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早了?” 虽然有些失真,但能听出她声音中的疲惫,在薛薛记忆中这是不曾有过的。 永远在充饱电的状态,不出分毫差错地执行着龙得飞交代下来的每一项任务。 不自知的依赖和信任才是最可怕的。 “唔……原来要天亮就不算早了啊。” 虽然一般人可能听不出来,但薛薛知道,林朱在开玩笑。 “所以事情……”开门见山,她的声线在打颤,连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拿不稳。“解决了?” “嗯。” 很多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谈,所以薛薛约了林朱出来见面。 “但我现在不在京港,等回去了再联络吧。” 她知道解决了是相当笼统的说法,虽然若没十足地把握林朱是不会通知自己的,但事情若真那么轻易结束掉,龙得飞怕不是白混了。 毕竟在上辈子薛思元的记忆中,龙得飞就是这么一个狠角色。 应安安,还有他们的孩子。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薛薛等着林朱挂电话。 她疑惑地问:“怎么了?还有其他事?” “应安安还好吗?” 彭云琛没有问薛薛怎么知道应安安的事,就跟薛薛没有质疑他为什么瞒着自己去见应安安一样。 不需要事事坦白也能互相理解、彼此相信。 “嗯,医生说她受到惊吓,虽然检查没什么问题,但精神状态不太对,最好再住院观察几天。”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彭云琛一口水下去险些把自己呛着了。 “欸,小心点。”薛薛无奈地抽了张面纸给他。“反应这么大,不会是作贼心虚吧?” 意识到话中歧义,彭云琛赶紧补了句:“只是看在过去的交情上去探望一下而已。” 彭云琛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但薛薛没注意到。 严格意义上的。 源于手机软件中忘了删除的定位系统。 但这点愧疚微不足道。 “我觉得应安安就是典型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她适合的是普通人,虽然她总想着不当普通人,但她自己其实就是普通人中抗压性特别差的那种。” 虽然不知道也不在乎龙得飞和应安安接下来会如何,但是经此一事,也许应安安才能真正地成长,接受事实。 至于该如何把人盯住,又会使什么手段彻底折断龙得飞的羽翼,就不是彭云琛一个市井小民能揣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