落,“就这样?”
她放任小情绪,霍温庭声音不疾不徐,“法律上来说,我亲你是理所当然,不需要理由。但如果是从感情上来说,那就可以表达成喜欢。”
他字里行间在表达喜欢的意思了。
可也没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
说了喜欢好像才作数吧。
时商有些沮丧,有些不太敢确定,眼睛瞧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收回,“这让我有些意外。”
哪能想到霍小公主这般天之骄子的人会喜欢上她。
这一出打的她措手不及,但同时,心里又有一点隐秘的欢喜在冒泡。
好像她曾经偷偷期待过的事从幻想跳到现实中成真。
时商不确信地追问,“你真的不是喝醉了?”
霍温庭哑然失笑,“没醉,就喝了一点。”
这样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