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婚(5)(1 / 1)

白桂的第一次主动可说是首战告捷。 竟然被年纪小的孩子照顾了,黑尾觉得很羞耻但是无奈身t动弹不得,原来差个3年这床上持久力和t力就差那麽多吗?还是这是玉狐族的天赋异禀? 今天终於一圆夙愿了,白桂的手没有停下,俐落的把黑尾身t里的白浊物抠挖出来,涂上清凉的软膏,当然是他去书店购买的。 黑尾的双亲过世了,在送货的过程中失足落崖。 依照妖族的惯例,放在棺材上的蜡烛火焰要持续烧七天七夜,然後要用它把棺材火化,象徵着给与si者七天七夜的留恋後,要放下凡间的一切离去。 也许是变成行屍走r0u了,他三天没有阖眼却感觉不到疲惫,白家的家仆每天都礼貌x的来问候,但实则是监视他没有逃走。 想到这里,黑尾却突然的感觉到全身动弹不得,随後视线一黑,长时间没有休息的身t终於宣告罢工,晕厥的身t往旁边一歪,眼看就要摔下了板凳──然後被一双手温柔的抱住了。 黑尾哥哥累了,我想叔叔婶婶一定会同意我这麽做的吧? 我会尽心尽力的保护、ai惜他的……所以,请让白桂这不孝媳妇,代替夫君守着爹跟娘的蜡烛吧。 隔天早上,当黑尾匆忙的从卧室跑出来时,看到了依然在燃烧着的蜡烛,看着蜡油留下的痕迹判断,直到他睡醒前,已经被替换过了五次。 随後黑尾突然感觉到x口灼烧般的痛楚,急忙的扯开衣领一看,一道如闪电的火红se图腾赫然的出现在他的右x上,就像是被烙印在心脏上。 白桂觉得自己的日子变得难熬了起来。 一周一次的za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一月一次,虽然还是会见面,但那却是他刻意去门口埋伏的原因,即使特别跑去店里找,黑尾却也对他越来越冷淡了! 白姐姐回覆了白桂的信,说这就是不相信话本的後果。 要相信话本喔 白桂嚼着瓜子听着身旁的赤狐族小少爷吱吱喳喳的说话,虽然他不ai交际,但是宴席参加多了总是能遇到些b较能聊的来的朋友,而身旁的这位就是其中之一。 白桂手上的瓜子掉满桌。 当赤狐说完後抬头,只看到白桂一脸苍白的站起身,丢下银子後跌跌撞撞的飞奔离去。 看来是知道了。 如果能够解除他当然也想阿,但是现实就是没有解除的方法,毕竟这是天道所主导的,要去哪里找天道要求收回? 黑尾看着他楚楚可怜的背影,心头一软。白桂这样的好孩子要是进阶成了仙阶,一定会是个照顾妖族和後辈的好首领,绝对不会让狐族领地里再有雷婚吧。 黑尾开始怀疑白桂这脑袋真的能够当个好狐族首领吗?或者说能够进阶天阶吗? 而关於双亲都si了,为什麽还不逃走这问题,黑尾可没有那麽天真,白家支配着狐族的领地,光离开坐车就要花上一个月,还要逃过白家暗卫的搜捕,光凭他一犬跟本无法办到。 但是一个月後他带回来的却不是书卷,而是各式的灵果灵材,还紧盯着黑尾一个一个的全部吃掉,虽然味道不错但是光吃这些东西跟本不可能解除法术阿! 这小鬼到底去外面「历练」了些什麽阿!怎麽技术变的那麽好? 只是没想 要给黑尾更多的快乐,要让黑尾更加更加的需要他……就像是他需要黑尾一样,是心底最柔软的乐土,也是悬在颈上最锐利的刀。 但是相对的,没有了黑尾,白桂就会失控。 依照白家四少爷的要求,黑尾借了纸笔写下一封告别信,坐在马车上的四少爷指着不远处的渡船口,告诉黑尾渡过这条河後就能离开狐族的领土。 白四少爷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他小时候虽然常跟白桂打架,但是彼此的关系并不差。白桂对黑尾的感情在白家已是昭然若揭的事情,只不过白家大狐们看不清,只当是小情小ai,并不认为能兴起多少风浪。 届时白桂绝对是恨si他了,哪能像现在这样和平的吵吵闹闹。 玉狐族的修为越高,心中的执着就会越强。 当白桂风尘仆仆的回到白宅时,已是黑尾消失二周之後的事情了。 想要黑尾回到身边,但不愿那些大狐们把他重要的伴侣当成罪犯通缉,白桂央求撤掉通缉令,改用悬赏寻妻。 必须要知道黑尾的行踪,无法活捉也要弄si他! 白桂的心脏用力的紧缩,x口像是有个巨大的破洞,理智互相拉扯,让白桂头痛yu裂。 积忧成疾的白桂开始做起恶梦,身t像是分成了两半,一个要抓一个要挡,抓回来了就眼睁睁的看着黑尾被白家大狐们凌迟而si;挡下来了就看着白家的暗卫拖着黑尾的屍t回来覆命。 这样混乱的状态直接影响到了他的修行,他的心和修为都完全停止了,像是si水般豪无动静。