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累了,你杀了我,我们的帐就平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那我就如你所愿。” 他不像纪寒星那样技术娴熟,刀刃划破布料,接触到肉的触感让他无比的陌生。 被纪寒星精心保养的匕首非常锋利,毫不费劲就刺破了安放着心脏的胸膛。 穆荃抱着纪寒星跌坐在大树底下,安静了一会,然后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 他给自己报仇了,他高兴了吗? 这个世界,杀人和死亡跟闹着玩一样。 大概是想等纪寒星死透了再出现,孟泽一整夜都没有响应穆荃的呼叫。 深秋的森林夜晚很冷,凝聚的霜在太阳出来后又变成露水,一滴一滴地掉在穆荃的身上。 捅别人毫不留情,捅自己更是不眨眼。 只要把戒指给纪寒星戴回去,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时空养伤了。 “放他走做什么?我会给他找块风水宝地的,穆荃,让这位朋友入土为安吧。” “穆荃,你觉得我跟你一样傻吗?”好不容易清除了家里的害虫,傻子才会答应。 “否则什么?” 穆荃,我们好好谈谈 世界能够被看见的清晰程度度取决于光线的强弱、传播介质、观测者的视力。 闭上眼睛与睁开眼睛,没有任何区别。 除此之外,身旁还有一个搂着自己的男人,无法忽视的大掌放在自己的腰间摩挲,中间没有布料的阻隔。 “穆荃。”穆荃是坐着的,纪寒星的头被放在穆荃的腿上。 “我死了?”纪寒星翻了个身侧过脸,因为说话呼出的气轻飘飘地往穆荃心底钻。 “你们冥界,怎么不给鬼穿衣服?” 穆荃搂住温顺的纪寒星,靠着经验在温暖潮湿的洞窟中继续未完成的荒野探险。 “太久没当金丝雀,业务生疏了?”穆荃左手凶狠地扯着纪寒星的长发。 他的美人留长发肯定好看,如瀑布般散开的墨发遮挡住白皙的后背,犹抱琵琶半遮面,勾得人心生荡漾。 穆荃本来心疼了,转念一想,这个人受刑都不带哼的,现在这种程度算得了什么? 俯下身子把人按在空中,讨要纪寒星欠自己的债。 “金丝雀怎么敢直呼主人的名字?”这是他花了几条命才再次关进笼子的金丝雀。 “谁是你老公?你配吗?” 这里没有太阳升起落下,没有四季更替,没有光也没有时间。 穆荃霸道地把睡着的人搂进怀里,他就不信了,在这个鬼地方金丝雀还能飞? 这是他被关在孟泽的笼子里后又创造的一个新笼子,层层套娃,双重保险,就算他想放纪寒星飞出这一个笼子,孟泽也不会放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