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这时,红色的大门被人从外推门,进来一个男子。
谢南衣定睛一瞧站在她面前的人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看到过。
认真分辨过后,这不是县丞大人嘛程铮嘛。
她与程铮平时连面都见不着一回,绑架她干啥?
“谢南衣好久不见。”程铮来到谢南衣面前,跟着他一块儿进来的手下搬了个凳子放在他身后。
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
望着程铮那张相对阴柔的脸,和他讲话的内容,以及熟悉的语气与音调。
谢南衣大脑嗡的一下,一个很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你是李文?”谢南衣脱口而出。
“看来你还是那么聪明。”程铮淡定道,似乎早已料到谢南衣会猜出来。
等等。
谢南衣思绪有点儿乱。
面前的程铮是李文,那他这张脸是真的还是戴的人皮面具?还是说他现在这张极具特色的阴柔长相才是他本来样貌?
“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程铮见谢南衣比他还淡定问道。
“不想,说了好像你放我离开似的。”谢南衣没什么兴趣。
她又不是傻子,程铮讲再多也不会放了他,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不过她对有些事情还是挺感兴趣的,“你是被人丢弃的吧?”
提起丢弃,程铮眼底多了一丝恼怒,没有回答谢南衣提出来的问题,沉默是最好的证明。
“看样子你也不受人喜欢。”谢南衣继续刺激程铮。
程铮左手拳头紧握,右手指着观世音菩萨缺失的一只眼睛,似笑非笑道:“你知道它的眼睛是怎么没的嘛?”
说着程铮手指的方向,谢南衣看向那只缺失的眼球,冷冷问:“你让人凿的,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程铮仰头大笑,“报应?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程铮害怕的事情。”
说罢,他认真盯着谢南衣的右眼看,“你说我把它摘喽,如何?
你说你没了这双眼睛,江书白还会爱你吗?”
“他会不会爱我我不清楚,你倒是挺癫魔的,咋爱上我家相公了?
可惜啊,他不仅对你没兴趣,甚至超级厌烦你。”
“给我闭嘴。”程铮犹如一只忽然发狂的豹子,右手掐住谢南衣的脖子,眼神凌厉的盯着谢南衣,“你信不信你再多讲一个字,我连你的舌头也割下来喂狼。”
“怎么恼羞成怒了?十三岁那年你偷看相公洗澡,偷走他炙裤。
你十五岁那年,你趁他睡着亲了他一口侧脸。
相公十七岁那一年,你往他酒里下药,故意把他灌醉,趁他喝多后欲对他行不轨之事。
若不是黄平机警,察觉不对,带着宝宝返回将相公救走,怕是你早就做出禽兽之事了。
是叫你程铮还是该叫你李文呢?你当真以为你掩藏的爱意很好呢?”谢南衣早年间给江岁农讲的关于江书白被男子看上,差点儿吃干抹净是有原型的。
令人意想不到吧?
她骗黄杨氏是假的,是故意说给江岁农听的。
因为那个时候江岁农差点儿被他宿敌给……
要不是岁年他们发现及时,怕是保不住清白之身。
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程铮也就是李文对江书白有非分之想呢。
起源于江书白怀疑黄平对他预谋不轨。
因为黄忠偷听江书白与黄平讲话,得知自家儿子很可能与从小看着长大的大侄子有一腿儿,担心的来家里询问此事是真是假。
怕黄杨氏因此事担忧过度身体会出问题,她特意编织了个谎言,并在当晚保媒拉纤给黄平找了个心怡的妻子。
那晚,黄平将初遇他的妻子送回家返回马车。
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告诉她一个晴天霹雳的真相。
黄平告诉自己,自己为了安慰江岁农,瞎编的江书白被男人看上,下药差点儿失去清白一事确有此事。
想毁江书白清白一事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李文。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他与宝宝每次紧紧跟着江书白的原因,生怕江书白脱离他们事业会惨遭不幸。
他们骗江书白他喝多差点儿被女子按在床上的罪魁祸首就是李文。
担心江书白承受不住,这才骗他是喜欢他的女子,对他爱而不得才做出荒唐之举的。
当时,谢南衣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大脑短路了好一阵儿。
单从李文跟江书白交恶,深夜潜入她家院子里想偷她家吃食方子。
威胁辱骂她家江书白一事来看不像是会对江书白有特殊之情啊。
当时,谢南衣跟个机器人一样,机械般关上大门,进了屋内。
幸好当时江书白睡的跟死猪似的,家里有人敲门也没听见,否则真担心他睁开眼天塌喽。
砰。
寺庙的门猛然被人踢开,江书白手中握着剑,愤怒的走到程铮面前,对准他的脸一拳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