这样状况超乎大狐们的想像,最有可能成为百年来唯一踏足仙阶的後辈,却因为一只小狗的逃跑而产生变数,这让白家对抓回黑尾是更加迫切,又或者直接杀了,顺势断了白桂的心魔。 白桂的脸se苍白,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紧紧捏着要烂不烂、却又被jg心保存的泛h信纸,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 但是如今,却有个更大的惊喜砸到了他的头上……视线下移到黑尾微微隆起的腹部,白桂终於憋不住的落下大颗大颗的泪水。 数月前,黑尾在白桂出门继续游历後不久,发了一场莫名其妙的高烧。 就这样天时地利人和下,让黑尾抢在白家起疑之前发现了自己怀有身孕。 不过说也奇怪,为了避免流出下等妖的後代,雷婚缔结对象都会选择同x,这规矩千年施行下来也从来没有发生过问题,怎麽换到他竟然就怀上了呢? 从另一头的河岸转头看向狐族的领地,假面具下的黑尾呼了一口气,但是心知还不能大意,白家应该已经对他发布通缉令了…… 握紧手上的包袱,黑尾在心中低语。 白桂每分每秒都在思念着ai妻,但是大狐们正觊觎着妻子的x命,这警讯他一刻都没有忘记。他ai黑尾,不管发生什麽事情绝对站在妻子的这一边,就算助纣为nve他也甘愿,不是他不讲家族情分,而是对b之下黑尾更重要而已。 如果修为不够高,就保护不了黑尾哥哥; 所以他要提升修为,要超越暗卫,超越所有的大狐; 然後他就会离开白家,去寻找妻子。 绝对会保护你的,黑尾哥哥。 虽然在黑尾的面前白桂是个ai撒娇的小蠢蛋玉狐,但是在白家长大的小孩,尤其还是父母双亡的孤子,怎麽可能单纯到哪里去。对於两妖的情谊,黑尾还是有点自信的,他相信白桂不会出卖他,更不会让他有被白家抓回去的可能。 不亏是能被配上雷婚的玉狐,白桂是个天才。 跟踪的暗卫不会在後面吧?找到後,黑尾多了只可供使唤的大妖。 不论是洗衣砍柴做饭打猎种田全都包办,就连缝补衣服也是看着黑尾示范一次後就就马上学会,万能的完全不像个纨k少爷,让黑尾瞠目结舌。 当发现黑尾的态度转趋强y时,白桂就会泪眼汪汪的跪到黑家两位长辈的牌位前,一脸痛心的忏悔着他是个不孝媳妇,不但不能帮丈夫生孩子连做家事都笨手笨脚。 然而过了几个星期後,黑尾还真的开始动气了。 不忍心让黑尾这样沮丧的白桂拼命安慰他,妻子骂丈夫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满足妻子和宝宝的所有任x,是身为为丈夫和爹爹的义务。 直到有一天白桂砍柴回来,发现黑尾变成了黑狗,变回本t後感觉心情安定,所以黑尾决定直到临盆前都要用乌犬的样子来过生活,反正现在的他除了吃就是睡,跟狗好像也没什麽两样。 虽然嘴上这麽说,但是没有机会再看到黑尾生气闹别扭和低落的怜ai表情,白桂的心理还是有些小失望的。 短毛的黑尾似乎很中意他柔软的长毛,睡着时都会不自觉的往他的怀里蹭,虽然有时候醒来x前的白毛会被糊上口水,但是白桂完全不打算改变。 白桂着急的团团转,一下子说要去请产婆,一下子又说要去准备新衣服,虽然有去请过教乌犬村的大夫,但是还是非常不放心,甚至想要停下所有的家事,专心盯着黑尾看。 然後白桂只好乖乖的出门工作了,临走前不但留下了许多张传音符,还在房子周围张开了一个又一个保护结界,不知情的修真者要是经过,还会以为这小木屋里是保护着哪方大能的天材地宝? 在一场下过雨的凉爽午後,白桂跟黑尾荣升为四位小宝宝的父亲。 当白桂把用法术吹凉的米粥和装盘的炖j汤端到卧室,躺在床上的黑犬睁开眼,然後无视白桂讨好的笑脸,阖上眼睛。虽然变成本t时生产会b较顺畅,但是就算加了白桂的法术安抚,黑尾依然筋疲力尽。 他不产n!而且哪个宝宝像他一样用那麽变态的方法x1!黑尾羞愤的用爪子挠了玉狐一脸,然後用力得把白桂推下床,命令他去准备婴儿餐。 低哄着黑尾为他生的四个小宝贝,白桂拿着木匙,一只一只的喂起米粥,直到小地瓜们肚子鼓鼓的打了个饱嗝後,才把他们放回黑尾的肚皮上,张着呵欠的小东西们紧挨着身旁的温暖源,挤成一团睡着了。 白桂喂完一大四小的食物後,也很快的解决了自己的晚餐,迫不及待的变成了白狐跳shang,犬狐相对而卧,一齐把小兽们保护在中间,白桂在这一刻满足的想着,这就是他甘愿放弃一切所换来的幸福。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黑尾毫不客气的捧腹大笑,这画面太喜感了他可以拿来笑一辈子。 黑尾趴在旁边看着白桂一边帮小地瓜洗澡一边喃喃自语,受不了的跳到书桌上刁出四个字丢给白桂,小地瓜们的名字就由他们的娘亲强势决定了。 