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扶额,又吩咐:“去烧一壶去寒的姜茶来。” 书房外。 狗狗祟祟大咸鱼,脑子里已经浮现电视剧里那种,一个人孤独的夜,半光着膀子默默给自己包扎的凄凉画面:“咱们去窗户边上看看。” 小心迈出左脚jpg 狄昭昭虽然不明白爹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跟着学。 狗狗祟祟jpg 咸鱼:!!! 狄昭昭也眼睛瞪圆,随即小脸惊喜,拉着爹爹就往书房里跑,眼眸亮晶晶的看桌后的狄寺丞。 狄寺丞揉揉昭哥儿脑袋,只解释道:“祖父书房有人守着。”又看向狄先裕。 狄昭昭一秒入坑,立马来了好奇心,全然忘记了起初爹爹的忽悠,昂着小脑袋问:“对啊,祖父!坏人抓到没有?” 狄寺丞见此,额头冒出黑线。 狄寺丞无奈道:“先把姜茶喝了去去寒,我再与你们说。” 外面漆黑一片,风雨交加。 见二郎视线总往自己身上瞅,狄寺丞叹气:“你怎么偏生觉得我会受伤?” 他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有吗?”狄先裕摸摸自己的脸,他不这么觉得啊! 狄寺丞叹口气:“连昭哥儿都知道我不会受伤,你不会以为我下车,是亲自去追那刀疤脸了吧?” 他小口小口的嘬,觉得身体都暖呼呼的,闻言抬头:“不会啊,祖父肯定是让人跟着,然后自己去找暴指挥使了吧?”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狄寺丞看着他略懵的惊讶表情,那股不知道该窝心,还是该嫌弃的复杂滋味,又涌上心头。 说起那时。 “若是那个辖司把人给漏了,上至典吏,下至小卒,统统去守城门一年!” 正绷紧了皮,脑子飞快转动自己辖内可疑的屋子和人,满脑子都是三天,只有三天!! 刚刚才下决心三天内必搜出这伙人的暴凭江,猛地一下站起来:“此话当真?怎么发现的?可是那手中有伤之人?” 听到他说“看出来的”这种话,暴凭江尬笑了几声,而后便陷入了沉默。 分明是在兵马司的地盘,但暴凭江莫名感觉底气不足,好似凭空矮了一截,说话都硬气不起来。 狄寺丞抱着孙儿慢条斯理地说:“……等追着那刀疤脸进一小院后,在周遭各个巷口,胡同口,易翻越的矮墙处都做了布置……在埋伏人马动手抓捕前,还逮到了一只信鸽,信鸽腿上绑了一封密信……” 其实案子细节,本不该和旁人透露的,但偏偏此案关键几处,处处有狄先裕和狄昭昭的痕迹。 甚至可以说,没有他们,这案子可能根本就不会被追查到这个地步。 狄寺丞:“是封密信,已经连夜送去破译了,八九不离十。” “从目前审出的蛛丝马迹看,”狄寺丞皱眉叹息,“应当是追杀一股去淮南王封地探查私铸铜钱消息的人马。我方才查了一下,这段时间陆续报上来好几桩无名尸体砍杀案,还都是京城到淮南王驻地方向……” 血迹遍地,成了朝野皆惊的血案。 狄昭昭也听得眼睛睁得溜圆,担忧道:“那祖父派去的人,没有被发现吧?” 潜藏的暗流汹涌,一旦露到明面来,便是雷霆手段。 破译出的密信,拷问出的死士,秘密派遣去淮南王封地的探子……全都一一传来结果。 半露不露的事情真相,霎时全都浮出水面,暴露在阳光下。 与狄松实所预料的,分毫不差! 施家昔日是鼎盛世家,但已没落三代,眼瞧着子孙不争气,要滑落出世家之列。谁也不知他们是不 接连几个月。 待一切结束,已是春暖花开。 狄昭昭重新高高兴兴去找师父念书:“师父——” 帅大叔萧徽折腾忙活了一个冬,依旧还是很帅。 听见狄昭昭兴奋欢呼声,他笑容一下上脸,转身就看到生机勃勃的小孩,灿烂笑着朝自己哒哒哒冲来。 “呦,昭哥儿怎么笑得这么开心?跟吃了蜜似的。”文武双全的萧徽,一点也不怕小孩似钢炮一样的冲击力,弯腰一搂,就把小孩搂进了怀里。 萧徽朗笑出声:“好好好,跟吃了糖葫芦似的。” 好奇道:“师父这是在做什么?” “铜钱啊!”狄昭昭被家里养得很好,见铜钱少,但多看几眼,也发现不对,疑惑道,“这些铜钱怎么感觉都不一样?” “再试试看,能不能把假铜钱找出来?” 又看向萧徽手里的一捧铜钱,小手扒拉了几下,很快把假铜钱都找出来。 “真厉害!”萧徽忍不住揉揉他的脑袋,感慨,“你要是再大几岁,我还带什么铸铜钱的老师傅,他们还要用手掂量,直接带你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