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京市到沪市的车票……t109。” ee“什么时候。”他问,“初一?” ee“我赚不到钱,也没人给我钱。” ee京市到沪市一千两百多公里,一百多的票价,怎么也不可能是高铁、也不是卧铺。 ee叶暇没在笑。 ee“……噗。” ee“傻不傻。”他捏了捏李寒峤的脸,没什么肉,和“木头”这个名字一样硬邦邦。 ee“你来了?怎么不来找我们。”他说,“我和季姐姐一直想找你,但只打听到你被生父接走了……好吧,现在也不是生父了。” ee没关系? ee无所谓? ee忽然,脸颊被不轻不重地搓了搓,叶暇的动作像是要把一簇熄灭的篝火搓燃。 ee李寒峤摇头。 ee李寒峤才轻轻抬眼,对上叶暇的笑脸。 ee冷不丁的,李寒峤说:“不带他。” ee“我们才十二三岁,出去打工都没人要,我们能做的太少了,而且李家那个情况,就算是大人也没办法的……” ee在没赶上那班列车之后,李寒峤才明白一件事,他太弱了,李家想阻拦他,甚至想要做点什么针对他的朋友也不是没有可能,而就像叶暇说的,十二三岁的他什么都做不到。 ee“但是如果那时候,我们能和你联系上就好啦。” ee“哭一次没法解决问题,但——我们可以一直嗷嗷哭。”叶暇咧嘴玩笑道。 ee“什么东西都要稳定才好呀,只能见到一面肯定很难受,但如果每周我们都能抱头痛哭的话,哪怕隔着电话线,又怎么不算一种情绪疗愈呢?” ee他说:“我早就不哭了。” ee叶暇笑了笑,没多做评价。 ee叶暇还记得,小时候一起看动画片的时候,他才是喊的最大声的那个,说我以后也要做动画片! ee李寒峤没有为这个问题思考哪怕两秒,直接问:“你想听官方的答案,还是丑陋的。” ee李寒峤道:“滴哩哩的国漫板块也刚刚起步,第一年没投入什么精力,现在正是截胡的好时候。” ee“术业有专攻。”他给出了十分中性的评价。 ee应叔是美院教授,肯定认识搞动画的人,哪怕是已经退休的、十几年前的老动画人,也能帮叶暇牵线,搭个很靠谱的桥。 ee毕竟不是亲生父母,即使是叶暇,有时候也会在这方面生出些踌躇来。 ee他一直看得很清楚,有些东西原本就是他的,有些是他本没有的、别人借给他的。 ee早些时候顾姨还说过,“百年之后要把遗产留给小叶子”这种话,但小小的叶暇板着脸拒绝了。因为他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还不是应叔叔顾姨的孩子的时候,顾姨曾经在孤儿院说,以后要把遗产捐给孤儿院。 ee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李寒峤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杯水来,叶暇顺手接过来啜了两口,下巴又懒懒抵在了杯沿,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