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懦的男人避开椿的视线,他拿起茶杯,冷的茶水苦的他喉间发麻。 周遭的氛围和谐,却与他格格不入。 没有带着贪婪的恶意,没有让人难堪的称呼,没有超负荷的性爱。 体型健硕的男人蜷缩着肩膀佝偻着腰,他眉眼低垂紧紧倚靠着身旁的金发青年,动作机械的抿着茶水,看上去懦弱又可怜。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被痛苦与欢愉萦绕的脸,银发青年喉咙干渴。 本想当场发作,但场合实在不对,朝日奈椿憋着一口气,将一切过错都归结于延明。 看着椿隐隐冒着绿光的眼,作为双胞胎弟弟的梓就知道他八成是寻了什么借口好惩罚延明。 朝日奈梓对自家哥哥的行为不置可否。 延明仍举着茶杯,麻木的抵住唇。 耳边人声、笑声杂乱,说什么笑什么他听不清,也不想听。 不想再让右京担忧。 裤脚似乎被什么东西扯了扯,视线艰难的聚焦。 好像是妹妹的宠物叫朱莉吧,延明出神的回忆着,裤脚再度被扯动。 煎熬的时光以绘麻突然的昏厥画上句号。 男人被突然倒进怀里的少女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都险些甩飞,他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触到少女额头的胳臂下意识一缩。 情急之下延明差点又叫出在这个家不被允许的称呼,他将茶杯放好,调整着姿势好让少女能够靠的舒服一些。 延明离不开他。 “没事的”他安抚着伴侣,看了眼大哥。 朝日奈雅臣半蹲着身子,伸出手摸了摸少女的额头,“烧的很厉害”。 没人注意到延明在温润青年伸手的那一刻下意识闭上的眼,除了瞪着一双松鼠眼的朱莉。 为什么? 气氛僵持下来。 衣袍松散的花和尚语气轻佻,看着因他的靠近而身体僵硬的延明眼神晦暗,他意有所指:“毕竟是可爱纯洁的妹妹”。 大奶男被刺的眼神一滞选择沉默已对,右京却无法容忍其对爱侣的轻慢。 “是是是、他是我们未来的嫂子,应该尊重” 朱莉看了一眼落寞的男人,心中对小千的担忧占了上风,它追上朝日奈要。 即使场面尴尬,朝日奈家的大家长仍旧面不改色,语调温和。 “我跟你一起” 该走的走,该散的散,一时间空荡的大厅只剩下了沉默的延明和无奈的右京。 细边镜框下,右京捏了捏眉心。 “京哥对不起” “其实我” 他张了张嘴,终究是无法在右京满怀爱意与歉意的目光下说出真相。 回应他的是朝日奈右京的拥抱,用着恨不得将他揉进骨血的力道的拥抱。 “不是你的错,延明,你很好,要他们”右京顿了顿,语气笃定“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他们一定会接受你的”。 “我去给绘麻煮点粥” 朝日奈右京对着骤然空荡的怀抱愣了愣。 怎么会有自家男友这么可爱的人。 “我来帮你” 半张脸陷入空调被的少女,声音带着些退烧后虚弱。 被赶上来照看新妹妹的右京拉上窗帘遮挡住午后刺眼的阳光,脑子里全是系着围裙的延明的嗔怪模样。 雅臣坐在绘麻的床边,浅笑着整理温度计与家庭药箱。 少女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响,她尴尬的面颊浮起红霞。 “我给绘麻煮了粥” 堆满纸箱的房间里容纳雅臣,延明,要,右京四人显得有些勉强,腼腆的少女在众多视线的环绕中艰难的进食。 右京吃味的捏了捏延明掌心的软肉,没说话。 而一向懒散不着调的花和尚不知为何也沉默下来,看着延明一张俊脸面无表情。 “朱莉它,很喜欢明哥” “它倒是有眼光” 延明整了整朱莉歪斜的蝴蝶结,温暖的大手碰了碰小松鼠油光水滑的尾巴。 “叽叽,你摸了我的屁股,我也要摸回来!