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彭云琛怔住了。 尽管独处时他也回忆过事发当时的场景,在意识清楚的时候,在彷佛昨日重现的梦中。 那辆车是等自己出现在视野中才踩下油门加速衝过来的。 面对危险,大脑会在瞬间空掉,并由本能接管行为反应。 “你不要觉得我危言耸听啊。”看着神情变幻莫测的好友,许行之提醒道:“你还记不记得应安安怀疑龙得飞和他身边那个女人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那阵子,她不是常常觉得自己受气受委屈了跑来找你讨拍吗?后来……” 目光不善,脚步虚浮。 结果那五人突然发难,箭步上前,浓浓地酒气扑面而来。 不过他们估计没想到彭云琛平常不只有健身习惯还报班学过专业拳击课程,一言不发唯唯诺诺了片刻等他们放松警惕后直接重拳出击。 所以他求的只是脱身。 后来这事儿不了了之。 事后许行之还笑话他:“谁让你生得细皮嫩肉一副小白脸的样子。” 两人谁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是后来有一回应安安说溜嘴,彭云琛才知道那五个醉汉出现在那里压根儿不是什么巧合。 许行之亦然,思考半天最后隻得出个结论:“可能和应安安相处久了人也变得不正常了吧。” “叫魂呢。”许行之啐了一口。“都前女友了,你别还想护着人。” “这还没必要?要我说老彭你就是性子太软这才被应安安吃得死死的。” 彭云琛头疼地捏了下眉心。 “嗯?” “手段肯定了得。” “太夸张了。”听他跟说戏一样,彭云琛忍俊不禁。“电影看太多了吧。” 说归说,许行之到底没有证据,彭云琛也不愿用恶意来揣测人,隻想着以后和应安安更注意距离,后来便没了下文。 “我就和你说这人跟疯子差不多吧。” “之前就听说龙得飞他爸的正房不是好惹的,在他们那种家庭长大,很容易性格扭曲的。” “知道。”彭云琛心不在焉地应声。“听着呢。” “嗯。”彭云琛敛下眼睑。“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