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间唇枪舌战了数回合,最后以程母的失败而告终。“人都走光了, 你还不打算把衣服换了吗?”程宜看着端着水盆傻愣愣地站在床边盯着崽子看的陆嘉禾。“嗯?啊?”陆嘉禾闻声愣了一下,随后端着水盆小步小步地往门口挪:“奴婢不知道公主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奴婢先告退了。”程宜闻言倚靠在床上没忍住向着对方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傻子怎么还没有听懂自己说的话, 她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臭鸡竟然还想要继续装下去。“哦, 那你走吧,明天我就去给崽子找个后娘。”程宜说着伸手抚摸起安然躺在自己身边的小崽子。陆嘉禾听完程宜的话之后立马皱紧了眉头, 她抬脚“咚咚咚!”地走到了床边, 严肃道:“不行!”“嗯?怎么就不行了?主子决定的事情,你一个下人也要管吗?”程宜挑起眉梢看着在床上呼呼大睡大的小崽子。陆嘉禾抿着嘴仔细地想了会, 最后才找出来一个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借口:“您要是这样做,那驸马回来该多伤心啊!”“呵!”程宜闻言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伤心?那她回来不告诉我,难道我不伤心吗?我每天没日没夜的忙叨着替她解决边疆的压力,可是她呢?扮成个丫鬟在我面前装模做样。”......“你看出来了啊?”陆嘉禾见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也不再掩饰,抬手将自己脸上的面纱拿了下去。程宜抬眸白了对方一眼,见对方脸上没有明显疤痕和受伤的样子,也就放下了心。“娘子,我可想死你了。”陆嘉禾将脚上的鞋子一甩,直接扑到了床上。“干嘛!别压到她。”程宜见臭鸡朝自己和崽子的方向飞扑过来,连忙伸手将肉乎乎的小鸡崽护在自己的臂弯下。陆嘉禾在床边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的娘子还有小崽子,“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你有什么分寸?你要是有分寸就不会去边疆,不会在我怀着小崽子的时候不在我身边。”程宜没好气地将一直憋在心中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虽然陆嘉禾做的这些事都是因为自己,想要保护自己。不过就算是这样,程宜的心中仍然有一些芥蒂,毕竟这段时间是她身体和心灵最脆弱的时候,那个应该陪在她身边的人却远付了边疆。陆嘉禾见着自家公主殿下脸上显现的怒意知道对方这是真的生气了,遂爬到床边乖声乖气地安慰对方。“别碰我,我烦着你呢。”“这事我没提前和你商量是我不对,我错了。”陆嘉禾心中早就想好了,甭管什么事儿,先提前把错认了对方就不会那么生气。“错了错了真错了,过几日我就要回去了,让我抱抱你们。”说罢,陆嘉禾便厚着脸皮地爬到程宜身后,熊抱住她们。与热切的怀抱离别了数月,在这一瞬间,程宜特别享受怀念在对方怀里的感觉。不过去了边疆这么久,她也十分安心陆嘉禾有没有受伤,遂强迫自己慢慢起身,将身后的人喊道地上罚站。程宜说一她不敢说二,程宜往东她不敢西。陆嘉禾哭着张脸委屈地从装上下去,随后直着身体站在窗前任凭对方打量。“把衣服脱了。”程宜将枕头放在身后,倚靠在床架上盯着陆嘉禾仔细打量。“啊?就这样啊?”陆嘉禾初闻满脸震惊,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红着脸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这也太大胆了,没想到娘子你竟然喜欢这样。”陆嘉禾一边脱着一边似笑非笑地用小眼神往程宜身上瞟。程宜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眼前的光毛鸡,“展开双臂,前后转一圈。”陆嘉禾本以为自己马上就能上床睡觉了,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有别的情.趣要玩。程宜见陆嘉禾身上没有刀伤只是有几处淤青,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下去了一半。“腰上和肩膀上的伤怎么弄的?”程宜颔首盯着陆嘉禾的双眼,生怕对方说假话欺骗自己。陆嘉禾闻言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随后开口答道:“搬粮草的时候不小心磕碰到了。”程宜听完对方的话之后脸色明显变得阴沉了许多,“抹过药了吗?”陆嘉禾怕程宜担心,急得直点头,“抹了,我自己抹的。”“把衣服穿上吧,时间太晚该休息了。”说罢,程宜便扶着床慢慢躺了下去。“啊?这就完了吗?”还以为会发生点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色色鸡,没想到对方让自己脱衣服只是为了查看身上有没有受伤。程宜实在是太累了,要不是刚刚喝了点汤,别说现在与陆嘉禾说话了,就是连睁眼睛的力气都不一定有。“你还想干什么?我现在这样你还要继续折腾我吗?”陆嘉禾将里衣穿好后吹熄蜡烛,随后急忙走到床边躺下,“没有没有,你好好休息。”她钻进程宜的被子里,伸手将人抱住,“要不要把崽子抱到奶娘那里?”“不用,我自己待,明天我娘就搬过来住了,有什么事情她会帮着我的。”程宜闭上双眼,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气息越来越弱。“好吧,真是麻烦母后了。”陆嘉禾抬手轻轻拍打程宜的胳膊,像哄小孩一样的哄着自家娘子入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