叽叽” 绘麻惊呼,她想起了生物书上学的,眼神迟疑。 右京一把拽住赖在亲亲男友胸口的粉红蝴蝶结将叽叽喳喳个不停的色松鼠提到半空,他神情不善,语气复杂。 “噗” 延明红着脸顾不上整理被朱莉揪乱的衣领,他扯了扯男友的袖口,表情无奈。 懦弱蠢笨的骚货半点没有春光外泄的自觉。 毕竟奶沟都露出来了,不是勾引是什么? 躺在床上一脸病气的应该就是自己新来的小妹吧。 推门而入的琉生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要注意到了门口的琉生,招呼着人进来。 琉生随手关上门,朝着几位哥哥的方向点点头当做招呼,其中也包括延明。 他喜欢一切跟美有关的事物,美容师的职业也让他见惯了俊男美女,何况自家兄弟们个个颜值不俗,对比之下就显得延明那张脸过于平凡。 柔和的目光在留意到男人散乱的衣领时顿了顿,复又很快移开。 “京哥,别玩了” 被扯松的衣领给了肥乳可趁之机,纷纷争抢着“新地盘”,蜜色的奶肉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细看还能看见奶肉上残留的牙印与吻痕。 “大家都是男人,那么紧张干嘛” 他朝着延明扔去一记犀利的眼刀。 “还有小妹在场” 右京确认将男友的衣领整理的一丝不苟后才抬头,他对着自己不省心的弟弟,板着张脸眼神凌厉。 朝日奈右京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属于自己老婆的奶子,说什么也不能叫别人看了去。 论嘴皮子上的功力,花和尚又怎么可能是精英律师的对手,只能被怼的哑口无言俊脸紧绷,心中要拆散二人的念头愈发强烈。 她摸了摸脸,被脑海中的幻想吓了一跳。 “好了好了,都是兄弟不要吵架,现在妹妹来了,要你稍微注意一些” 延明只觉得心跳停了一拍,他实在怕极了雅臣。 谁知道外表温顺的绵羊会不会是披着羊皮的饿狼? 折腾一番后天色已晚,退烧后的病人也需要休息,给新妹妹留下一张家庭地图,众人便相继离开少女的房间。 雅臣回头嘱咐绘麻,对着桌上的地图指了指。 临走时绘麻还听见右京略带醋意的说:延明很喜欢小妹吗? 用过热粥后身体冒着暖意,即使是退了烧也要多休息,朱莉卧在床头,陪着小千一起沉沉睡去。 “呜呜求求你饶了我吧真的不能再继续了” 少女听见了自己的名字,理智催促着她去一探究竟,沉重的眼皮却托着她再度陷入梦境。 再醒来已经是后半夜,睡醒的绘麻身体恢复了力气,她匆匆起身打开门,只看见一个堆满营养品与礼物的小推车以及走廊拐角处的要。 绘麻叫住快要离开的朝日奈要。 放荡的花和尚对于言语调戏这种小把式可谓得心应手,张口就来。 “你说你听到了男人的求饶声?” “哦,可能是椿和梓吧,他俩是声优,偶尔会对台词之类的” 朝日奈要打断了绘麻,他上前把堆满礼物的推车推进绘麻的房间。 笑着关上一脸欲言又止的少女的房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新妹妹到来的原因,今晚的延明格外不配合,自己裤子都脱一半了结果叫这婊子拉开房门跑了,还跑到了小妹的房门口。 只是当花和尚回到房间,发现散落一地的绳子和空荡的床铺时,脸色有多精彩便无从得知。 平日里十点准时入睡的大男孩今夜破天荒的失眠,时至深夜都毫无困意。 当印象中一向严肃古板的二哥带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回家,并且信誓旦旦的宣布男人会是他们将来的嫂子时,朝日奈昂惊呆了。 他记得延明刚开始是试图跟他打好关系的。 系着围裙的健壮汉子低着头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便当盒局促不已。 