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车接送，终点都是在学校，陈最每一场结束都会提前在学校的停车棚等着顾声笙。 长发散开。 顾朝晖倒是头一次知道自己女儿打算学法律，认真听取意见的模样不似心血来潮，更像是已经深思熟虑过，心底宽开，转头问陈最：“小最前段时间的考试都有结果了么？” “有没有想好跟哪所签合同？”顾朝晖问，“不过，不论是哪一所，含金量都不会差。” “应该的。”顾朝晖说，“对了——” “什么明天再说？”顾声笙忽然插进来话，“爸爸怎么话只说一半哦。” 顾声笙说：“差不多啦，反正都在京市，妈妈也说好。” “可是京市离家近啊……”顾声笙说，又朝顾悠的怀里靠过去，“想回家就直接回家了，还不用抢在放假高峰期的时候去定闹钟买机票高铁票，这样多好。” “懒鬼。”顾悠捏了捏她的鼻子，浅浅笑起来，“好啦，快去梳洗，早点休息，明天上午考完，爸爸妈妈接你们去吃饭。” “嗯？” 顾朝晖的余光落在她身上，顾悠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想去就去呀，毕业旅行而已，记得跟我们报平安就好，这么专门说，声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害怕我们知道？” “因为是打算去青甘环线，远而且比起城市旅游来说，交通没有那么便利，声笙怕你们担心。”陈最适时的开口，“要去的话，等成绩出来、填完志愿就差不多要出发了。” 顾悠抿着唇，好一会儿没有说话，顾声笙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这是答应的意思。 翌日，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校车载着他们回到学校，进行高中的最后一节班会课。 这是他们漫长人生里的又一个崭新的，但对他来说，却也是和很大一部分人的最后一面。 “好了，就是这些。”老张拿着黑板擦轻轻在说面拍了两下，“大家，毕业快乐，” “毕业快乐！！！！！！” 一扇又一扇的教室门被碰地推开，喧嚣的人群从里面涌出来，有的奔向楼下去到校外，那里有举着花束等着他们的父母，也有的人推开窗，将今天带去的最后一点复习资料撕碎撒下。 宁柠早就准备好了自拍杆，和另外一个女生一起冲上讲台拽住老张不让他离开。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青春与自由便是这一刻的写照。 顾声笙将身旁的陈最拉下来，揪着他的领口，垫脚吻了上去。 摇曳过无数时光。 目光延伸过的所有地方，都只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