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选的夜班飞机,转机时正好跨时区还在晚上,这回两人都沉沉地睡了,第二天一早就飞到了慕尼黑。 谁啊?她问。 小镇离南部大城市慕尼黑其实只有120多公里,租车或叫的士的话大概一个小时多点就到了,但内斯自顾自做决定,选择了火车ire,中途小站停靠较多,两个小时出头才能到达,但是—— 太好了,这一趟不亏。内斯暗暗地开心,“这里虽然在历史上名声不怎么好,但是风景不错,而且游客很少。” “反正我也听不懂你说的哪。”亚实撇撇嘴。 “喏,没什么选的,早餐凑合喝点这个。” 竟然是温的,他已经帮她开好了。 亚实猛地凑近,眼睛瞪着,一眨不眨看他,他受不了,“快喝,待会白热了。哎!别……” “我不是你,早上又没什么忌口。”他半哄半催地让她拿过来,“快点啦……” “……我跟他……是慕尼黑青训营认识的,那年他14,我13。”不知怎得,内斯提起往昔事。 “凯撒他和我不同,我就没见他有自卑时候过,从头到尾都很骄傲,哪怕在那些大前辈面前,哪怕被人嘲笑被人孤立,我从没见过他低头。”内斯目光变得很悠长,像是灵魂穿越回了过去。 “有人的地方就在所难免。”他顿了下,又收回去,“可能吧。” “青训营地里大多都是慕尼黑本地人,所以很多人一开始就玩到一块了,拉帮结派的不少。我跟他,两个乡巴佬,啥也不懂,当年我还傻乎乎去巴结他们,翘了训练去附近学校接前辈女友放学的事也做了不少。” “那后来呢?” “一开始我对他其实挺不解,他为什么总要和那些前辈对着干呢?后来变成佩服他,所有小城小镇来这的人里面,只有他,能够无视一切,只管踢球,每天都训练到很晚,总是最后一个回去。” “噗,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亚实笑喷。 “你也会跟凯撒打架?!” “那算下来认识有十多个年头了?” 亚实望过去,看见他眼睛亮得宛如装满星星,分明还是一个小小少年,“我真的信的,看到他踢球我就明白了,他就是奇迹!” “哎呀别提了!多少年前的外号了!”内斯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地挠头,心里对她的认真笑开了花。 “等等等等,这些你听谁说的都?” “救世主?!”好他个洁世一,都教了她些啥呀,要是在凯撒面前那更是火上浇油,内斯气急败坏,“那小子就是嫉妒凯撒,你别听他说!” “你喜欢谁不行,偏偏要喜欢他。” “话说,凯撒的爸爸妈妈是怎么样的啊?” “行了。”内斯制止她,“你那点小心思我猜都能猜到,你是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见好吧,不确定的话,就朋友吧,我想他也不会逼你的。”末了补一句,“我也不打算逼你了。” “是吗?”亚实细想一下他说过的话,“确实欸,我没怎么听他提过他家里的事……”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啊,好像有过一次,他给戒指前的一个周末,他突然告诉我他们家老人催他带女朋友回去,说是身体不怎么好,要我假装他女朋友的,我当时也没细想就答应了,谁知他来真的……啊,痛欸!你干嘛呀?!” “啊痛死了……你好用力……”亚实痛得小圆脸都皱成了包子,“这也能怪我?我哪里渣了?我就想周围的人开开心心,这也有错?”他手伸过来又要掐她样子,吓得她赶忙把小脸两边捂住,结果他噗嗤一声笑了,又揪她鼻子一下。 内斯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出了火车站又是拨了好几通电话,最后是在少时青训教练的帮助下,才找到他家地址,跟着地图走出几次错不提,还好镇子小,总之,他们终于赶在午饭后不久到达目的地。 门口摆放了很多花,有的是拿漂亮硬纸包的一束,整整齐齐摆在门口,有的是一盆盆的,最简单不过的黑塑料小桶装着,花却开的格外艳,另外就是门口花坛里的了,好像很久没人照料了,长了不少杂草,种类倒是不少。 “谁?”门内声音是他们听到耳朵起茧子的。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