那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记忆的画面在延明垂落的手与那盒冷掉的饭菜处定格。 他的房间不配备浴缸,因此想要泡澡只能来三楼的大浴室。 昂没多想便拉开了门。 男人露出水面的上半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一对过于饱满蓬勃的上半身胸肌成了重灾区,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全部被吻痕覆盖,就连,就连乳首都被咬的红肿不堪。 而延明更是呆呆的回望着朝日奈昂,像是被突然到来的人吓傻了。 大男孩眼神一怔,看清了延明手腕处的红痕——那像极了被绳子磨过的痕迹。 惊慌的男人连连道歉,无措的就要起身离开,可他忘了他在洗澡,什么都没穿。 他怎么会 手忙脚乱的裹好浴袍遮挡住重点部位,延明不敢看朝日奈昂的脸,他咬着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步走向浴室大门。 延明在与昂擦肩而过时被叫住了。 浴室门再度被打开,这次是抱着洗漱用品的少女。 红透了一张脸的九男昂,还有垂头沉默的明哥。 延明看见来人是绘麻松了口气,裹着浴袍的手紧了紧,来不及包住还在滴水的湿发,匆匆掠过朝日奈昂,他向少女颔首示意。 高大的男人很快就没入黑暗。 他没了泡澡的兴致,所幸关心起了新来的妹妹。 “嗯、没大碍了“ “你用吧” “谢谢” 简单的洗漱过后,等到身上干爽,绘麻收好东西准备回房间。 比起自己,貌似明哥更危险一点吧,丰乳肥臀什么的。 “我有无论如何都想告诉你的事” 不远处的响动吸引了少女的注意力。 复式楼梯之上大厅全貌一览无遗。 通过特殊的发色,绘麻认出那是椿和梓,二人手里拿着绿色的台词本。 “我喜欢你,成为我的所有物吧” 耳边的声音有着挥之不去的熟悉感,绘麻想起来好像是曾经玩过的一款游戏里的配音。不知怎的脑海里又浮现出走廊里的异响,结合着要哥的解释。 练习台词吗? 绘麻抱着洗漱盆默默回房。 对新家以及新生活的期待还是冲淡了心底残存的忧虑。 是的,他跟右京不同房。 刚来朝日奈家的那段时间,他跟右京睡在一起,缠绵的爱侣根本把持不住,往往一开头就是一整夜一整夜的胡闹。 而第二天来自其余兄弟怪异审视的目光就会让延明感到无地自容。 “右京工作繁忙,家中有些弟弟年纪还小,还是希望延明能节制一些呢” 面皮薄的男人头一次坚定提出分房睡,可面对失落的男友又狠不下心,最终他和右京各退一步,荒诞的决定分房可以,但是延明要先满足右京的生理需求。 而这个决定,恰恰是延明噩梦的开始。 其实他不愿意跟香香软软的老婆分房,可自家兄弟的抱怨以及对延明变本加厉的针对终究还是让右京妥协了。 哗哗的水声掩盖了门外男人的惊呼。 况且始作俑者还是他的亲弟弟——朝日奈要。 少女的到来,众兄弟的双标成了他爆发的导火索。 延明跑了, 他也不知道他能逃到哪里去,他不愿让右京看见狼狈的自己。 只要,再多跑几步,就会安全了。 朝日奈要的反应很快,长年锻炼的人怎么可能追不上空有肌肉的懦弱蠢货呢? 健壮的汉子下巴被迫抬起,哭的声音哽咽。 延明不敢赌。 眼尾挂着泪痕的男人像是失了魂,任人摆布,直至手脚被缚,粗粝的绳子磨的手脚腕生疼。 确保耳边的脚步声消失,延明才一改失魂落魄的模样。 【是,宿主】 可惜了,延明扭扭脖子,活动着有些酸麻的筋骨。 从浴室逃回房,湿着发的延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门反锁。 只是这次,他注定失算了。 “舍得回来了?” 延明警惕的望着朝日奈要,心中恍然,平常他都会记得锁门的,可今天急着打扫少女的房间,一时疏忽叫这不着调的花和尚钻了空子。 