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的同学(六) 哎,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我又拿出一串梁山伯给我的钱币,托他再通传一声,把折扇给他家小姐。 没一会,他就笑着让我进祝家庄,来给我引路得,是当时我在山上书院见过的书童银心,她现在也已恢复了女装的装扮,正在没有给我好脸色的说:“你要是骗了我家小姐,可就不是上次赶走你那么简单,你个骗子,我上次就不该信你。” 银心脸色这才稍有缓和,在旁边倒茶,递给我时,还有些忿然,“给,尊敬的客人!”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和你诀别,看他的样子,倒像是想抢婚的,这是他让我传信。” 银心在旁边说:“抢婚?我看他那副受了打击的模样,不像是抢婚的。” 银心着急了,“小姐,他怎么说?该不会,是绝笔信吧?!” “梁山伯他居然如此大度的祝福你嫁人?”银心把我的惊讶都说出来了,祝英台把信给我,我一看,不得了,没想到梁山伯还有这一招!不愧是当代读书的文人,脑子灵光。 我回到梁山伯那传话时,他咳嗽已经变得很严重了,拿着我给他的英台手绢咳,我就怕在那手绢上看到有血。 可不是吗?看过梁祝的都知道,不然也不会有祝英台出嫁当天,跳进你坟墓殉情为结局。 “感冒?发烧?我听是听得懂,可你用的词也太新鲜了。”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没事,也就咳一点血而已。” “咳一点血而已?计划没完成前,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走,我送你回家养病。” 我实在是觉得他逞强,硬是要跟着他去到地方了再走,悲剧故事的男女主角我不盯着的话,根本不放心。 离了酒楼,他就没好好吃过药了,牛车停在路上的时候,他也不在驿站和野路上待一个小时以上,我要给他煲药,都被他阻止了。 我下了牛车,见淡蓝色的天空正飘荡游动着温暖橘红的柔和晚霞,在这样的色彩饱和的景色下,梁山伯的脸在我眼中显得更为苍白了。 他倒好,回答了一句让我更慌的话,“来给自己找块坟墓。” 他说你们这些后生,愁苦无非是为名、为利、或为情,想要身体安康,就得先去了这心病,心情舒畅是世间最好的良药,只要你心情好,病就能好大半,后生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过了眼前的坎,只会感叹过往压倒自己的原来不过是一场过雨云烟。 我赶紧趁着黄昏有光,四处拾捡了一堆的柴火,车夫见状,安慰完了在那边拿铁铲掘地的梁山伯后,就拿着牛车上的木桶下来,自发得到附近的桥边取水,我拿起临出酒楼时顺走的药盅架在木柴上,就等着水到了以后给他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