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要对付的远不止四手。 “没事吧？”晏清拉着风枕眠仔细看了看，生怕这人受伤了但自己没看见。 “没事。”风枕眠笑了笑，“放心吧，城主伤不到我。” “你们先别急着卿卿我我。”曲清尧强行把晏清和风枕眠分开，并卡在他们中间，“那些修士是怎么了？” “咳。”风枕眠轻咳一声，看着不远处被围攻的城主，颇有几分故弄玄虚的意思，“这个嘛……” 风枕眠端起来的架子一下就没了，“城主一向善于操控情绪，他先是利用那些白骨生前的恨意，让他们对付各位前辈。然后又操控了那些前辈的愧疚，顺利在他们身上种下了肉瘤。” 但风枕眠不觉得城主会操控他们灵魂，毕竟，情绪是个更好污染的东西。 城主认为人类是情绪化的动物，只要操控了他们的情绪，就能掌控他们。 但还有一句话，叫物极必反。 城主将那些修士恨意挑拨到极限，却忘了，自己才是害他们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 那双惨白的手再次粉碎，而在无数灵力碰撞下，玄天城也渐渐瓦解。 “这就结束了？”曲清尧愕然，他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不过刚刚那一站的确不轻松。 不过他没有那么做，而是挑挑眉，准备听听城主的遗言。 “因为你自大。”风枕眠说：“而我不是。” 可他清楚的看见，他们哭了。 “我从未将自己当成过救世主。”风枕眠看着一个修士挥剑自刎，心中虽有不忍，但也没阻止，“而你却将自己当成了审判他们的人。” 可惜，城主大概永远都不会理解这个道理。 可他们脸上的肉瘤并没有消失。 他朝曲清尧笑了笑，说：“曲清尧，和你争了半辈子，最后还是输给你了。” “周枫……”曲清尧知道周枫想做什么，正想阻止，这人已经把剑架在了脖颈上。 所有修士都选择了留在玄天城。 外面的世界是他们心心念念的世界，也是他们拼尽一切保护的世界。 集体自刎的画面太过壮观，风枕眠终究是不忍心，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眼时，风枕眠看见星星点点的光从那些修士身体中飞出，飘向远方。 “各位前辈。”风枕眠低声念了一段往生咒，“一路走好。” 其他几人见状，也加入其中，不过一会就让他们都入土为安了。曲清尧给周枫还有陆笑上了柱香，一向挂着笑的脸上难得生出几分惆怅。 才刚转过身，他又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随即一个低沉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是谁毁了我的00号实验体！” 风枕眠记忆力一向不错, 他很确定自己不曾听过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