然後肩上突然多了一条毯子,黑尾的手上多出两杯热茶,然後两大妖就抱着四只小妖,并排坐在家门前的台阶上,一边喝茶一边看起了月亮。 当晚,寳寳们在新床上睡的香甜,床上的黑尾看着白桂双眼发亮得靠过来,尾巴还若有似无的g缠着他的脚踝,气恼的敲下对方的脑袋,臭小子,把我早上的夸奖还回来! 在旁边打起盹的黑尾猛然睁开眼睛,啊唔得用力咬上玉狐的耳朵,让白桂频频讨饶。。 白桂从以前就是这样的妖!黑尾气得颤抖,不过在确定小地瓜们都熟睡後,黑尾还是在白桂期待的眼神下,脱下外袍後爬上了床榻。 晚上,白桂一如往常的跟黑尾依偎而眠,玉狐爹爹的蓬松大尾巴现在是小地瓜们最ai的抱枕,小爪子紧抱着软绵绵的毛皮,一只占据着一边,宁愿睡得挤就是不睡摇篮。 白桂的内心虽然很紧张,但依然动作轻柔的把小宝宝放到了黑尾的身边,翻身跳下了床,犹豫了半晌後,还是狠下心放弃叫醒黑尾。 但要是失败了…… 天道,我会证明我跟黑尾之间的ai能够配的上真正的雷婚,让祢心服口服! 黑云正汹涌的翻滚,沉声怒吼着的闪烁雷光。 快打下来阿!! 为了不要波及孩子和妻子,白桂已经尽自己所能的、有多远躲多远了…… 拜托您放过我的ai侣吧…… 在白桂的身影消失在卧室後,原本沉睡的黑尾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来最後一道雷,势必要由他来承受了……孩子届时就拜托你了,白桂。 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看来那些埋伏也追过来了,移动的速度那麽熟练,可见早就把这里的地形都探勘清楚了。 黑尾在漆黑的夜se中奔驰着,小地瓜们似乎也感应到了父亲的紧绷,被惊醒後全程安静的睁着大眼睛,但也害怕的在摇晃的包巾中互相依偎着。 穷途末路的他钻进矮树丛中,尽可能的往深处缩,追兵们见状ch0u出长剑,开始劈砍起茂密的树丛,黑尾紧紧得把宝宝们包在怀下,想着至少要帮孩子挡下最开始的痛苦。 突然,天空发出了足以震荡天地的巨大轰鸣── 青山边的平原满目疮痍,成了一块一块的黑炭,白桂还记得这平原在雨天的夜晚会有蛙鸣。 白桂脑袋中一片空白,怀疑着自己是不是被劈傻了在做梦,然後他开始不受控制的乾呕了起来,许多未消化的灵药灵果被白桂吐了出来,酸涩的喉管正控诉着他的暴殄天物,竟强塞这些高贵补品,只为了获得赶过来的t力。 白桂的意识正天旋地转,但相反的却是虚脱的四只开始轻盈了起来,像是有多gu涓涓细流进入了五脏六腑,被掏空的身t开始被温暖的妖力填满,原本浑沌的jg神像是被冰凉的山泉冲刷过一般,瞬间的清爽了起来── 不!这不是真的!不愿承认的白桂用力摇着头,拒绝用他被重新洗涤的意识思考,要是他想明白了,那一切的恶梦就会真的成真了。 没有,只有八十道雷! 没有,还有一道! ……天雷结束了。 瞬息间,仙阶磅礡的法力以白桂为中心大量爆出,像是奔腾的怒涛般向四面八方宣泄而出,迅速的漫延至万里之外── 但时间依然在流逝,朝yan的光亮刺入了白桂的双眼,戳破了玉狐的逃避,逃避去想起来,最後一个确认黑尾下落的方法。 ──袒露出的不是那熟悉又美丽的血se纹路,而是没有一丝伤疤的乾净x膛。 而最後一根稻草此时轰然压下,踏入仙阶的玉狐掩住赤红的双眼,随後是响彻天际的绝望嘶吼,锥心泣血的悲鸣声在si寂的焦土上,久久不散…… 双手一抛,在众大妖瞠目结舌的目光下,把三颗发臭的妖族头颅扔到摆满灵果灵茶的长桌上,场面顿时难看了起来。 那一晚被他们追着跑,你一定很害怕吧? 到头来,我依然是个没用的丈夫……除了为你和孩子们复仇,什麽都做不好。 跨入仙阶,即是首领。 这项规则的强度之大,是即使这位仙阶闯入肃穆的议会大堂,并当着众大妖的面杀害并凌迟同族尊长,却依旧被众大妖们拱上了王座,满身鲜血的仙阶,淡漠的看着一切。饮着百年好酒,隔个觥筹交错的宴会,看向被容光满面的大妖们围绕的仙阶玉狐,新首领就像是木偶一样的坐在上位,对於递来的酒水号无反应,连回应都懒得施舍,毫无神采的金se双眼看的四少爷是直摇头。 连着典籍和仪式道具尽数毁去,甚至解散了现有的暗卫,要把任何能让雷婚卷土重来的因素全部排除。并用他仙阶的力量抹去如同枷锁一般的雷婚纹,让不少重获新生的低等妖族感恩戴德。 当时在场全程观望的白家四少爷表示,首领听到这句话时,眼神所报发的凶爆戾气──还有那位大狐的下场,他希望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来。 白家四少爷只好耸耸肩後开始上工,完全无视那些大狐们给他的暗示。 