僧袍大开的青年神情阴翳,语气却轻柔。他将身体紧绷只穿着浴袍的男人拉到身边,指尖把玩着白色的浴泡衣带。 延明没说话,他偏头避开朝日奈要探究的视线。 蜜色的手掌一颤,替主人做出了回答。 朝日奈要看着一脸脆弱显然被说中心事的男人蓦的笑出声,将手中把玩的衣带一拉,对上男人惊慌的脸和裸露的身子,他说:“看看你这一身的痕迹,就是最下贱的妓女都比你干净,延明” “无论是京哥还是其他,你都不配” 折辱对方的目的达到了,朝日奈要却没有获得像他想象中的快感。 是因为听到了那饱含情欲的呻吟声而失眠一整夜,还是看到了对方不经意间露出的爱痕觉得刺眼呢。 粗暴的行径惹来男人的痛呼。 “闭嘴” 要的声音发闷,心烦意乱,却不自觉放轻了力道,仔细着下嘴的位置。 即使这一切的憋屈都会在两个婊子穴内得到发泄。 延明身上有股香味,并不浓烈,是淡淡的味道,朝日奈要觉得这味道像是加了糖的热牛奶,单是闻就让他浑身放松,想抱着人不撒手。 特别是一对高耸浑圆的乳球,在奶香的加持下更是让他爱不释口。 盈满情欲的视线自上而下扫遍延明全身。 当初倘若不是这朵招人的肉花,和掰腿求玩的婊子。 朝日奈要收着力道轻咬奶头泄气,不知道是气延明淫荡还是气自己定力不足,轻易着了道。 “少卖娇” 怎么京哥快把你逼插烂的时候都不呼痛,轮到我吃个奶头都要叫唤。 怎么到他的床上就如此死板,除非插得狠了,不然连喘都不会喘几声。 满心愤慨的花和尚也不吸奶头了,干涩的手掌带着怒意啪的打上肉花。 脆弱的肉花哪里禁得起掌掴,三俩下便被打的流泪求饶,花唇外翻,就连花珠都被打肿了。 “是痛还是爽呢?你下面都发大水了还嘴硬” 浑身都写着拒绝二字的婊子成功让朝日奈要破了防。 他一连说了几个很好,线条分明的俊脸阴云密布。 带着凉意的指尖绕着延明的肥乳打圈,朝日奈要怒极反笑,逼着延明跟他一起回忆二人狼狈不堪的开端。 那是他刚来朝日奈家没多久的时候,他和右京还没分房,因得不到男友家人的认可而独自忧郁,恰巧右京那几天的工作很忙,到了脚不沾地的程度,一连两天睡在律所。 被调教的乖软的汉子借着酒意脱光了衣服掰开腿,喃喃着要犒劳老公老公辛苦的胡话。 酒醒后恢复神志的延明看着身侧睡得香甜的朝日奈要,精神几欲崩溃,偏偏这时正牌老公打来电话。 “嗯” 此刻就看着他,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轻蔑以及玩味。 “老婆?真亲热啊” 被操的酸麻的腰,以及涨疼的胸乳,甚至是不断有液体外涌的小逼都在提醒着延明。 “求求你、能不能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一刻,本想揭发延明的淫荡顺势将其赶出家门的朝日奈要改变了主意。 即使是二哥的男友又怎样? 他们走不到那最后一步,自己也不会让他们走到最后一步。 这是朝日奈要打心底笃定的事实。 当然朝日奈要并不知道以后他也失去了标记延明的权力。 “你的意思是想瞒着京哥?” 花和尚蹙眉,不耐烦的打断,他没兴趣听什么大道理,干脆开门见山道:“让我帮你隐瞒也可以,以后任我操”。 延明刚说了个不字就再度被打断。 回应他的是延明良久的沉默,可朝日奈要不急,他有的是耐心,他知道延明会妥协的。毕竟懦弱的蠢货最害怕被抛弃了不是吗? 耳边响起的声音细若游丝,却让朝日奈要嘴角勾起了讥讽的弧度。 有了第一次妥协,就会有第二次妥协,再来就是无休止的妥协。 浴袍大开被人压着肆意亵玩的男人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想起来了吗?还要闹吗?” “不、不闹了” 蜜色的大手按住膝盖,遍布咬痕的大腿左右分开到极限,整个人呈大大的型。 将充血的肥阴唇拨至两边,朝日奈要痴迷的欣赏着美穴。 