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或许还对那人有点感情吧。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应该算是初恋?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快到顾家时,天色暗了下来,随着空中一阵滚雷声响起,飘起了雨。顾清辞被雷声叫回神,看到了视线里的阮芷,捂住了耳朵,身体跟着缩了起来,明显能看到的颤抖,呼吸的声音都跟着紧促了几分。同时一股苦涩的味道跟着散发出来,是阮芷的信息素味道。顾清辞按在了阮芷肩膀。“怎么了?”顾清辞低声问。阮芷没听到,继续缩起来颤抖。随着马车到顾家,外面雨势渐大,雷声也越大。外面莲蕊在说话。顾清辞想了下,探头出去接了莲蕊递给她的蓑衣,她自己先穿上,然后将阮芷抱起来,身体掩盖在蓑衣下,抱着人下了马车往绣颐园去。阮芷在顾清辞的怀里,还在颤抖,苦涩的信息素味道,越发浓郁。顾清辞感觉自己的标记牙被这个味道刺激的有点痒。到了绣颐园阮芷的房间,顾清辞被丫鬟去掉了蓑衣,抱着阮芷进房间。顾清辞在路上回想了下剧情,她想起来了。阮芷经历的几次磨难中,每次都是雷雨天气,包括她被陷害和原来的顾清辞在一个房间被抓到,还有高烧不退腺体被烧毁时,奶娘秦嬷嬷死的那日,以及得知父母死讯的日子……这导致她对雷声有应激反应。所以一到房间,顾清辞便让丫鬟把门窗全部关死,她抱着阮芷到了拔步床上,脱了鞋子,拉了床被子盖上来阻隔声音。顾清辞没松开阮芷,只是将人抱紧了轻轻安抚。想起阮芷前世的遭遇,顾清辞情绪沉了下去。好一会儿过去,闭塞的空间里,阮芷的信息素不断释放,顾清辞感觉到了一股躁动的情绪升起,牙根痒,口中分泌津液。顾清辞感觉很不对劲儿,想松开阮芷从被子里出去,衣襟被阮芷拽着。顾清辞去拉阮芷的手,却感觉到脖颈传来阮芷炙热的呼吸。“标记我。”阮芷的声音发颤。第11章 外面雷声阵阵,阮家的下人们忙着关门,收东西。秦若芳和阮茂林关了门窗在房间里说话,交流彼此知道的信息。“我瞧着是改性了,你想多了,那不是都没收吗?以她之前的傲气,觉得我们满身铜臭味儿呢,哪里会亲近?”秦若芳跟阮茂林说。“本性难改。我听人说她想着法子讨好一个良籍的姑娘,时常送东西过去。想必是要纳妾。如今对阿芷这样,不是想要银子如何这般殷勤?别将赤乌想的太简单了。”阮茂林叹了口气说。“阿芷说她不会纳妾的。这事也是你的猜测,我瞧着现在挺好的,我们且看着。先不说这个,阿芷特别跟我强调了一件事,说是南边的生意不能接。她说那边匪盗横行,太危险了。我看暂时别去江南了,布庄现在的生意还不错。”秦若芳睨了阮茂林一眼说。“生意好能好到哪里去?你是没见过那些做大生意的。瑾瑜要改籍,那官员要两万两!倘若我们的生意足够大,这点银子也不会在乎。瑾瑜便可去书院读书,考取功名,改了自己的命。瑾瑜今年十一岁,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阮茂林沉声说。“那人狮子大开口,实在是……不若等宣明考取功名有了官职,或许能帮瑾瑜改籍。他在书院甲班夫子说今年肯定能中举。”秦若芳说。“等宣明?恐是时间不够了。我们这边还是要两手准备。”阮茂林皱眉说。“那你出去要注意安全。”秦若芳说。“嗯。我会多带护卫的。”阮茂林点点头。外面雨下的又急又猛,片刻院子里有了积水。秦婆子让绣颐园的下人各司其职,暂时都没有打扰房间里的人。莲蓉看着紧闭的房门,面色微红,眼里有些羡慕。大白天的,关紧门,太羞耻了。雨天光线很暗,没有点蜡的房间里,更加灰暗。潮湿的雨气蔓延进来,空气里清甜果香和醇厚的茶香混在一起。被子下,顾清辞眼眸红着,额头鼻尖都是细密的汗。这次咬腺体和上次有些不一样。就像是加了让人失控的催发剂。顾清辞按着阮芷,标记牙咬的比上次深,又用力。时间倏忽而过,雷声消失,云层化开,太阳出来。