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补充点精力,晚上再去好好逗弄那只欺骗他两次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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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夜晚并未完全燥热起来。空气中始终弥漫着纸钱燃烧的味道。
偌大的傅宅大厅内,仍旧摆着一副棺木。
只是今晚守丧的人,由柳星浅变成了唐姝曼。
把最后一叠纸钱丢进铜盆。
唐姝曼刚哭过不久的眼眶泛着红。
饶是如此,也还是不难看出她眼底的憎恶。
“你说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冥顽不灵,囡囡从小就聪慧,继承傅氏完全不是问题。”
“可你倒好,偏要选傅临渊,死之前脑子糊涂把这些事告诉了那个丫头,你这让我怎么在京城抬得起头,怎么让囡囡继续做人。”
轻叹一口气。
唐姝曼跪的累了,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
从口袋中掏出一只不过只手大的水果刀,她丢掉刀鞘,看着里头已经被磨得锋利的刀刃。
“算了,你糊涂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总归你已经死了,我身为你的前妻,替你做些决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放心,只要囡囡拿到继承权,之后每年我们母女都会给你烧钱,也算是这些年你对我们母女俩亏欠的补偿了。”
这会儿天色已经晚了。
佣人再次进了房间不允许出来。
唐姝曼一人在灵堂里的絮叨就显得格外的吓人。
缓缓从地上起来。
唐姝曼抬眸看了眼二楼走廊。
仿佛要透过走廊看到柳星浅居住的房间。
楼梯上原本铺的红毯这会儿已经换成了黑的。
唐姝曼踩在毯子上,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而此时柳星浅所在的客房内,偌大的房间内早已关了灯,甚至连一盏小夜灯都没有留下。
窗帘没有拉紧,留了条细缝。
外头月光透进来的光亮,正好让整个房间处于一种朦胧的光亮中。
‘咔擦’一声响,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响起。
月光打在来人手里的水果刀上,折射出的光线有些刺人眼睛。
看到床上的隆起,唐姝曼咽了口口水,嘴里不停地在无声絮叨。
‘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说着,就见她快步朝床边走去。
只是呼吸之间,唐姝曼手中的水果刀便狠狠扎进了被子里。
沉闷的声响并不算吵人。
唐姝曼身前身为唐家大小姐,这种事从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但这次的事事关她女儿之后的继承权。
一想到这里,唐姝曼双眸紧闭,手中的水果刀嵌入被子中又拔出。
来来回回数次,直到床上的被子被匕首撕出大洞,其中羽绒漫天飞后。
唐姝曼方才停手,深呼吸让自己的心跳平缓下来。
她缓缓睁开双眸。
在看到床上那抹隆起后,脑海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倏地瞪大双眸,继而抬头看向自己正对面的阳台位置。
柳星浅手执录像机,见她终于发现自己,她勾起唇角,冲对方笑着挥了挥手。
“晚上好啊夫人。”
床上的人不是柳星浅!
意识到这一点的唐姝曼瞠目欲裂,心跳比刚才还要更快。
她的行动被发现了。
柳星浅摆明了有备而来。
唐姝曼看了眼她手中的相机,眼底猩红。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