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看相册环节，两人跟之前一样面对面坐在客厅复习。 她试图打起精神，最终忍不了，还是合上课本和试卷对许知说：知知，要不就先到这，剩下的我带回家做。 齐窈窈露出一点难受的表情，说：我感觉身上出了汗黏糊糊的，我想回家洗个澡再复习，然后也早点睡，好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模拟考。 许知不疑有他，但也看出了齐窈窈的异常，以为她是紧张，就安抚说：你也不要太紧张。这只是模拟考，不是正式高考。 许知说：明天学校见吧，你不要特意起那么早过来了。 齐窈窈回到家不是进自己卧室，而是直接往妈妈卧室的衣帽间里跑！ 那一条呢？ 越找不到，心跳声越快。 78 可能忘了，应该在洗澡。 等到九点左右, 许知又看了一眼手机，仍然没消息，她皱了下眉心想：难道已经睡了？ 就算要睡觉，齐窈窈一般也会跟她发微信，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耽误了。 许知立刻放下手机起身出去看。 我帮你拿。许知快步去接过她手里的蔬菜水果, 又帮她把包拿去挂起来，才问：妈妈, 我记得你是不是有一本相册？ 许知没说是齐窈窈想看，应声：嗯, 突然想看看。 好, 谢谢妈妈。 打开抽屉，一眼就看到了齐楠送的那条项链。 将抽屉尽可能的拉到最开, 相册就压在最底端。 一枚小小的樱花书签夹着。 不，不是合照。 那是在社团时的照片，齐楠众星捧月地坐在c位，或者应该说是拍摄者有意以她为中心构图拍摄。 她则在很旁边很边角的位置，扎着普普通通的马尾辫，戴着普普通通的平框眼镜，手里端着一个纸箱子，挡住了大半个身体。 她第一时间循声看过去，也许是因为拍摄者在齐楠那边，所以她的目光就不受控制地转看向了齐楠。 不知觉中，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年。 或许更应该说是机缘巧合的偶遇。 哪怕她们前段时间亲密无间，亲吻过，缠绵过，有过数次翻云覆雨。 齐楠永远不会知道。 那时候日子苦，总是很容易地觉得撑不下去。 大概是因为知知长大了，而她的工作也步入正轨，按部就班还债，不再兵荒马乱，她的心已经也足够强大到可以坦然接受现实。 那竟然是她们差距最小的时候。 许知已经把菜一一整理好，放进冰箱冷藏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