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后,他终于能喘口气。 他在教廷呆的大半年,遇见过主教好几次。 “人总是会变的。”斯狄安叹了口气,时至今日仍不愿相信那个教导自己要济世救人的人,变成了如今这副摸样。 从认识到现在,斯狄安就没变过。 赫尔斯认真想了想,说:“变了就变了,在我这里斯狄安永远是斯狄安。” 斯狄安已经习惯了,但赫尔斯很不习惯。 “赫尔斯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进门,他就被赫尔斯撞到了门板上。 斯狄安抬手摸了摸赫尔斯的脑袋,等那人恋恋不舍地喝完抬头,看着他猩红的唇笑了一下,“赫尔斯把我咬疼了呢。” “啊……”听见这话,赫尔斯有些呆愣,他看了看斯狄安脖颈上已经快愈合的伤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 赫尔斯还没得出答案,就被斯狄安按着亲了一顿。 这人不是不通情事吗? 对此,偷偷学习了好几个大夜的斯狄安深藏功与名。 尽管斯狄安刻意收敛了锋芒,但他在城中的声望日渐高涨。 “他应该快忍不住了。”赫尔斯说:“一个被权力欲望迷惑了双眼的人,是不会看着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夺走自己权力的。” 终于在某一天,他忍不住对斯狄安动手了。 这套流程他重复了上万次,根本没有出错的可能。 斯狄安有些懵,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镇民出了什么问题,祷告室的大门就被推了开。 这一天终于来了。 “那水里被加了东西。”今天赫尔斯幻化成了耳钉,他用传音阵同斯狄安说道:“好像是血族的东西。” 而现在自己也不能救治他。 “死不了。”赫尔斯说:“但会很难受。” 来的人除了教廷的各位成员,还有不少受过斯狄安恩惠的普通百姓。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大部分都是说斯狄安才不是那种人。 沉默蔓延,那些讨论声更加密集了些。 “对!上次我儿子生病,没钱治,还是圣子大人替我付的钱!” “相信圣子大人!” 一声声的呼喊填满了整个祷告室,斯狄安心中一阵暖流流过,他微微勾了下嘴角,同赫尔斯道:“你看,我的努力从来都不是白费。” 赫尔斯但没什么感动的,斯狄安对他们倾心尽力,他们表达感谢本就是应该的。 那些百姓的呼声震耳欲聋,主教的脸也越来越黑。 所有呼喊声消失不见,主教积威多年,这些人始终是惧怕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