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咋还生气了呢?我也不过是讲讲事实,帮你分析而已。
你说你做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最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还不是太子来坐,有你什么事呢?搞不好连功劳都不是你的。”
谢南衣啧啧两声,“自私偏心的娘、爱权利的爹,还有个很可能不知道你存在,是哥或者是弟的人存在。
你说这生活过的又有什么意思呢?
从头到脚,你啊只有被利用的份儿。
如果你一五一十坦白,或许还能改变一下结果。”
谢南衣抛出诱饵,不知程铮会不会上当受骗?
“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一句有用的信息。”程铮不为所动。
“行,你有种。”谢南衣打开牢房门,从牢房里出来。
李群见她出来,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焦急道:“婶子,这可咋整啊?”
“别着急,我不信他内心没有半点想法。”谢南衣说道。
不着急不行啊,时间紧迫。
实在不行,他就直接割了肉丸子,让程铮里里外外感受到什么是太监。
“县太爷,先饿他个两天,然后找个吃饭特别有食欲的,在他面前大鱼大肉造着,我不信他能坚持。”
“可以。”李群吩咐人去办。
目前只能这么做了,不行就上谢南衣的秘密武器小黑箱,把程铮关进封闭空间里,看不到任何一丝光线。
进入小黑木箱子之人到最后没有一个不缴械投降的。
没有点儿顽强毅力,一般的还真坚持不住。
根据她所讲,李群还真找来一个吃饭特别香,还特喜欢吧唧嘴。
李群找来吃饭吧唧嘴的人吧唧嘴,那叫一个响亮啊,恨不得从坑头传到远外去。
来人拿起一个猪蹄啃的特别香,他盯着咽口水的程铮,把猪蹄儿举到程铮鼻子前,“你闻闻可香啦。”
不管程铮愿不愿意,从始至终他吃他自己的。
咕噜噜、咕噜噜。
一天未尽一粒米,正在抗议绝食的程铮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怎么样?很想吃吧?可惜你没有啊。”李群安排的人紧接着又从盘子里夹起一块儿古铜色的红烧肉,塞进嘴里,发出感叹,“嗯~真好吃,不信你闻闻。”
来人用筷子夹着红烧肉在程铮面前来回转,在程铮猛咽口水,眼巴巴瞅着时,他收回筷子,背对着程铮吃的那叫一个香。
“呼,吃的好饱啊,我感觉我还可以继续吃,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来人在李群手伸过来那一刻,背负着程铮。
留给程铮,一个宽厚的背影。
红烧肉一盘造光,来人用手撕开衙役端进来的烤肉,“嗯~真香啊。”
香气弥漫在程铮头顶上方,原本饥饿难耐的程铮不小心吸进两口香气,吞咽着口水。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道:“我饿了,我要吃饭。”
“吃饭啊?没有你的份,你继续饿着吧。”衙役进来对程铮道。
难以接受的程铮挣扎着,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出真相?
藏很久的证据。
“老实讲你也不可以不用受皮肉之苦,具体做什么,相信你应该清楚。”专门负责吃饭,挑起程铮食欲的人讲。。
“哼,少来激我。”李群掉过身,不去看身后吃饭特香的男人。
男人一口接一口肉往嘴里造啊,时不时拿起酒盅抿上一口白酒。
“哎呀,酒味儿正肉也香,话说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专门负责吃饭气程铮的男人将酒盅放在地上,拿起酒坛又为自己斟上一盅。
“哎~呀~你说我也得感谢你,听说这是谢夫人专门为你做的菜,备的酒。
你说你也不领人家谢夫人的情,只有我来替你笑纳了。”男人起身端着空盘,右腋下夹着酒坛,起身正准备离开。
得知是谢南衣亲自为自己准备的,程铮先是一愣,随即转过身瞧见男人没留一块儿给他,精神有些崩溃道:“你个强盗,这是为我准备的,你凭啥吃?”
听闻,男人伸出舌头舔舐了下唇角,故意在程铮面前呼气。
他呼出来的气,都弥漫着红烧肉的香气,这下程铮更生气了。
他气呼呼的指着男人,“你太过分,我也要吃。”
他连续三天没吃饭了,肚子咕噜咕噜发出持续声响,提醒自己该吃饭了,不要硬扛。
他感觉自己身体有点儿虚弱,再死扛下去真的会饿死了。
人不能跟自己身体过不去,更何况他现在觉得谢南衣这个烦人的女人有一点讲的很对。
他做太多也无人会高看他一眼,他的娘他的爹只会在他有利用价值时才会想起他,其他时候任由他自生自灭。
凭什么他要夹着尾巴做人,而他们一个个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与金钱,名利与地位?
凭什么?他不甘心。
谢南衣说得对,凭什么都是一个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凭什么那个男人将来很有可能位居高位,而他始终换不来爹娘的笑脸,赞赏的眼神,凭什么?
程铮越想越恨皇后与丞相,渐渐的他被谢南衣的话洗脑。
不过哪怕脑子再不清醒,程铮也清楚,一下子把李群他们想知道的事情交代出来,他便失去利用价值。
因此在自己彻底失去利用价值前,他要为自己索要足够多的好处,换回他心爱的姑娘。
谢南衣那个天杀的,不知搞什么名堂,在江书白面前胡说八道,讲什么他喜欢江书白一事。
他程铮假扮李文十多年,何时爱慕过江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