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垂眸看向池还，他在等池还的反应。 他突然不想等了。 “抱歉。”于是陆鸣先开口，给池还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没忍住标记后的生理亲近感……我想你应该也是。” 果然，池还松了一口气，眼神闪烁几下，情绪尽收。他侧头，低低“嗯”了一声，然后道歉：“抱歉……我也没忍住。” 在陆鸣应声肯定时，池还低垂的眼睫却微不可察地颤动几下。 走廊上最开始的闲聊的那几个老师已经进了办公室，但断断续续又有其他人从楼梯上来，整栋楼不复最开始的安静。 陆鸣拉住了他，只是一下，很快松开。 递完水，陆鸣走到桌边拿起手机，刚刚的震动果然是顾院长的消息，他顺手带上被推开的窗户。 他盯着晃动的水，抿了下唇——皮肤因为缺水有点干燥，虽然不明显，但是接吻的话，应该能感觉到。 陆鸣转身时，他已经把杯子和之前的垃圾一起整理好拎在手里。 “你也要走？”池还问。 池还要去的是三楼，院长办公室是二楼，两人走的楼梯。 两人沉默着下楼，相互隔着一段距离，比往常两人走在一起时要远一些。 “小池。”陆鸣叫住他。 “今晚还见面吗？”陆鸣问。标记初期，遵照林叙之的医嘱，两人需要接触。 “所以今晚不见面了？” 陆鸣看着池还停了一会，又淡声问：“那明天呢？” 镜片反射着周围的光，显得陆鸣的眼神模糊、晦暗。 “好，明白了。”陆鸣的嘴角浮现一个弧度。 但至少说明，池还并没有抗拒。 陆鸣到的时候，顾生已经在办公室里了。 茶台沏了茶，寒暄几句，两人聊起最近业界的动向，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哪里，您年轻得很，是聊得投机罢了。”陆鸣笑。 “看您可一点没有退休的打算，还想着学院的事情让我上课，”陆鸣提起茶壶，给顾院长添茶，“我也是想多回学校，但是没办法，要工作。” “这个学期就算了，下学期别想溜，好歹也是位客座教授了。” 又随意聊了几句，他起身准备离开。 陆鸣接过来看了眼，荷叶茶。 陆鸣开车驶出a大时，副驾驶座上放着顾院长给的那一罐荷叶茶。 他，有那么用力吗？ 陆鸣对工作的要求只限于要求自己，对于别人，他一向鼓励劳逸结合，因此华宴的员工多数都能享受正常的双休制度。 陆鸣回去的路上，接到了经营部负责人的电话，脸色陡然沉了下去，路口掉头，驶向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