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说:“吃饭了。” 林叙之站在门边,让开一些。客厅的灯光偏黄,林叙之之前没注意到,但两人从他面前时经过时,他清楚地看到池还还泛着红的耳朵。 池还脚步一顿,在这一瞬间理解了鸵鸟为什么要把头埋土里。如果天台有土,他恨不得也把自己埋进去。 林叙之一愣,随即也笑起来,并未否认,而是说:“谢谢你们今晚来帮忙。” 但池还只是短暂惊讶了一下。他早看出来林叙之对任舟有感情,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在今晚。 林叙之:“今晚。” 在他的认知里,林叙之前几天才狠狠拒绝过任舟,刚刚上楼时他舟哥眼睛还有点红,林医生也不怎么搭理他,好几次把他从厨房赶了出来…… 二毛凌乱。 池还好心地帮他捡起地上的筷子,而陆鸣则递过去一双新筷子。 “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池还问陆鸣。 陆鸣:“任舟的表现。” 说明他已经不再需要通过无时不刻的靠近来释放情感上的不安。 “挺好的。”池还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嗯,都挺好的,”林叙之看着池还,“你之前跟个带刺的冰块一样,每次过来冷着张脸,除了治疗相关的什么都不说。” 二毛:“池哥脸红?” 池还:“我也没想过能见到你找人找得这么上火狼狈的样子。” 林叙之:“……” 老房子大多最高只建七层,因此从这栋头的天台望出去,视野一片开阔,没有大量霓虹灯的干涉,头顶的这片天空显得格外干净。 楼梯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二毛提着几罐冰啤酒上来了。 池还转头看向陆鸣。 五人举杯,易拉罐和玻璃杯碰在一起,二毛大声:“祝你们有对象的长长久久。” 二毛摆摆手:“这个不重要,祝我和舟哥一样有钱!” 说笑声和各家各户的声音相融,一起构成了这个平和的夜晚。 “上车吧。”陆鸣帮池还戴好头盔。 头盔压下去时角度有些偏差,池还脸颊的肉被压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戴早了。”陆鸣突然说。 “为什么?”池还问。 池还整理头盔的手一顿,向上摘了下来。 他舔舔嘴唇,小声:“我也想亲。” 等亮黑色机车离开老城区错综的街道,在主干道上行驶一段时间后,池还才想起来他忘了什么。 “嗯?”陆鸣挑眉,池还不常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平时小陆,有事的时候就叫陆教授、陆总。 “备注怎么了?”陆鸣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