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和他们俩同窗三载,我相信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英台一定也懂山伯信中所说的一切,我相信她,英台会如期而至的。” 胖子在旁边眼神坚定的附和着,“对!万一她成亲路上不来祭拜梁山伯,我就是连夜挖地道也要通向马太守家,把英台给捞出来!”他开始和大家从牛车里拿出一篮篮的菊花,挨个放在墓穴前摆放着。 胖子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不过要说这座我亲手建造的机关墓,虽然时间仓促,但不成问题,届时墓穴里放出蝴蝶作为信号,山伯会在里面接应祝英台。” 唢呐一响,不是喜事,就是丧事。 书童看我们个个的神情后,慌手慌脚的提醒着我们,“快假哭,你们这笑嘻嘻,莫说那送亲的人不信我家少爷真死了,连银心都不可能信!” 没曾想,那花轿队伍竟然没有过桥的意思,反而越走越远。 胖子问得我也慌了,忙不迭说,“我亲眼看着她把信看完的。” 胖子颓丧道:“糟了,她还真不从这里经过,一切辛苦都白费了,难道我们就真的要启动地道计划了,挖一个直通马家的地道,没想到我的机关术第一次出山,是用来给山伯这臭小子抢婚的。” 梁山伯的书童第一个喊了出来,“他们来了!他们要过桥了!” 胖子心有余悸的说,“我就知道英台一定会想尽办法经过这里的,这是他们唯一能够在一起的机会。” 打头的大概是怕新娘子又不依,一会又跳下花轿看到这不吉利的白丧更加不好,冲撞了喜事,赶紧跑到桥上,此时花轿正走在桥中央,他透着轿帘,朝里面坐的人说明。 按理来说,他话说完,新娘子绝不会出来触霉头,可祝英台不一样,那人一说完,她就从轿子里跳了出来,一身艳丽的嫁衣,头上的发簪在风中飘摇,美极了,平日里她英气十足,今日她一副新娘子的打扮,是美颜飒气,洒脱的气质是刻在她骨子里的。 的确,他们那边穿着打扮,全是红色一片,我们这边,全是白色,连菊花都全是白色,没有黄色的,形成了强烈的鲜明对比。 银心看了一眼我们这,和梁山伯的书童对视,又看了一眼那墓碑,转眼露出了无尽的哀伤,带着哭腔去拉祝英台,“小姐,人死不能复生,你都要成亲了,要开开心心的,今日就别去看梁公子了吧。” 祝英台被大家伙七手八脚的缠住了,一人难敌四手,她完全脱不开身,都急出了哭腔,她比谁都担心梁山伯躺在空气稀薄的地方,“你们都别拉着我,我只是路过,想祭拜一下他。” 一旁的银心看到祝英台哭,更觉得是自家小姐悲伤过度,“小姐,小姐你别这样了,你就好好当个风光的新娘子嫁了吧,马公子一表人材,人还康健,山伯身体不好,不适合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