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草包,那只能是被敌人收买了,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还为南三区着想。 “是啊,我在开玩笑,去休息吧,惩罚的事情,我说了也不算,待到大功告成之日,再由总指挥论功过。” 锦衣笑着送他离开,然后下一秒拨通了电话。“二十四小时跟着风信,别让他发现。” 半个小时后,锦衣的电话响起。“组长,我们跟丢了。” 是的,敌人很弱,锦衣一直觉得,南三区都是一帮酒囊饭袋,毫无危机意识,她潜伏十余载,向联邦传送大量情报,从未失手。 “这个组除了黑鹿、风信以外全军覆没,把黑鹿也抓起来好好审审。”可怜的黑鹿被敌人审完,被自己人审,一无所知被当成了从犯。 “啊!”正在汪颜笙书房翻找陈年资料的汪澜被窗户上出现的脸吓了一大跳。 “我也觉得,我明明是在自己家,怎么跟做贼一样。” “穆荃和孟泽都是捡来的,汪医生你呢?你是你爸亲生的吗?” “你看,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多像啊,我爸妈很恩爱的,我妈妈是生病去世的,我爸一直很自责,身为一个医生却救不了自己心爱的妻子……等等……” “目的是什么不清楚,但对方忽悠你爸上贼船的切入点可能是这个。” 引穆虚文的钩子,大概就是权势吧,给捡来的儿子取名叫“慕权”,穆虚文的愿望在敌人面前一展无余。 他们看似掌握棋局,实际上也还是棋子。 “纪队长,你看这个矿物资源勘查图册,科尔市那个废弃工厂所在地这一页有标签纸。” “还有别的标签吗?”纪寒星放下手里没用的文件,去看线索。 纪寒星看了一眼地图册上显示的地方,“芳州市原始森林?”他们就是要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藏,这个地址很合理。 纪寒星找来一张纸抄下地图的具体位置。 芳州市在江都市北面,是联邦想要从陆地进军南三区攻下的第一个城市……也就是说,现在那里是战场。 纪寒星说完从窗户跳到了小巷里,消失在黑夜中。 穆荃意识被黑暗吞噬前,听到的话是…… 演戏,又是演戏。 穆荃睁着眼望着不见轮廓的远方,企图从这片黑暗中分辨出一丝方向。 一束光突然从上方传来,不见底也不见天的黑暗散去,“穆荃,你可以醒了。” “这是哪里?” 孟泽依旧穿着被熨得一个褶子都看不见的白色制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漫不经心地靠在实验室的白墙上,险些融为一体。 孟泽依旧笑得风轻云淡,“看见了吗?等种子成熟的时候,他们将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勇敢无畏的战士,所有的生物,都将匍匐于你我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