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枕眠想到斯狄安和弗伊莱,心想果然转世后不能当同一个人吧,容貌性格都变了。 “路西瓦!”克里顿忽然叫了路西瓦一声,指着对面那朵开得正艳的玫瑰兴奋开口,“你看,那朵玫瑰像不像咱们刚遇见时看见的那朵?” “那我可以把它带回家吗?”克里顿继续问。 这附近的花都是可以买卖的,不过克里顿是个只有三分钟热度的人,后续养花还得靠路西瓦。 风枕眠生怕在这个故事里拥有姓名,磨蹭着退到了最边上,看看天又看看地。 至于路西瓦,这人太过沉默寡言,风枕眠还真不知道怎么分析。 “以及,他身上有灵力流转。”风枕眠回头看着路西瓦,这人是有灵根的,而且还入了道。 “砰——” 不远处,是倒在血泊中的克里顿,以及一辆开进绿化带的车。 克里顿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可鲜血不断涌出,他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这变故搞得风枕眠一头雾水,他这下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拿了什么剧本,犹豫片刻还是朝那边走去。 他真的,满怀希冀地看着风枕眠。 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成了具冷冰冰的尸体,换谁都接受不了。 昨天刚步入爱情的殿堂,今天就天人永隔…… 太残忍了。 他整个人变得灰扑扑的,同彩色的世界格格不入。 都怪他没保护好克里顿。 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忽然阴云密布,大雨淅淅沥沥落下,将克里顿身上的血越冲越远。 风枕眠不知所措,抬手将油纸伞悬在路西瓦头顶。 “你已经入了道,寿命不同于常人。或许,你可以等待克里顿的转世?” 他想要的,只是克里顿罢了。 领先赫尔斯好几百年。 新房忽然就成了灵堂,风枕眠倒是也能理解路西瓦痛失所爱的心情,但一直把克里顿的尸体摆在家里的行为他就不是很理解了。 风枕眠很想拒绝,但路西瓦明显精神状态不正常,一发现风枕眠又想拒绝的意思,就阴恻恻开口问:“风,为什么要拒绝我呢?是不想和我们做朋友了吗?” 果然,沉默寡言的人更变态。 这画面看着还挺瘆人,风枕眠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忽然有点吃不下去。 好不容易熬过晚饭时光,风枕眠逃命一样回了房间。 “怎么还带强制陪演戏的?”风枕眠看着天花板,“也不给加钱啊。” 晏清还在害羞,突然被带出来,看着风枕眠那张脸,耳朵又一次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