延明的女穴又小又窄,好在发育良好,嫩子宫的存在也给了粗鸡吧更多游玩的空间。 他不爱戴套,做的次数多了也没见延明的肚皮有任何动静,所以愈发猖狂,次次都要中出射的满满当当。 从前的腌臢事不提也罢,就说现在。 “唔啊” “还没完哦” 懈怠的子宫口来不及收缩合拢就被大鸡巴暴力入侵,整个宫腔成了龟头的战利品。 延明被这一下操的翻白眼,蜜色的手掌无意识的抚上隆起的小腹,那副痴态倒像极了怀胎三月。 朝日奈要叙述道,修长的大手温柔的盖住蜜色,无情的按下。 肉壁与鸡巴紧密相连,灭顶的快感几乎逼疯延明。 他吐着舌头,呜咽着说不出话,手掌被按住成了施暴者的同党,硕大的奶球随着朝日奈要抽插的动作翻飞起乳波,紧窄的小逼仿佛失禁一般喷出大股大股淫水。 “呼、真是个好逼、水多还紧、嗯” “呜啊” 恶劣的花和尚意味不明的嗤笑着,不再玩弄延明疲软的性器,专心进攻能吸会夹的水逼。 湿滑柔嫩的小逼彻底沦为大鸡巴的鸡巴套子。 无论上次插入有多大力,把嫩逼占的有多满,只要瞬息的抽出,再插入时就又会被夹的寸步难行。 郁气使得朝日奈要操逼的动作越加凶狠。 就像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好烫、呃啊” 爽完的花和尚心中浮起难以言喻的温情,他一边吃奶,一边含糊的承诺。 “什么、什么时候” 胯下的肉屌恢复律动,他冷笑着羞辱延明:“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操腻,等着吧”。 这种感觉如同附骨之疽,再难根除。 耸动的公狗腰动作一滞,朝日奈 “婊子” “早上好明哥”绘麻朝餐桌旁系着围裙的延明问好。 “早上好,睡得好吗” “嗯,谢谢明哥照顾我” “这些都是明哥做的吗,好厉害” 高大的汉子羞怯一笑,摸了摸剃着板寸的头发。 “那个,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好的” “二哥你们在干嘛” 看到不远处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模样的小孩,延明连忙推开右京,羞红了脸。 留恋的揉了把老婆的翘臀,朝日奈右京朝最小的弟弟吩咐道。 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二哥要支开自己,不过想到新姐姐还是蹦跳着进了厨房。 “早上好弥” “弥,关于怪人” “哦,怪人就在外面哦” “弥说的怪人是延明哥哥吗?” 男孩倒豆子一般将知道的事情吐了个干净。 新姐姐心底的震惊弥不得而知,他愤愤的说完最后一句。 绘麻干笑着将盛好的饭递给弥,她说:“弥,可以帮忙端出去吗?” 绘麻先前只觉得明哥隐隐被朝日奈家排斥,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端起两碗饭,绘麻的神情恢复正常。 绘麻很有眼色的打完招呼便二次出发盛饭。 侑介的脸红透了,他偷瞄一眼延明,见人淡定的喝汤不为所动,气闷的应声说是,撕咬肉块的架势怎么看怎么像在泄愤。 嗯,老婆的手艺真好。 朝日奈侑介看着被人流挤到面前的绘麻,默默用身体为对方腾出一小片空间。 或者说,他一开始喜欢的是绘麻不是吗? 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同班温柔可爱的女孩子是很正常的吧。 直到延明的出现。 反正京哥喜欢就够了。 所以爱屋及乌的,他也对延明讨厌不起来。 “侑介有喜欢的人吗?” 自此,打开的话匣子便再也合不上。 在交谈中得知居然是自家二哥追求的明哥,这倒是让侑介有些吃惊。 “京哥他帮了我很多,而且京哥是个很优秀的人” 他还想再问,延明却摆摆手说要去准备晚餐。 