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来啦。亚实拉开窗帘,外边不知名的小鸟欢快叫着,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清醒后见到那两个家伙,俩人把她围个严严实实差点没把她再吓昏去。 有疤又怎么啦?她都没把她困于电梯差点没被毁容的事告诉他们,要知道还得了,内斯比她更在意她的身体,他平常连她身上哪处有几根褶子都清楚,手黏她身上哪处瘦几分哪处胖几分全知道,现在更是严格管控她的饮食,一点可能会刺激伤口恢复的都不让吃,擦洗身体和换药都是他。 当时正在擦澡呢,就形成一副身体光溜溜脑袋包裹严实的滑稽场景,她听到被子外传来内斯哧哧地哼笑。 出去走走吧,趁新一轮点滴还没来,亚实计划着。 内斯说他最近很忙很多要事缠身,这样的呀,这样的吗?那凯撒为什么又要天天来给她的花悄悄换新呢? 她为什么知道是他,还不是一次给她撞见了。睡不着,但其实就算没撞见也能知道是他。这个笨蛋,只有他会注重这些奇奇怪怪的点,她见到他就生气,见到他就委屈,躺在床上有点委屈地抱怨,你躲我,凯撒。 凯撒肯定左右搪塞说不是的啦,最近忙之类,又不告诉忙的原因,她更委屈,不小心又哭了,算了,不用你来,你肯定是嫌弃我…… 什么话呀,她后悔这么直接说出口了,他也没义务每天要来看她的啊,她拿什么标准要求他?把自己捧这么高只会摔惨自己,是该当时清楚的,可当时窝囊地在他怀里被他捧着时候就不这么想了,她无耻地将他与内斯的怀抱作比较,这是个强势,不太平静,还不善解人意的坚硬怀抱,到底戳的她哪了,在他怀里她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明明哭红了脸他也只说了一句话啊……不对,好像是问句结尾的,什么问题来着…… 一个男声骤然在耳旁响起,啊!她忙不迭拉开距离,又扯到创口,险些跌坐地上,被扶住了。 不知该谢还是该骂,亚实抬头,果然,又是他,糸师冴。 “没事,就是正好经过这儿。”糸师冴手里还捧个咖啡,也许真是‘正好’,“想着几个朋友好像也在,就顺道来看看。” “你来医院卖花?”亚实皱眉。 “买这么多干嘛?”她有点好奇。 “我才不要!”亚实当即就带入自己,看到糸师冴一副好戏得逞的模样才明白自己落了套。 “我知道!”送我也不要,她小声嘟囔。 “还行。” “就是急性胃穿孔。”可严重,还作弄我,赶紧愧疚吧你!咦,她为什么要这么想?“很快出院了,谢谢关心。” “我走了。” 怎么回事,感觉气氛正在一点点变得轻松。 嗯?这个她确实疑惑,她问过医生护士她是怎样被送进医院的,他们只说她是救护车送进来的,有一位陪同者,其他不知道了。“其他人发现我们了?”她甚至没发觉自己已经用上了‘我们’这样的字眼。 什么嘛!她掉头就走,净会耍她玩。 她站住脚。 一只白玉兰,清香扑鼻。 “只是顺便给你的。”糸师冴又往绿桶里抽了几只,“还是说嫌少?” 这个表情,有点熟悉更多是陌生,她傻傻地接过他手里的花。 “糟了,抱歉,忘记用东西包了。”他直接把她手牵过来,待她反应过来时,她手指已经被放开了,手帕包得严严实实。 她也觉得。 不用了。伤的好,告诉她别好了伤疤又忘痛。 “咖啡我喝完了,装着正好合适,也不伤手。” 哪里只有一杯玉兰,明明还有一杯底咖啡呢。 那家伙不是只送过玫瑰吗? “玉兰。” “你喝了咖啡。” “骗人。” 或许不该买那么多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