有头有脸有nv儿的狐族们开始举办了大小宴席,想把美貌贤淑的千金小姐们推荐给新首领,肾只有些妖族结合过去的小道消息,开始挑选唇红齿白的雄x狐族送过去,甚至还送来了一只乌犬族。 白四少爷听闻此讯更是一头雾水,试探x的向新首领询问,那位伴侣说得就是黑尾吧?他去哪里了?傻气又温柔的白七少爷又去哪里了? 白四少爷等了很久,才听到了对方发出很轻的笑声,拉开衣襟── 你这个疯子!!白家四少爷气的在心中大骂。 白四少爷现在,已经没有能救赎他的那封手写信了。 今天,杂货店家的老三跟樵夫家的三个孩子们打架了。 在小妖们的哭声中,樵夫的老婆压着孩子的头向杂货店老板道歉,竟然去嘲笑这可怜孩子没娘,被挨打完全是活该。 老板无奈的任着两个孩子哭,慢慢的走回到了杂货店,看着担心得站在门口张望的老大跟老二,心中像刀磨一样地钝疼。 黑尾急忙站起身,看着松开了领口内一愣,x口一片乾净,曾经让他恨之入骨的血se烙印,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黑尾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记忆还停留最後刺眼的雷光,但一觉醒来曾经的伤痕却全都消失了。 混乱的意识很快被几声参差不齐的啼哭声拉回,黑尾低下头,看着小地瓜们爬出襁褓巾,一、二、三、四……数量正确,而且也都没有受伤。 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孩子们需要他! 新地方第2年,竹篓以经装不下成长起来的小地瓜了,思虑再三後黑尾决定找个适合的地方定居,但天不从妖怨,原本千挑万选定好的城镇在前往途中爆发瘟疫,黑尾把找来了一台小拖车,推着孩子们继续前进。 新地方第4年,黑尾在驿站找到了工作,每天带着孩子们去报到,有监於四个孩子不哭不闹,驿站老板也睁只眼闭只眼。老么还是没有化形,三个姊姊找了个小竹篮,每天轮着把弟弟提来提去,结果竟被顾客当成在买卖小宠物,三姊妹顿时吓傻了,弟弟不卖! 新地方第6年,黑尾终於存够钱开了一间小杂货店,而孩子们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了,目送着三姊妹和她们手上的小白狗进入教室的背影,感觉到有些寂寞的黑尾想到了某只妖,这种场合他一定会哭的吧。 新地方第7年,黑尾不得不佩服这四个孩子确实是白桂这天才的血脉,不但学习天赋极强,当地的道馆还强烈邀请他们到武馆修练,跟狐族私家培训不一样,虎族的修链是全民运动,有能力就能到武馆修行,平民也能凭自身力量爬上仙阶 新地方第8年,黑尾手上的纸正在颤抖,光知道白桂没有si的消息就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没想到他真的成得晋升仙阶,黑尾惊喜又自豪得在店舖内打转,考虑着要不要写一封报平安的信寄去,消失那麽久白桂一定很担心。 就算白桂过来跟他在一起,但七年前那一晚,不就已经清楚得告诉了他白家斩草除根的狠心了吗? b起让孩子涉险,不如就当作他们早已si去…… 晚饭时,擦过药的老三还是 没有娘是这四个孩子心里的刺,谁敢碰她们就揍谁。黑尾给过她们很多答案,有病si的、有淹si的,甚至噎si都有,但是就是没有说出正确答案…… 知道白桂还活着就够了,他要带着孩子们在这陌生的地方上自立更生。黑尾吃着饭,依然是回应孩子们千篇一律的回答,然後教训起了挑食不吃青豆的老么。 今天四姊弟送货的客户,是一团据说跑遍东西各大妖族领地的商队,他们要去虎族首都,这几天会在这里的商队旅馆休息。 队员拍板直断,你们四姊弟的爹娘绝对是黑狗与白狐吧!放心,叔叔没有歧视! 四个小孩子得到了新证据,开始对黑尾软磨y泡,想知道更多关於她们白狐娘亲的事情。黑尾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查到这里,帐本对不上的烦闷也让他心浮气躁,脱口说出她们的娘是狐族的千金小姐,因为门不当户不对所以把他们赶走了。 老大摇摇头,话本里都这麽写的,所以她们大概也猜到了。 四只小妖正偷偷躲在马车的角落,握紧着他们从父亲床下偷来的旅费。 在最穷困潦倒的时候,父亲不只一次的拿出这块布,喃喃念着一个名字默默流泪,虽然听不清楚,但是他们也明白爹虽然表面上没说,但心中也是思念娘──这块布被保存的很好,从来没有进过一次当铺。 