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走上来，扶着他坐起来，再往老爷子腰后面，垫了个软软的枕头。
老爷子紧紧握住段老的手，长叹一声，道：“连你都来了，看来我是时日不多了。”
段老紧紧握住昔日战友的手，眼底亦是难掩悲痛，“老哥，是我学艺不精，没能……”
姜茶站在谢久塘旁边，静静地看着。
她能看出来，这个叫段老的老人，有点真实才干。
刚才用的方法也不错，只是技艺还是不够娴熟，只能勉强给谢老爷子吊几天命。
如若不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七天之内，谢老爷子就会死。
毫无痛苦地在睡梦中死去。
姜茶的目光落在段老身上，谢荣生以为她对段老感兴趣，在姜茶耳旁，小声解释，“他是我们祖父年轻时候的战友，两人年轻时候出生入死，关系非常好，我姑姑还嫁到段家了的，亲上加亲的关系。”
谢荣生说到姑姑的时候，仿佛只是在说一个陌生人。
他出生之前，他那个姑姑就因为难产去世了，所以他只是知道自己曾经还有这样一个姑姑，但没见过，所以其实没什么感情。
提起来，也跟陌生人差不多的感觉。
“段延宁是你表哥？”姜茶想到了对方。
谢荣生吃惊地瞪大眼睛，“对啊，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延宁表哥，还是你算出来的？”
姜茶：“有过一面之缘。”
谢荣生：“你要是见过他，应该很容易认出他，毕竟他长得像姑姑，姑姑和九叔长得像，所以延宁表哥和九叔也有些像。”
姜茶：“嗯，是有些像。”
谢荣生：“你记得千万不要在延宁表哥面前提到姑姑的死，他会发疯的，我们在他面前都不敢随便说这件事。”
姜茶：“嗯。”
谢荣生：“我小时候不懂事，提过一次，结果被延宁表哥打得门牙都掉了一颗，他打架老凶了。”
姜茶有点无法想象那个像唐僧一样聒噪的男人，打架会有这么凶悍的样子。
“小九，过来。”谢老爷子朝着谢久塘招招手。
谢久塘过去之前，拉上姜茶的手，两人一同走到床边。
老爷子慈爱地看着姜茶，然后让老管家拿出一份礼物出来。
拿礼物用上等的木盒子装着。
老爷子把礼物递给姜茶，道：“第一次见面，我也没什么好礼物相送，这个镯子是当年小九的奶奶的嫁妆，希望你不要嫌弃。”
姜茶：？
姜茶推了谢久塘一下，“解释。”
谢久塘本来还想装死，这下只能跟爷爷说实话，“爷爷，她叫姜茶，是带来给您看病的，现在还不是我女朋友。”
现在还不是。
但以后就不一定了。
“治病？这么年轻，会治病吗？”亲属众多，有人因为姜茶长得实在太年轻，忍不住提出质疑。
“我记得她，荣生的高中同学，今年才上大学吧？怎么可能会治病？”
“久塘，我知道你关心爷爷，但你也不能急病乱投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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