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靖岳抚管锌的脸,问他要不要在车里缓缓,管锌主动把脸贴近掌心,之后没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管锌靠过头,想起来还是觉得蔡徵超远不抵靖岳,好像只要确定靖岳在身边管锌都已经想不起那时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觉得感慨的了。遵循人类文明发展的趋势,所以人也就是这样,更新迭代的思维,想法倏然,唯一能存留很久的,甚至亘古不变的人和情感都屈指可数。 心头一热,五指穿过靖岳的五指,好用力地扣着,快要勒出两个人的名字。 他爱他。好用力。 4 看起来。仅仅是看起来。 无一赦免,无人救赎。 管锌没有想到事情是怎么传开又是怎么爆发的,不止没有想到,根本是始料未及的程度,只是学校的论坛上突然就炸开了锅--抑郁病史、酗酒、手震、家族遗传性精神病 并不是没想过是蔡徵超的“杰作”,不过管锌始终觉得蔡徵超要玩也不会玩阴招,毕竟,当初他也觉得他们是同类,他,蔡徵超,还有靖岳。 不出所料,当天下午蔡徵超就在管锌宿舍楼下等,传话还是舍友传的。管锌原本没打算见他,一来上次在农庄的不愉快仍旧是一刀,伤害到靖岳于他而言就是一记致命刀,割肉喂鹰般。二来他和蔡徵超之间早就没什么联系了。直博后的蔡徵超其实已经不太在学校了,虽然校园里仍有他的传说。 还是见了。 蔡徵超约的是咖啡馆,管锌只要了一杯温水。 “你想多了。” 蔡徵超抽黄鹤楼1916,刚教管锌抽烟那会儿用的烟也是这款,管锌学得慢,有时候一支烟点了吸一口烧完了都还没缓过劲儿吸第二口,他觉得浪费,问蔡徵超有没有便宜的来着,蔡徵超便打趣他说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总想着替他省钱。 “嗯。我知道。” 管锌喝了口水再放下杯子,他和蔡徵超都没说话,但其实他知道蔡徵超还有话要说,他在等,无聊到数起杯壁上的水泡。 “你不是见到了吗?” 管锌扯了扯嘴角,看起来在笑,但好像又带着轻蔑的意味。 “你打扰了。” “那天是我没控制好,太突然了。” 咖啡冷了不好喝,蔡徵超连杯子带碟子地挪开。 他不得不承认,也许再见一次还是会冲动。 如果你有富余的海星星欢迎投喂 1 2 “蔡徵超,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喜欢是心甘情愿的,有时也是盲目地一厢情愿,夸张点说,称作个人崇拜也不为过,可它就是卑微又伟大,渺小又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