h昏时,返家的黑尾找不到四姊弟,走进卧室,看着床底的箱子内存款不翼而飞,衣柜深处的布巾也不见踪影,拿起老大留在箱底的字条叹了一口气,这四个笨孩子,怎麽连这种地方都那麽像白桂? 第1个月,黑狐狸三姊妹实在太显眼了,引来了不少好奇和嘲笑的目光。为了避开麻烦,四姊弟把头发和尾巴毛全剃光了,虽然被当地小孩笑说像无毛老鼠。 第3个月,四姊弟向远去的马车挥手致谢,转身进入乌犬族的部落,据说这里是爹的故乡,也是他们出生的地方。村民知道他们要去渡口後,指向一个方向那里曾经有座山,发生过非常严重的雷击,这些年都还是寸草不生,劝他们绕过而行。 第6个月,四姊弟的盘缠用尽,只好开始在码头边四处打零工赚去渡船费,晚上依偎着睡在巷子里。码头的城镇治安很乱,尽管身负武功,但她们选择低调,用泥灰把身t和脸抹脏假装成鼠族乞丐,不能让姊弟们被那些卖小孩的坏大妖带走。 老船夫听到她们要千里跋涉去狐族领地找母亲,对她们的态度和善了不少,好心的告诉了他们狐族的规距还有顺利入城的诀窍。 老三问,玉狐族长什麽样子呢? 四姊弟面面相觑。 四个小妖眼眶一红,小声的抱头痛哭起来。 这封信在几个月前寄来白宅,收件者是白四少爷,内容很短,只写着「直往,问安」这不明所以的话,署名是「彼岸」,然後地址被故意弄模糊了。 直往……彼岸……? 白家附近最近有小乞丐在探头探脑,要赶走吗? 不过,小孩子阿…… 而那些不si心的,之後竟然异想天开的送来了一大堆小孩子,震天的嚎哭声把白府ga0得j飞狗跳,想起来就头痛。 因为资历浅而被丢出来的仆役心情很糟,嫌恶的掩起口鼻,趾高气昂的斥责着这些小妖,玉狐族高贵的小姐哪能让你们这些臭乞丐随便看,况且他们的小姐们早就嫁到跟他们白家门当户对的宅邸去了。越说越高傲的仆役,开始拿出扫把动手赶着这些孩子。 虽然被弄的脏兮兮,但仆役一看就知道这是上好的丝绸,而且还是白家才能购买的布料,看着这些脏兮兮的小乞丐不到十岁了,他们白家小姐们十年前不是孩子都上学了就是还没出嫁,哪会给乞丐做强褓巾? 不顾她们的哭喊一把抢过布巾後,把一些小零钱往姊弟们的身上砸,怒斥着他们是不要脸si要钱的乞丐後,得意洋洋的关上门,啃起了扣留下来的馒头。 这宅邸里的娘,我们不要了! 但这是内衣专用的软布,别说乞丐,连贴身仆役都很难有机会偷到它,看看上面这笨拙的手工,为何还多此一举做成襁褓巾? 侄。 彼岸寄来的信……这指的该不会是真的「彼岸」?港口的对岸? 那些小乞丐难道是──!! 问安……这句话不是单纯的招呼语,而是希望他能在白家眼皮下保护这些侄儿的暗号,看来这些孩子是擅自跑来的。 首领停下摆弄茶碗的手,侧过头看着白四少爷顶着一众大妖打量的目光进入会堂。 何事?首领双手抱x,由着白四少爷领着他到偏远的院落,这位仙阶首领一向我行我素,谁的面子都不给,只有少数存在能让他稍微拨出一些耐心,正巧白四少爷正是其中之一。 首领微不可见的挑眉,白四少爷的信给他做什麽?虽然内心是这样想,但修长的手指却不自觉得轻抚上这熟悉的笔迹,x口深处冰冻许久的心弦微颤。 不明的东西突然占据整个视野,首领反sx的想要後退,但还没动作前,布巾上熟悉气味瞬间扑鼻而来,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金眸瞪着乌渍下歪歪扭扭的针脚,当终於意识到这是什麽东西时,冰冷的表情瞬间碎裂。 四姊弟们用白家给的钱买个两个馒头,开始讨论起之後的打算。 爹早说过了他们在白家并不受到欢迎,被赶走不是理所当然吗?他们千万里的寻找过来,只是想要见娘一面而已……远远看着就行,然後就回家。 虽然嘴上说着被讨厌也没关系,但是毕竟生命中缺失的至亲,四姊弟对於「娘」这麽名词依旧抱着憧憬和幻想,想要有娘疼ai,想要娘抚0。 会不会更甚着,「娘」成为了他们最大的恶梦? 回荡着哭声的巷弄吹起了一阵飘着薰香的微风。 放开我!放开我! 老大和老二对看了一眼,马上抬手往陌生妖族攻去,对方虽然没有反击,却灵巧的闪避掉攻击,一对二却连对方的兜帽都没有办法扯掉,完全望尘莫及的力量差距让两姊妹气急败坏的嘶吼着,深怕妹妹有任何不测。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到你们的…… 四姊弟瞪大眼睛,不只是因为对方昭然若揭的玉狐身分,白狐一脸忧心忡忡的示弱,搭配这副无与lb得的美貌,让小妖族的警戒心瞬间蒸发了一半,玉狐族原来都长得这麽漂亮的吗?爹这样平凡的犬妖,真得跟这样漂亮的狐族有过恋情?! 梅──炸着尾巴的老三愣住了。 竹──小白狗忐忑的汪了一声。 