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钿一拍手把药打地上,说,“不要你管。” 双重刺激,管钿无力还击,她也知道再怎么还击都是无用功。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自己空荡荡的家,撑着身体去洗澡,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皮肤都抠烂。 在那个夜晚,她抱着管锌去上大学前在镇子上打暑假工赚的钱给自己买的吉他,管锌说了会带她出埔山,永永远远离开埔山。 一次两次三次许多次,管钿逐渐不再反抗,每一次管碌都会龇牙咧嘴地告诉她: “管钿,你睁眼看看,埔山,管锌,你,你们都只能埋在埔山,翻不了身。” 管碌还说,“我还要把他的那些事情散布出去,让整个埔山的人都知道,镇上的人也知道,他的同学也知道,让所有人都嘲笑他,恶心他,孤立他,管钿,你想看管锌发疯吗?” 她只是一个在遥远小山村里的弃婴,一辈子都靠着别人的悲悯生活,管锌考上大学了,可她连高中的门槛都没踏进过。 5 施胭也不甘示弱,啐管碌一脸口水,说管碌装模作样。 施胭怀管锌的时候对味道非常敏感,很多味道都不行,吐得人一塌糊涂,黄疸水吐干净了还能打干呕,管碌烟瘾大,就不在房间抽,在外面抽了还漱个口才进房。管锌都长到18了,他也照例外面抽,可能除了管碌自己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还坚持这个习惯。管碌上前揪住施胭的头发,凑得很近,近得施胭已经闻到烟味厌恶地皱了眉,管碌松了手,又退后一步,油腻地舔了舔唇,说,“我还记得你意犹未尽的样子。” 管碌同样折磨施胭,挑衅她却不要她,让她听着管钿的惨叫又无能为力。 管锌上初二那年,盛夏的某一日,管锌有些中暑,老师担心,叫了相熟的黑车司机送他回家。 管碌按着施胭的头让她埋在那里,享受又不知餍足的神情在脸上,太赤裸,管锌当即就恶心得反胃。干呕那一声被正对着自己的管碌听到,他不仅没有避讳,还朝管锌眨了眨眼,不适感涌动到喉间,管锌拔腿就往卫生间去。 6 “哥哥也不喜欢我?” 管锌后来也没有解释“那样的喜欢”是什么样的,管钿后来或许是明白的,只是太晚了。 靖岳抱着管锌也觉得满足,伸手把被子拢过身,吻了吻他的耳垂,带了点儿笑,“就这么睡。” 2 管锌准备起,靖岳摁住,懒音很重,“不起了吧。” 管锌光是应,也不真的遵循,跟着起去抱管铱,靖岳扒拉装奶粉罐子的盒子。 “嗯?” 那尿不湿还是派出所的女警官给换的,算是教了一遍靖岳。靖岳拿奶粉罐子的手停悬在半空,偏过头看着管锌,俩人都神志不在线似的,对视着干笑。 说干就干,讲句实在的,靖岳完全忘了女警教的步骤了,他读书时也算是半个学霸,硬是手把手教学都没学明白摸透,现在是一边拆一边复盘。计划是原封不动地还原,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管铱嗓子都要哭哑了靖岳才堪堪算是包上新尿不湿。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