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岳笑了一下,“山里都是我的人,你跑不掉。” 后来靖岳问管锌为何要抱靖岳也答不上,就是很想抓着点什么,哪怕是抽象的绳索,让自己足够确定和安心,让没有着落的呼吸起伏有所依。 靖岳反正是挺后悔带管锌去课堂的,对学生的吸引力被拨走一半,连村长都闻讯而来。 “靖老师,这位是?” 重说--我男朋友,来爱我的。 “这得问问他。” “那得行,晚上喊你朋友来我家吃饭啊,哈哈哈,我肯定留得住,我得行。” 带着点私心吧,靖岳应下来了。 靖岳才不承认,“我是在想正经的事。” 靖岳拿他没办法,自己躲开两步,“很正经,比你正经。” 管锌应的没有半分犹疑,“留。你走的时候我和你一起走。” “入职还要潜/规/则呀?” 碍于环境和人为的阻碍,管锌是很想抱着靖岳的。他庆幸自己寻回了靖岳也挽回了这段感情,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也因此而惴惴不安,在许多时刻都略显焦作。 晚上在村长家吃饭,酸汤鱼着实让人垂涎欲滴,不停地分泌唾液,饥饿程度直接翻倍,因为不断加人的缘故又“咕噜”作响,村长说可以煮些别的东西。只是寨子里捞不着太多好东西,怕野味儿靖岳和管锌吃不惯也都没弄,大多都是山珍,倒也稀奇,鲜,管锌喜欢。 折耳根学名鱼腥草,西南f4(云贵川渝)一带很是盛行,这玩意儿就跟榴莲差不多,喜欢的是真喜欢,讨厌的也是真讨厌。靖岳刚来也是试了试,诶,新大门打开了,不说多乐意吃,起码不排斥,尤其凉拌的佐料调得好,吃着可香。 管锌看靖岳吃得没什么异样,浅试一口,草率了,拿起旁边的杯子就开干,鱼腥草上头也没想清楚杯子里是啥,好家伙,一大杯农家自酿的桂花酒就下了肚。 村长夫人忙慌着去拆纸巾,事先没预料到会这样,她怕平时他们自己用惯的纸太粗糙管锌用不习惯,她还没拆好呢,这头靖岳的纸巾已经递上了。 酒和鱼腥草都是。 靖岳却看得发笑,不是笑村长夫人,是笑管锌。 村长和村长夫人都是感激靖岳的,如今多了管锌更甚。 你一言我一语,你感谢我感谢你的,也不知道推杯换盏了多少回合。 “喝噻,囊个不喝了哟?” 村长一听,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拦,“不走哈,高兴呢,再喝点儿,喝” 村长指了指村长夫人,打了个嗝,还真就不说话了,这头靖岳也把管锌扶上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