姊弟们剩下的最後一点敌意,在对方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後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不安。 请问你是谁? 虽然相隔多年未见,白桂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小地瓜。 宝贝,别哭,爹在这里── 你是谁?小地瓜的问话像是一把桶穿心脏利刃,白桂脸se发白,想开口,但是舌尖却彷佛被打上了si结。 因为他的懦弱踌躇,让孩子们吃了那麽多苦。 酸涩又懊悔的情绪让白桂眼角一红,一串串眼泪滑落,四姊弟们看到眼前的玉狐突然哭得唏哩哗啦,全部都僵住了,他为什麽要哭? 小白狗探出头,看到玉狐玄se袍摆不知何时伸出的一小节白se毛团,眼睛一亮,三步瞪作两步的冲上前,不顾姐姐们的阻止跑到白桂的眼前,仰起头看着玉狐有点不知所措的脸,确认对方没有恶意後,试探x的走向那一小节白se。 竹伸出前足r0u,看着自己的两前腿完全陷入了对方的银尾中,sh漉漉的小鼻子轻轻嗅闻──没错,这是他幼年记忆深处,曾日夜陪伴着他酣眠的柔软味道。 味道不会骗妖,小白狗在得出答案後,往前一步,如倦鸟归林般轻靠上白桂的腿边。弟弟的一句话,让三姊妹们刚筑起的高墙马上轰的坍塌,脑中一片空白,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心中正犹豫着要怎麽样才能让另外三个孩子靠近时,不远处的影子顿时像pa0弹一般飞奔过来,扑入了白桂的怀里。 梅兰竹菊……我叫白桂,是黑尾的伴侣,是你们的另一位父亲。 你没有讨厌我吗?不会赶走我们吗? 小妖们很开心,高兴得眼泪都停不下来,他们终於找到娘了,爹骗妖,娘ai着他们,他亲口说的! 但是四姊弟们却直摇头,咕哝着白家的妖好凶,他们不要去白家,然而并没有看到白桂在听到她们的低语後,眼神中一闪而逝的狠戾──敢欺负他的小宝贝,准备拿命来悔罪吧。 四姊弟们欢呼,老二兰马上自告奋勇的说,不回白家,我们回黑家!爹看到娘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好,我们回家。 b起冲动又任x的白七少爷,白四少爷做事和思考显然更加周全,及时在城门口拦截下了打算丢下一切离开的首领。 洗过热水澡、换上乾净衣服的四只小妖紧张的挤在一条大长凳上,看着摆满喷香料里的大桌,吞着口水,但是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这四只集合两位父亲所有优点的小玉狐和小雷犬,白四少爷有点羡慕。 小地瓜们金眸一亮,这四个镯子上的花纹分别是梅兰竹菊,这不就是他们的名字吗!一想到这是娘要送给他们的礼物,孩子们的小手已经忍不住的伸了出来。白桂蹲下身帮孩子们套上银镯,笑咪咪的看着他们兴奋的脸庞。 虽然坚信自家的宝贝们是全妖界最漂亮的宝贝,根本不需要遮掩外表,但还是抵不过孩子们的请求和白四少爷的劝说,妥协的施加了保护之外的法术。 虽然妖界的移动迁居很自由,但那是仅限於平民百姓之间,贵族或是高阶修行者,分别代表政治力和武力,上述两者的领地移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届时,白桂跟黑尾的生活将永无平静之日,黑尾深谙其苦,才会选择断绝跟白桂联络── 苦恼着要写得多深入,莫仔真的写不出太过弯弯绕绕的剧情 身为仙阶等级的傻瓜父亲,白桂怎麽可能会让他的小宝贝们失望? 想吃这个吗?想玩这个吗?想买这个吗?白桂的问话几乎没有停过,巴不得把整个大街上的零食玩具全部买下来。 跟在後面的白四少爷露出了赞赏的眼神,黑尾和小地瓜们生活虽然是困苦了些,但并没有疏於教育正确的金钱观,侄子们不虚荣也不贪婪,真是越瞧越讨喜。 刚重逢才不满一天,就想要孩子们对他任x、对他撒娇,是不是过於焦急了? 白桂的语气透着浓浓的宠溺,但却让白四少爷从脊椎到尾巴尖瞬间窜起冷意,长袍下的尾巴猛然的炸起── 真的什麽都可以吗? ──杀戮亦或是抢夺,「什麽都可以」。 因为白桂使用了妖术,使得周围的妖族都没有发现身边出没了这位闻风丧胆的杀神。首领出门都是坐大轿子,道路也都会净空或是分配卫兵驻守,谁会想的到他会像寻常的父亲一样牵着孩子逛街买东西?! 金银珠宝还好办,但要是是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咦?