比起聊他自己苦逼的暗恋史,他更喜欢听延明讲述跟他二哥的爱情故事。 “明哥”是私底下侑介对延明的称呼,为啥是私底下,因为他的五哥椿不允许他跟延明走得太近。 朝日奈椿眼尾泪痣妖异眼眸晦暗,取代轻佻笑脸的是格外沉重的面色。 总之,但凡侑介想亲近延明,可恶的椿就会想尽办法捉弄他,搞得侑介烦不胜烦,再加上心中那点莫名的情愫,久而久之,他对延明下意识的避嫌。 侑介眼睁睁看着延明在朝日奈家的日子越来越难熬,即使心怀愧疚却无能为力。 直到那天 可能是出于某种亏欠,也可能是不想让曾经温暖过自己的延明在朝日奈家变得更糟。 除了后背贴住的温软让侑介略微感到不自在外。 "侑介呜为什么不理我" 他心头一震,支吾着说不出话。 等到将人送回房扶上床,浮躁的少年难得细致的为人脱了鞋。 他想转身 抬眼去看,入目是大片大片光裸的肌肤,以及点缀着红缨的浑圆胸乳。 侑介脸红透了,他感到喉间莫名的干渴。 侑介看见延明单手捂住脸,哭的无声可怜。 想抱抱延明。 可这是不对的 当晚,侑介梦遗了。 在梦里,他没逃走,而是知错就错,心甘情愿溺毙。 隔着几堵墙,因为那扇没关好的门。 大厅里的酒气让刚回到家的花和尚剑眉紧蹙。 为的就是不影响几位年纪小的弟弟。 朝日奈要松了松僧袍,心中愈发烦闷。 里面是他赤身裸体的“嫂子”。 “好哦” 他不介意替京哥管教延明。 “风斗,醒醒” 朝日奈风斗,艺名朝仓风斗,能成为少年偶像的十二男长相自然无可挑剔,他蜷缩着身子,双眼闭阖,长若鸦羽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眉宇间写着疲惫。 眼见叫不醒人,延明动身去取薄毯。 延明始终对性格恶劣,傲慢又毒舌的“坏孩子”风斗讨厌不起来。 他跟风斗的初见倒是跟今天的情景相似。 不同的是初见时延明刚靠近沙发,风斗就警惕的睁开眼。 “离我远点” 风斗像是把他当成了私生饭,跟个炮仗似的一通警告。 延明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脸傲气的风斗打断。 然后他听见风斗说:“二哥的品味真是滑铁卢式下跌,居然会看上你”。 “笑的真难看”。 被嘲讽的对象却木讷的不知道反驳。 他站到延明面前,看着比自己高半个脑袋的男人,重重的哼了一声。 延明记得那时风斗虽然嘴毒,但浅褐色的瞳孔里没有恶意。 手里的薄毯掉落在地,延明被醒来的风斗扯到身下。 带着还没消散的睡意嘟囔:“别闹,再睡一会儿”。 风斗的怀抱很热,热的延明快喘不过气,他却不敢大力挣扎,害怕触怒对方。 对上那双戏谑的眼,延明不情不愿照做,肉唇轻轻贴住风斗的脸颊企图蒙混过关。 少年生涩的吻技让处于下位的男人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奇妙的电流自舌尖升起,迷乱了风斗全身。 他失控的喘息,白皙的面庞潮红,胯间难耐的抵住延明的小腹摩挲。 早先订好的闹钟敬业的响起。 延明摸了摸埋在颈间的亚麻色发顶,温声道。 风斗不情不愿的翻身放开延明。 “出来吧” “你就是美和再婚对象的女儿吧” “我不知道你看见了多少,但是” “保持沉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是你在这个家能够存活的唯一方式” 绘麻没说话,只是面色愈加难看。 朝日奈家,还有明哥 “朱莉” “不、没什么” “嗯,我回来了老婆” 回想起遇见延明之前,已经很久没有人欢迎自己回家了,由于要照顾弟弟们的原因,他往往是最早回家回家的那个,独自买菜、煮饭、做家事,适应的过程很漫长,他也习惯了孤独。 会在他归家之后,接过他的外套,含笑对他说:“欢迎回家”。 跟延明在一起,踏实且幸福的感觉就是朝日奈右京渴望的。 “今天在家做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上午的时候浇了花,下午的时候风斗回来了” “他没为难你吧” 虽然爱侣说没有,右京却是不信,他最了解风斗这个臭屁自大的小鬼,指定趁他外出工作没少欺负延明,包括不限于指挥延明端茶倒水什么的。 他最是见不得其余兄弟苛待延明。 右京长叹口气,双手捧住延明的脸。 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深情的蓝眸中,延明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 等绘麻平复好情绪,已经离她到家过去了半小时。 绘麻还没想好该怎么管理表情,二人就先一步向她打招呼。 “没有的事、我很好” 她还是不愿相信延明背着京哥跟其他人不清不楚。 都足以说明,延明身为二哥右京的男朋友,同时跟其他兄弟关系暧昧。 “小妹,怎么了吗?” “没事的,京哥,明哥”少女眼神闪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因为谦让浴室这件事,绘麻一直对昂心存好感。 “小妹也会做蛋糕吗?这样延明就有帮手了” 再观察观察吧。 由于绘麻第二天还要上学的原因,最终敲定延明负责采购食材。 更倒霉的是,离家近的那家百货店今日歇业,他不得不出次“远门”。 “低筋面粉、鸡蛋、白糖、淡奶油” 等到结完账出了门,提着两大袋东西的延明站在路边,准备招呼计程车。 合作伙伴约定的见面地点离朝日奈枣的公司有一定距离,等送走了对方,朝日奈枣才发现他迷路了。 “等等,是你?” 延明歪歪头,食指有些讶异的指了指自己。 对方忘了他,这个认知让朝日奈枣心里发酸。 延明实在对这个曾经的邻居没什么印象,红着脸尴尬道:“不好意思“。 朝日奈枣一直有个遗憾,他不知道男人的名字。 那时他就注意到了这个长相普通,但是一双黑瞳很亮,身材锻炼的也很好的邻居。 枣很喜欢这个笑容温暖的邻居,这让刚脱离家庭的他感觉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他连名字都来不及问。 朝日奈枣攥住手心嫩肉,拼命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你可以叫我枣,平河公寓,记得吗?” 心下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延明”这个名字,不过重逢的欣喜很快冲淡了这股诡异的熟悉感 看吧,他跟延明就是有缘,走大街上都能遇到。 延明自然是知道枣的,朝日奈家的七男,右京跟他介绍过家庭成员还看过照片。可对方这副热络的模样让受惯冷脸的延明有些罔知所措。 邻居吗? 因为看上去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可怜和落寞,总是跟自己一样独来独往,所以忍不住关心了一下的原来是小叔子吗? 确实,枣最初离家时的阴郁荡然无存,事业的成功让他变得自信沉稳。 “延明现在住在这附近吗?” “不是的、我只是来买东西” “可以请延明喝下午茶吗,我们好久没见了” “抱歉枣先生,我还有些事情” 枣体贴的表示没关系,心里有些失落,所幸在他的强烈恳请下,他拿到了延明的电话号码。 枣挥挥手目送着延明坐上计程车。 因为是私人别墅区,计程车司机只能把延明送到小区门口。 临近黄昏有些闷热,延明干脆停在路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撸起袖子,解开两颗衬衣纽扣透气。 朝日奈昂滚滚喉结,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延明。 