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酸背痛坐起身,两个男人笨手笨脚给她擦干净身子和脸,又帮她穿衣穿鞋,期间也是没少嬉笑打闹。 “先去吃饭,吃完饭再说。“凯撒刚刚还在损她胖,现在这会脸上表情一下全收了,在帮她拉上侧边拉链,有点卡,他状似认真地研究那个玩意。 “笨蛋,两个都是笨蛋。”她干脆甩开他们的手自己来。 “外面还在下雨吧?”亚实望向窗外,没雨了,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撇撇嘴,“这么快,弄得我很慢似的。” 都不说话。三人并排沉默地走着,不知是没想到话题还是咋的。那她也不说话,幸好走廊够宽,不然她又是挤中间那个,中间那个不好吗?原来她也是挤中间的,不过总是有凯撒拌嘴,嘴头基本没有闲下的时候,怎么回事啊,不知何时起,气氛时不时的就僵住,和单纯没话讲的僵又不同,三个人时候气氛就更微妙了,都和她赌气似的。都跟她赌气,之前她还莫名其妙顺着他们。奇怪啊,工作的事儿还不够她忙啊,他们就是得寸进尺。 尴尬也好呀,答案只会撕开这层体面的尴尬,成年人需要吗?好像谁先抛出问题谁就跪地认输一般,好像谁选择忽略问题谁就心有余力更足一般。有时候,强答强问也是残忍啊,对自己,对他人都如此。 “嗯?”她寻声抬头,内斯打破沉默了,他目不转睛瞅着她两只踩高跟的脚。 很难不忆起吧,那晚他背了她,在沙滩上度过了大半个夜。 ‘你干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她脸红耳赤地不好意思。 夜深附近什么消炎药水创口贴都买不到,幸好他裤兜酒壶里还有点龙舌兰没喝完,他让她举着光,借着余酒,把脚上伤口上沾染的细菌脏污清一清,她痛得不停缩脚,差点脚又跌更脏了。那么洁白细嫩的足,他牢牢握着,小心翼翼给她淋着伤口,身上t恤一声不吭就脱下来给她擦干。 他给她擦得干干净净,‘我自愿的,不赖你。’ 深夜的沙子又湿又凉,压根寻不到地方躺着看,然后他就背着她一直走啊走,身后留下一长排整整齐齐深浅均匀的脚印,像是这段夜晚的一个证明。 “当时不知道啊,原来女生的脚这么容易就磨破啊,哦……其实也难怪。”他狗狗眼还故意暧昧地咪了下,惹她一顿好捶,然后她的手臂就被人握着搭到一个硬硬的臂弯间,“还是掐我吧。” 那一晚,他们两人从凌晨走到天蒙蒙亮,他才同意把她放下来。 后来凯撒出来找,就看到他们俩双双躺在在沙滩上缠绵,正值日出时分,两人簇拥亲吻的身影罩一层融融的金黄色光晕。 “你选呗,那就听你的。”亚实没敢抬头看他。 “啧。”凯撒干脆越过他们走在前面,“一个两个都这样,弄得像我搞什么暴君统治似的。” 亚实盯着脚下的路,怎么还没走出去?这条路越走越长,看来她确实不该进来的。她呆在内斯臂间的手微微地使力,要模棱两可,但没法完全置身事外,要明确态度,但剪不断理还乱。 但是,要她去唾弃别人的“真”,她这辈子也做不到。 “哼,谁叫你俩腿这么短。”凯撒嘴上没好气,脚上步伐放慢不少。 “哦。”她发现凯撒唇角微微有点上扬了,e“那你可得加把劲,毕竟我腿有这么长,不像你。” 这才像他嘛,她也扬着小脸笑,“这就痛啦?我还担心强度不够小瞧了你。” 臭流氓。她脸红了,立马抽出手,但嘴上气势依旧,“我要真使上劲直接给你废了。” 什么话呀!越走越偏,把她气着了,偏要争这个上风,一把将身后不知想啥的内斯拉上来挽更紧,“谁要你的啊!” 亚实恨不得 又沉闷了,亚实几次张了张嘴想出个话题,又几次闭上嘴给它咽回去。 “干什么?痛呢。” 她大眼睛飞快扫了眼他们又马上紧闭着,像是做了很大决定,“要是实在不开心……你们也咬我下好了!多重都行……但只准咬一下!咬完了,就当泄愤了!我们就和平常一样说话做事,谁也不让着谁!” “噗。”凯撒笑喷了,忍不住转头跟内斯吐槽,“我当什么呢,一副当场就义的样子,噗……” 烦死了!凯撒就算了,内斯还挖苦她,小狗狗不乖了,“那我收了,条件还是不变!” “呀啊!” “是该多咬咬你,口感好。” “早着呢放心!“凯撒颇为得意道,”我早订好了!就六本木新开的那家oakase!” “你懂什么?内斯还没去!” 好像渐渐又回到原来样子了,她心底好开心的,开心里隐隐也有点失落,但不管了!她拍拍脸蛋,嘴角绽开微笑,却在下一秒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