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及亲随被人带到门口,谢峤让身后人跟着进去接人。此时谢溶还坐在地上守着谢启,脚也麻了,轻轻动一下好似有虫蚁在密密啃咬。怕一旁的谢启失温,只能一直用手探着他的身体。 “溶娘子,溶娘子。大郎君命属下来接你们!”谢召蹲下正要去扶她。谢溶像炸了毛的兽一般红着眼睛厉声道:“别碰我!滚开!”眼泪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 那女侍竟也不畏惧:“我们自然是对谢娘子以礼相待,但娘子有情有义,不肯舍弃重伤的仆从我等也是尊重娘子的意思。” 谢溶不认得谢召,以为他们又要打发自己走好继续虐待谢启,恶声道:“哼!假惺惺地演什么戏?”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听了个大概,谢令殊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词。 坐得太久了,谢溶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神思恍然的时候,两个颀长的身影好似从天而降,她看见自己熟悉的一张脸,他嘴里在说什么呢?怎么听也听不见啊,从他明镜一般的眼睛里,她看见自己那张惶恐的脸。 宽大的衣袖随着动作的起伏露出下面趴着的血人。e旁边的谢家侍从看得都倒吸一口冷气。谢令殊一开始正好奇怎么只有她一个在这里,现在眼睛都怒红了,恨恨道:“如恶狗一般!”手也开始颤抖。 连忙吩咐谢召去查看一番,好在只是面上难看,皮肉筋骨损伤的厉害。翻开眼白看眼睛也未浑浊,只是不曾吃喝,又被打了脱力晕厥。 萧法继听下人来报说谢家车马已经走远了的时候刚好结束了一场情事。“知道了,下去吧。”他看着怀里的瘫软的人,玉颈香腮都泛着潮红。 泛红的穴儿还在向外吞吐着精水,他一口咬在大腿内侧最柔嫩的地方,身下的人吃痛,赌气一般也不愿叫出声。萧法继又咬又吸啃的她雪白的肌肤红紫一片才抬头:“你豢养私兵的事情给我藏好了,出了漏子,我可不会保着你!” 女子会意,把细软的腰肢下压,翘起臀部迎着他。萧法继刚射过一回的阳物复挺起,在她臀瓣间来回蹭。等她穴痒难耐的时候再一句贯穿。 “好阿娐,叫的再淫一些。”萧法继含住她的的耳垂,更加用力挺进。 车马在乌衣巷谢府门口停了下来,谢溶一路痴痴呆呆,谢令殊只好默默给她擦泪,也不敢说话。要下车了,她握住谢令殊的手问道:“谢启不会死的,对不对。” “那我弟弟妹妹呢?回来了吗?阿意请到郎中没有?”是了,她出门就是为了去请郎中的,谢令殊抱着她,感觉到她还在微颤,自己明明都怕得要命,还在想着别人,他虽不知那些事情,却还在安慰她:“有人去照顾他们的!你还好吗?阿溶?”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摇摇头,现在还是懵的。那些血痕还在眼前晃动,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叁郎,阿溶下得来吗?”车停了半天人也动静,谢峤在车外催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谢令殊觉得体力不大够用时,车外有个女声喊着:“溶娘子!溶娘子!”是砚心的声音。 砚心看她衣衫不整,泪流多了眼白眼眶都发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渍,心里吓坏了。谢大郎与从玄妙寺归家的一行人在花园碰上了了,便通知她的去门外接人,说的是娘子雨夜赶路不慎摔伤了。 “太猖狂了!简直太猖狂了!从前他还小的时候,来朝见前废帝,明明是个山野混小子,却连大官令的家的小郎都敢打!竟还辱骂人家阿父是个伙夫。”杨夫人听着儿子说的这些也是气坏了,这家人明明是前萧的族叔,一朝龙在天抢了人家的天下,杀了人家的亲眷。前废帝暴虐无道,耽于奢靡换个皇帝也不是不行,但这梁国,堪堪建国二十载,又隐隐有重蹈覆辙之象。 “溶娘子,秦媪让车架送周姨娘去玄妙观了陪着意小郎了,带了两个郎中去。渔娘子和惟小郎都回来了,在自家院子里。知洗姐姐与意小郎君在玄妙观的。”砚心和丫鬟扶着她回松霖院,先挑了要紧的事情给她一说。 “官家万安!”萧法继头下垂,深深地行了个吉拜礼。 大抵是自己抢了别人的位置 “阿兄!久不见阿兄了。”萧法继的眼泪说来就来,梁帝从书案后走来虚扶了他一下,他一抬头眼里便蓄满了泪,哽咽道:“我深知自己愚笨,根本不该搞出掺合朝堂之事,到处都是罪人,让阿兄不好做。” 萧法继对这事是有耳闻的,听他这样说,只觉得心眼子都快偏到南海去了。但面上还是惋惜道:“子升与思行都是孩子,是阿兄的左膀右臂,唇齿尚且磕绊,年轻人意见相左也是常事。” 不过萧法继可不是专门来找他闲话家常的。 “去就去吧,他们几家不是最喜那个地方么?左右做官也糊涂,不如早还家。”梁帝不屑道:“吾还给了他大司马做,还涨了薪俸。怎么样?” 两人又絮叨了一些家常琐事。萧法继怀抱着一卷描金的除盖障菩萨画像口呼感恩地走出了门。他看梁帝脑子和行事时而糊涂时而狠绝,明明自己心有打算,可每每对自己说出来就是别有一番可怜与凄凄,摸不准这人到底想做什么,只能先按兵不动。 她行走不方便,倒让谢渔成了这里的主人,有模有样地招待各位伯母姐妹。 “吱呀~”门复又关上了,“砚心?”没人回答,她正要下床去看。谢令殊撩开放下的纱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