日思夜想,就连梦境都不得安宁。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对方多出的女性器官。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即使是篮球训练都心不在焉,今天更是因为走神被队长放假回家要求调整状态。 在家的时候不是依偎在二哥身边就是躲进房间。 好在,现在找到了。 昂有些羞耻的摸摸后脑勺,模仿着绘麻对延明的称呼,希望能拉近二人的关系。 “昂今天、今天这么早回来吗” 昂简短的应道,脸涨的通红,眸色却沉郁。 “昂!” 朝日奈昂看清了延明泛红的眼眶和眼底的恐惧,他默不作声的提起两个塑料袋,任由延明远远的落在身后。 因为自己看光了他的身体吗? 这次昂注意到了延明腕间的红痕。 昂觉得,他的二哥 延明跟着昂先后脚进门,一眼就看到睡在玄关的八男琉生。 “我吗?” 想着毕竟是生日会,也该打扮的隆重一些,他点头同意。 “我就不用了,琉生哥” 延明被琉生拉回房间,按着对方的指示将所有的衣物摊开。 男人的穿搭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挑不出错但是枯燥普通。 “现在就换吗?”延明有些迟疑。 顶着琉生审视的目光,延明脱掉上衣,光裸的胸膛还带着没完全消散的痕迹,窘迫的三两下套好衬衫,琉生却只准他系一半的扣子。 “真、的要这样吗?” 琉生看着延明胸前的痕迹皱了皱眉,“你等我一下”。 “喂,你穿成这样是要干嘛” “你和琉生在房间里干嘛了!” “沟都露出来了!你是不是想勾引他!” 延明被他冲的愣愣的,连忙解释:“琉生在帮我做造型,我们没有” “你别” 好在一通电话拯救了他。 愤愤的吐出嘴里的奶头,风斗恶狠狠的警告延明不准勾引琉生,不然就没他好果子吃。 当然他不知道去而复返的琉生又给扣子弄开了,还给大奶男人配了条同色长领带。 黑色修身的衬衫映出男人的倒三角曲线,大敞的领口狂野又性感,搭配的领带遮住红痕的同时又为其增添了一丝禁欲感。 琉生再一次感慨。 延明的胸怎么能随便给人看? 占有欲极强的精英律师跟他老婆咬耳朵:“延明乖,去换掉,晚点单独穿给我看”。 说是生日礼,其实也就是大家做一块儿吃个饭再送个祝福。 弥尤其兴奋,缠着绘麻去看他屋子的兔子玩偶,直到被大哥雅臣说教了才听话的松手。 “好”绘麻笑着答应。 延明坐在右京旁边,他不太适应人多的环境,只能专注于餐盘里的蛋糕。 “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手滑了” “连叉子都拿不好,你可真笨” 几乎是在朝日奈椿开口的那一刻,延明就排除了他的嫌疑。 视线缓缓偏移,在对上一双与椿如出一辙的紫眸时,延明有了答案。 更糟的是,双胞胎奇妙的心灵感应使得朝日奈椿很快也发现了二人的异动。 他只是沉着脸,眼里情绪不明。 脚尖灵活的从延明的裤管钻入,他满意的看着对方身形一抖。 椿对延明有欲望,那么他对延明也有同等欲望。 梓愈发感到愉悦。 右京正被神色古怪的昂刺探着是否有特殊的嗜好,便没注意到延明的异常。 声音自身侧传来,延明偏头,看清了十男祈织的脸。 “你” “他没什么的,祈织” 祈织的声音很轻,语气很平淡,却叫朝日奈要失了声。 延明恍然发觉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耳边再度响起祈织的声音。 这次成了陈述句。 他有了回答祈织的勇气。 灰发青年无机质的视线扫视一圈,沉默着低头进食。 而这一切,都被相机如实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