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饼子吗?我再吃一个。”
谢玉衡:“行。”
“你学我,把饼子掰到底,先在锅里擦一圈、抹上油,这样是不是又香了好多?”
谢玉衡:“是。”
热热闹闹填饱肚子,我挽起袖子,开始依照之前承诺的刷锅洗碗。
谢玉衡原先是想阻拦,却被我强硬推出炊房,“去去去,不要打扰人干正事!”
谢玉衡眼角抽抽,一言不发地盯着我。我不理他,自己回到灶台前忙活。
等到舀水进锅的声音响起,我听到谢玉衡逐渐远去的脚步。他最终还是妥协,却也没真正闲下来。等我细细将锅子擦干,再到外间,映入眸中的画面让我一愣。
谢玉衡竟然把桌子搬出来了。与之一起的还有铺好的纸张、磨好的墨水,架势很明确,要我在院子里“做功课”。
“近来天气没那么寒凉,”对上我的视线,他笑一笑,“你出来转转,倒是比窝在屋时显得活泼。”
我唇角勾勾,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因谢玉衡的关切而开心,而是仅仅因他朝我笑而雀跃。
“不过,”笑完了,我下巴抬起一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谢玉衡一愣,嘴唇动动,似乎想要问我。不过,不等他开口,风已经很给面子地为他“解答”。
一阵“哗啦啦”的动静传来,原先被他整齐扑在桌面上的纸页飞起、散向四方。我虽对这幕已有预料——被谢玉衡忘了的东西可不就是镇纸——真见到了,还是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脚也迈开,预备冲上去抢救七零八落的纸页。
然而这项目的并未达成。并非我在装模作样,而是谢玉衡反应更快,我甚至没看清他究竟如何动作,只觉又一阵纸声入耳,眼前之人身形极快移动。眨眼工夫,那些飞出去的纸竟又回到谢玉衡手中!
脚下站定的一刻,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呼……幸好。”
我则默默扶起被惊掉的下巴,得出两个结论。
第一,谢玉衡的武功确实好。
第二,谢玉衡的腰挺细。
……
……
随着练习增加,我的字渐渐有了模样。依然与“好”无缘,与谢玉衡的字相比更是虚浮得不像样。但要是和我自己最开始的水平比较,依然好了不少。
为此,今日功课结束、放下笔的时候,我郑重地给谢玉衡说:“为了庆祝,我决定再在院子里留些时候,感受天地之韵。”
谢玉衡说:“我又没瞎,看不出你在打杏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