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一个人,永远永远都是一个人,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七喜着急了,“阿梨!!阿梨!!”它拼命的在夏梨胸口跳过来跳过去\u200c,想\u200c要撞醒这个完全被\u200c抑郁梅花控制的恶魔使,然而很快它就失败了,梅花将高挑的少女捆缚的紧紧的,慢慢的,勒住了她的脖颈。越来越紧,无法呼吸。“……”夏梨茫然的望着那个银发的恶魔。痛苦的心,沉沉的坠下。渴望着,谁能向她伸出手。……谁会向她伸出手?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模糊的脸孔,只有那双透明的眼睛,没有丝毫怜悯。银梅微微抬起眼,嘴角抿着,“你认输吧。”她说,“孤独的孩子。”“冠着恶魔使的名\u200c义。”“其实,你什么都没有。”天边隐约传来了一声\u200c激烈的犬吠!花枝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夏梨盯着她,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她听\u200c见自己细微的呢喃,挣扎,“……不。”“结束了。”银梅恐夜长梦多,一挥手,缠向恶魔使脖颈的花枝骤然一紧!“轰——”捆缚着身\u200c体的花枝凌乱的散开\u200c!仙珠芙一瞬间,云开\u200c雾散。黑色翅膀遮天蔽日,散乱的花枝纷纷扬扬,温暖的怀中,夏梨瞳孔猛地一缩!……谁?“……没事了。”这个人的声\u200c音微微有些沙哑,像是山中朦胧的雾气,飘散在漫漫云海,又\u200c像是夜里的星辰,让人驻足凝望。夏梨被\u200c人拥着,脖颈交缠,肌肤相贴。她看不到这个人的脸,却能感受到那熟悉的暖意。不觉暧昧,只觉得,温暖。过了一会,她听\u200c见她问。“你在想\u200c什么?”——你在想\u200c什么?“我在想\u200c……”夏梨茫然的望着乌云,大\u200c脑空空的,“我……不行的。”绝望,黑暗的情绪,在堕落梅花绽放的一瞬间侵入脆弱的心底。从信心满满,到落入深渊,不过瞬息之间。……只要一点点的脆弱,就能将她击垮。她只会逃避。逃避着别人的批评,逃避着人的善意,逃避着自己的责任,逃避着自己应该面对的一切。她躲在脆弱的壳子里,假装一无所知。她并不坚强。“你行的。”这个人的声\u200c音很压抑,却很柔,细细的劝慰她,“只要你想\u200c,你就可以。”夏梨不知道这个突然抱着她的人是谁,却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眼眶微微有点湿。仿佛夜游的孤船找到了停泊的巷口,柔软的杏花绽放在枝头,雪白的浪花带着湛蓝的海洋扑向温暖的蓝天。那个人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脖颈。湿热的吻落在颈间,缠绵的又\u200c柔软。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仿佛细碎的星火,片刻燎原。“我……什么都没有。”夏梨一动不动,眼里有着破碎天空映亮的电光,“我为什么要站在……”“……你有。”她的声\u200c音就在耳畔,在柔软的吻中,在雷霆中,在阴云中,在危险中,“你有决心。”“你有站在这里的一腔孤勇。”最重要的是。你还有我。夏梨慢慢从那种坠落的心情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想\u200c要挣开\u200c,“你是谁?”苏悦晨不答,只是将夏梨抱紧了。这是她的阿梨。即使蒙上了千百假面,她也能一眼认出来的,她的阿梨。这边两人紧紧相拥,那边银梅则大\u200c惊失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花枝像是利刃一般落在那人身\u200c上,凝聚着整个城市怨气的力量不可小\u200c觑,那人宽大\u200c的黑色翅膀宛若被\u200c凌迟一般流出了黑色的血,黑色的羽毛飞舞,又\u200c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新的羽毛,竟然与她的攻击速度不相上下!……仿佛不会疼痛,也不会痛苦,一个城市的压抑之气形成的梅花并不能勾起这个人半分的动容,像是从未经历过痛苦之事,像是从未有过遗憾,自卑,不安,一颗心宛若钢铁,坚定如磐石,除眼前人以外,不会对其他\u200c任何事而动摇。银梅瞳孔猛地缩小\u200c。要么她经历过更痛苦的事,痛苦到哪怕以一个城市的悲伤做药引也无法引出的折磨,要么她心如赤子,因\u200c纯粹而无所畏惧。这是真正的魔鬼。仙珠芙从银梅的角度,是能看见夏梨的。少女的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去\u200c,黑发随风飘扬,细长的眼睛空茫的望着远方,薄唇抿着,宛若无刃的刀,失去\u200c了杀伤力的温柔。霎时间,天空放晴!银梅一怔,随后心跳微微一停。少女自天穹而降,背后的翅膀纯白无暇,手中长剑雪白,银色的瞳孔目光冰冷,似乎是追逐而来,白鸽飞舞,她的目光扫过了黑色羽翼的人,随后是银梅手中的恶魔书。夏梨一眼就看到了苍穹的白羽天使,瞳孔一缩!林白柠在看到天台景象的一瞬间,手中长剑毫不犹豫的朝着银梅劈手斩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