小孩子冷不防给出的答案,不只是让白四少爷愣住了,连白桂也傻了,应该是听错了吧? 肩膀上的梅撒娇的蹭着白桂的银发,重复她的愿望。 然後,白桂感觉到左手被轻微的摇晃,低下头是一脸忐忑的老大,白桂柔声问,菊想要什麽? 醋? 发现姐姐跟妹妹都要求了,兰用力的抱住白桂的右臂,朗声喊道。 竹呢,想要什麽? 可以,要盐吗? 白四少爷面se不改的应下,但心中的疑惑却始终在脑中打转着,小孩子会喜欢的东西,难道不是漂亮的衣服、jg致的玩具,或是别的小孩手上的零食?虽然这些容易取得的要求的确是让他放宽心不少,但白四少爷却转而开始担忧他可ai的四个侄子不会是苦日子过的太久,连喜好都不像个孩子了。 四只小妖知道自己的要求被接受了,各个面露喜se的对着白桂道谢,这些东西我们家常常缺,如果能带点回去,爹会很高兴的。 对阿,小地瓜们点头,笑得很开心。 被仇恨和愤怒遮住了双眼,怎麽就忘了呢?当初只带着一封信就出离开白家的自己,就只是想跟黑尾在一起,想平平淡淡的相守。 在爹放钱和地契的匣子里。 是爹的宝物喔。 菊、兰、梅、竹。 大家新年快乐~ 纤细的爸爸心~ 压平皱起的眉头,黑尾强迫自己继续埋首於帐本,不要再靠着继续胡思乱想逃避这堆帐本,但算盘打不到几下,又停下了手指。 办公桌左边的ch0u屉里,装着小地瓜们报平安的信件,由於没什麽钱请邮差专门送件,孩子们只能委托大型商队顺带捎些纸条回来,也不知道他们总共写了多少信回来,黑尾只收到了3封,最後一封是还自三个月前,由一团鸟妖族的飞行商队带来的。 黑尾莞尔,孩子们最大的优点就是乐观跟充满活力,就像是燃烧着生命力的火焰,那曾经是鼓舞他活下去的光辉。 但是如今,黑尾却稍微能理解了,也许就是因为结下了雷婚,他才会以雄x之躯生下这四个小宝贝。 城郊的某间小杂货店门口,正被数十辆马车挤得水泄不通,村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等阵仗,收到通知的村长赶忙跑来关切。 这几车商品已经全额付清了,商队队长把订货契约和一个随货交付的包裹递到黑尾眼前── 夕岚工坊的绿藻盐,订购者:黑竹。 红雀庄的黑醋,订购者:黑菊。 目送着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杂货店,看热闹的邻居也很快的就散去了,还有几个好奇询问的村民也被黑尾三两句的打发走了。 黑尾找了把小刀割开包裹,随後叮当一声,一块手掌大的y物落到了桌上,但黑尾暂时没有闲情去管这个,皱着眉头看着已经空了包裹。 「什麽没有?」 黑尾惊的跳起来,他前脚才签收完包裹,後脚白家的刺客就杀过来了吗?! 在黑尾还没有找到笑声的来源之前,就发觉眼前一黑,他被紧紧的抱在一个温暖又带着淡淡薰香的怀里,黑眸睁的大大的,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被禁锢住的身t大幅度得颤抖──啊啊!!尾巴不要摇了!! 黑尾涨红了脸,手中被塞入了那本被遗落在桌上的物件,定睛一看竟是块通t透亮的白玉佩──有只玉狐告诉过他,这会是个特别的玉佩,它有房屋的形状,图案是玉狐和雷犬,代表着由白桂跟黑尾一起组成的「家」。jg致且贵重许多,黑尾并不想哭,但是不明白为什麽眼眶却开始发热。 「我才要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们。」白桂的声音开始哽咽,黑尾感觉头顶有些sh热,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往那怀里靠得更紧。 黑尾笑了笑,我们也从来没有分手过啊,白桂愣了愣,随即跟着一起笑起来。 白桂,孩子们呢? 「白桂!!」 「给我回去!守着孩子!要是回来我看到他们受到半点伤──」黑尾用力推开白桂的身t,拍掉伸过来的手。 「!!」话一说完,被吓得花容失se的玉狐瞬间消失在了黑尾的眼前。 原来是杂货店的四个孩子回来了! 雷婚?end 完结了~ 番外一 清晨,在白桂的绵蜜轻吻下转醒的黑尾,推开想要再度索吻的唇,到後院劈柴生火;被推开的白桂到隔壁叫醒小地瓜们,把长发简单的挽起,接手厨房的工作开始煮早餐,顺手塞了一片酱菜到黑尾的嘴里。 中午,黑尾才刚摆好餐馆送来饭菜,白桂也正好领着四个孩子进来杂货店,黑尾默不作声的吃着白桂时不时夹到碗里的菜,假装没看到三姐妹正在争抢的最後一颗r0u丸子快要进到老么的嘴巴里了。 看着又甜又黏的玉狐娘缠着不咸不淡的乌犬爹撒娇,那gu明显的温差让小地瓜们开始怀疑他们的爹娘真的是夫妻吗? 