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没错。” 陆余有条不紊：“去年六月底公开关系，八月下旬分手。” “观念不合。” “婚姻观念。” 陆余想了想，“四天前，在医院。” “因为他吃蘑菇中毒。”陆余指了指乔今，笑道。 警察憋不住笑了下，又问：“袁萌是看望卫伦的那天晚上，你在哪儿？” “没离开过？” “谁可以给你证明？” 警察点点头，问乔今：“四天前晚上，袁萌去医院看过你，对吗？” “你跟她关系很好？” “不好她还去看你？” “我们看了她手机，联系人‘卫伦’后面还缀着一个‘亲亲宝贝’，这个你怎么解释？” 乔今尴尬地说：“我不知道。” 回到剧组，大家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导演将二人叫过去询问一番，为红颜薄命叹息了一回，宽慰了他们几句。 她的身上除却坠楼造成的明显外伤，还有十几道割伤分布在左手腕、脖颈，刀柄上只有她一人的指纹；又因雨水冲刷，现场勘查并无第二人的痕迹，目前只能得出自杀的可能。 但网友不买账，袁萌根本不像会自杀的人，前几天还在微博发照片与广告，怎么可能忽然决定自杀？ 看到“跳楼自杀”这个词，乔今的眼皮跳了一下，燕玦当年是“坠楼”，那天也下了雨，也是市郊的烂尾楼。 心脏一下一下用力地砸着胸膛，脑神经猛然绷紧，乔今瞳孔收缩，处在兴奋与惊惧之间，一个猜测不费吹灰之力便在脑中形成——袁萌的死，会不会也跟傅氏兄妹有关系？ 不，不需要理由，因为傅情就是个疯子。 对卫伦都不甘若此，被乔今明摆着拒绝都要热脸贴上来，何况是咖位与陆余差不多的傅临？ 思及此，乔今忽然泛起恶心感。 在s市那次，与傅临的单独谈话，乔今以为傅临是怀念燕玦的，为燕玦的死痛苦。后来燕玦回来，让自己里傅临远一点，但因念着那次谈话，乔今只觉傅情可恨，傅临也许并没有那么不堪。现在看来，这对兄妹都是一丘之貉。 乔今后背掠起凉意，立马给卫崇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的猜测，袁萌之死很有可能就是抓住傅氏兄妹犯罪证据的突破口！ 乔今不置可否。其实对于卫伦身上的秘密，他已经隐约有了雏形，只是证据不足、时机未到，他不能贸然告诉卫崇。 乔今不带感情地说：“那是你弟弟的旧情人，不是我的。” 这天晚上八点前收工，乔今见陆声这几天蔫巴巴的，就知道他肯定没怎么吃饭，于是洗手作羹汤，亲手给他做了一顿晚餐——清粥小菜，炖了嫩滑的鸡蛋羹。 乔今哄他：“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饭，吃太油腻对肠胃不好，乖，吃点粥。再尝尝我炖的鸡蛋，放了芝麻油与虾仁，又鲜又香，特别好吃。” 哪有人这样夸自己厨艺的。 乔今打开他手，“这是给陆声准备的。” 陆余故意说：“你吃得完吗？”鸡蛋羹只有小小的一碗，他也不是真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