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抄着板书，心里轻轻哼着歌。 许知每次转头看齐窈窈，都能看到她认真上着课，唇角带笑、双眼弯弯，显然看完成绩已经如愿以偿。 她心想，这大概就是老天爷的安排。 既然当初答应过齐窈窈，就要信守承诺，说话算话。 许知和全班同学列队下楼，而齐窈窈则欢欣雀跃地跑去了班主任办公室！ 以为她可能去上洗手间了。 但第三节课打铃上课了，对方也没回来，许知回头看向教室后门，这才看到齐窈窈姗姗来迟。 许知微微皱眉，好像还哭过，只是因为今天化妆，涂了淡粉色的眼影，所以看不太清楚。 李曼宇也看到论坛帖子了，她心里我靠了一声，连忙收起手机回头兴冲冲跟许知说：班长，你小测还是第一！比齐窈窈多了两分！ 当然是真的，论坛有人贴分数了，小测大家的分差都很小。 齐窈窈的失落持续了一整个上午。 尽管齐窈窈就算发现了，也没有力气凶她。 她趴在桌上，强忍眼泪，花了好久好久时间才调整好了心态。 一放学，许知就看到齐窈窈早早收拾书本起身离开教室。 直到楼下，许知才追到了齐窈窈，伸手拉住她的手。 许知再去抓住她的手腕，问：怎么还生气了？ 这次不行，不是还有三模吗？ 许知脑袋嗡地空白了一瞬，立刻追问：怎么就没三模了？她以为齐窈窈准备放弃了，不要那个合约也不要再参加高考了。 这次她偷偷耍了手段，白多出许知十几二十分，可仍然没有超过。 她终于明白了，也终于认可辅导她的北大生说的话。 没有。 只是她不想再把这话说给知知听了，她觉得自己就是知知眼里一个傻瓜小丑，天天在那自以为是。 不，不仅是知知，一中的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 齐窈窈一直不说话。 齐窈窈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上了车。 齐窈窈抬手擦了一下眼泪。 但听到后座的哭声后，他绷紧了头皮，老实开车不敢多嘴问一个字。 然后一个人呆呆靠在车窗上，好久好久。 周围陆陆续续都是一中同学，在往外走，只有她一个人站在自行车面前。 许知立刻转头，没看到人，她又向后转几乎绕了整个圈，也没看到齐窈窈。 许知回到家，只跟妈妈打了一声招呼就进到卧室，不洗澡，不脱外套，她直接躺在床上。 她想起齐窈窈早上来找自己时那欢天喜地笑盈盈的眼睛，还有说起晚上约会计划的飞扬灵动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