啪的一声闷响,顾清辞从锦被里滚了出来,到了床下台阶上。锦被掀开,阮芷从被子里出来。阮芷原本梳的整齐的发髻散乱,丹凤眼周染着红晕,胸前的衣服被压的皱巴巴的,胸口因呼吸紧促起伏着,一边肩膀交领处被拉开露出雪玉般的肩颈,还有被咬的又红又肿渗出血的腺体。有种被欺负的凌乱感。顾清辞趴在台阶上,只是一个抬头,便感觉自己像是遇到猎物的食肉动物,控制不住的想要扑上去。只是对上阮芷冰寒的眸子时,理智稍微回来一些。阮芷将衣服拉了上来,白生生的脚伸出,踹在了顾清辞肩膀上。力道不大,气性很大。顾清辞顺势滚了出去。“夫人,对不起……你释放了好多信息素,好香甜,我……”顾清辞期期艾艾,有些委屈的看向阮芷说。啪,顾清辞没说完话,一只枕头飞来,落在顾清辞身上。顾清辞不敢说话了。心里有些懊恼。刚才压着阮芷,除了阮芷本身释放了信息素,让她入迷,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冲上脑子,想在阮芷腺体上留下更深的印记。思想越界,力气一时就没了轻重。咬的太狠了。阮芷感觉比上次还疼。“出去,让莲蕊备水。”阮芷出声,声音微哑。顾清辞赶紧起身出去,边走边整理。阮芷的冷脸在顾清辞转身后变了变,眉头蹙起。腺体被衣服布料碰到,都疼,连带着肩颈一片隐隐抽痛。阮芷闭眼吸气。真是狗,第二次比第一次还疼。而且,顾清辞力气大,整个人压住她,胸腔肩膀腰都被用力按着,腺体被死死的咬着,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猛兽叼着的猎物。阮芷将锦被往上拉了一些。情绪渐渐恢复,神色变的淡漠,冷肃。她没想到,前世的毛病,还带着。雷声传来,她便像是置身阿鼻地狱,所有不好的经历重现,如同再经历一遍。和前世不一样的是,这次有个人一直抱着她。暖融融的体温传递,清甜的果香环绕着她。一时竟是淡化不少。让顾清辞临时标记,是腺体被刺激的结果,也是想要那股清甜将笼罩在身上的阴霾压住,覆盖。只是,附加的体验感不太好。阮芷闭目静坐了一会儿,莲蕊在外面禀报。阮芷起身去盥洗室。顾清辞在外面忐忑的很。秦婆子给顾清辞端来了一碟点心,还有一蛊杏仁酪,似是觉得顾清辞辛苦了,需要补补。顾清辞有点尴尬,闷头把点心那些都吃了。吃完又感觉甜腻腻的。想喝茶。顾清辞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冷静冷静。她只是一个卑微打工人。临时标记,不过是打工的工作内容之一。顾清辞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没一会儿,莲蕊出来。“禀主君,夫人,让主君进去。”莲蕊跟顾清辞说。顾清辞调整了下面部表情,进了阮芷的房间。房间里还有混杂的信息素味道,让顾清辞面皮发热。阮芷刚洗漱了,长发散开梳的整齐,新换了一件水红色丝质外袍,端坐在拔步床一侧,面上覆了一层冰,眉眼冷淡,贵气又疏离。顾清辞莫名想起阮芷刚才乱糟糟的样子,喉头一紧。“今日勉强算一两银子。”阮芷伸出纤手,轻飘飘的说。顾清辞接了一颗银锞子神色变了变,继而面上红了几分。阮芷这是说她技术不好,今天的“劳动”只值一两银子吗?上次还有十两。酬劳断崖式降级。“你若是不长进,我还不如找象姑馆的赤乌……”阮芷又说。“不要!”顾清辞忙说了句,声音有些高。“我的意思是说,我会去学习的,会长进的。”顾清辞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了,清咳一声软软的说,看着阮芷,眼神无辜,眼巴巴的。阮芷转开眼神。“我要休息一会儿,妻主自便。待会儿我会让莲蕊叫妻主,届时有几个店铺掌柜来对账,包括顾家名下的一家米铺和一家胭脂铺子的掌柜,我都叫了来。”阮芷说着,放下了床上的帘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