全部都喜欢。白桂毫不犹豫的回答,连手上记帐的工作都没有停,这让小地瓜们更狐疑了,爹明明把最痛苦的记帐工作丢给了娘,为什麽娘还会喜欢爹? 娘跟爹是怎麽认识的?四胞胎不知何时拖来了一条大长椅,趴在木桌沿,八只小眼睛闪着好奇又期待的光芒,唉,这只仙阶等级的傻爸爸又沦陷了。但还没有开口分享的时候,故事的另一位当事妖大步流星的踏进账房── 白桂微笑的亲了亲儿子的脑袋,四个孩子里面,就属你最像我了。 竹,你是个细腻又敏感的孩子,尚未化形,只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答案? 白耳朵竖起,一位小仆提着扫把进入庭院,他把全身包得密不透风,全身上下勉强只能看到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睛,白桂在这庭园里待了很多天,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小仆。 白桂有点惊讶,之前的那些仆役看到他都会马上凑过来嘘寒问暖,不过这位小仆除了打招呼外,什麽都没有做,不过玉狐也乐的轻闲,抬起头继续看着树梢,而小仆三两下的扫完後,扛着扫把离开了。 我在等花开,想看黑se的花──这就是这位白少爷私底下被其他大妖喊「怪胎」的原因。 ──这是第一个,没有直接否认的妖,没有直接说出「世间没有黑se的花」的妖…… 小仆低下头,伸出手脱下厚重的毛帽,一头乌黑的乱发散下,弹出的耳朵因为接触冷气而颤动着。 …… 小白狐傻住了── 对,当天晚上,就是我第一次化形。白桂轻笑,黑尾哥哥隔天看到他的时候,还受到了不少惊吓呢。 我想黑尾应该忘记了吧。 怎麽说? 竹的话一说完,听到外面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正往帐房接近。 我好像明白为什麽娘会喜欢爹了,竹点点头,跳下板凳後随着白桂的步伐离开了。 番外二 不过今天似乎要破例了,因为黑尾完全不想回答黑兰今天的为什麽,闭口不语,甚至动用到了藉口逃跑了。 把凳子般到书桌边,黑尾把泡好的茶水递给白桂,又想起了兰的话。 小地瓜很聪明,但也可能是话本看太多了,他们的爹是普通犬族,母亲是豪门狐族,明显门不当互不对的结合不会被社会认可,也绝对没有正式的拜堂仪式。四胞胎话本看多了总有些浪漫幻想的,希望爹跟娘能像结局一样喜悦圆满……而且对於娘的热情爹总是无动於衷,他们好担心这是nve恋。 懵懂的小雷犬被高大的仆役从舍院带走,半拉半骗得推入一间满是红se布幔的房间,门从身後被重重得关上,房间里,一脸茫然的小玉狐转过头看向他──那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黑尾不可能做出舍弃双亲和x命去选择ai情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只要雷婚一日存在,那麽白桂的ai情永远不会有结果。 黑尾一直觉得,他是泥、白桂是云,云为了泥,在高高的天上挂着美丽彩虹;但对泥来说,它遥远、虚幻、一无是处。 滑坐在地的黑尾,看着x口出现了火红se烙印,再转头看着双亲的棺材,0着雷婚纹下、更加炙热的心跳。 ──爹、娘,这个蠢蛋跟您们说了什麽蠢话了吗?说他是nv婿?还是媳妇? 黑尾的回忆被木珠碰撞的声音中断,回过神是白桂在俐落的拨打算盘,长长的银发被随意扎起,还落下了几根漏网之鱼,他站起身,把马尾换成了麻花辫──这是两夫夫单独相处时的一点小情趣,这发型让白桂周边的凌厉气息一下子温柔了起来。 他们这大半辈子都被迫绑在一起,但是跟白桂有关的回忆却都是温暖的,白七少爷始终如一的对他好,不离不弃的珍ai他──黑尾完全相信了白桂的感情,并且尽自己所能的想交付同等的真心。 「白桂。」 「你想要──」成亲吗?黑尾马上闭上了嘴,眼角看到门边有三条黑尾巴尖在震动。 是不能告诉小地瓜们的话吗?白桂眨眨眼,偷偷施了一个小法术,让黑尾的话只能让自己听到。 「……」雷犬突然觉得他问的这个问题有点多余,索x直接双手捧起玉狐的脸颊,低下头不偏不倚的对着薄唇吻了下去。 如果雷婚是天道用来祝福ai侣的婚约,那麽又何必要因为那些过去让他蒙尘呢? 番外二:彩虹?end 谢谢!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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