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薛最后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眼前的世界割裂了。 当时有一对路过的小情侣见她状态不对上来询问,薛薛拒绝对方的好心,踉跄地往前走。 薛薛懒得思考了。 脑袋放空,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辗转反侧了许久,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到天蒙蒙亮时,薛薛果断放弃挣扎,顶着黑眼圈起床。 想着,她抄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按理,她应该习惯了才是。 “是薛薛?” “手机给我吧。” “给我。” 他只能交出手机。 高文基本来还在疑惑,待听到对方变得越来越短促的呼吸声后就明白了原因。 魏迟年点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却是伤筋动骨,剥床及肤的疼。 魏迟年把它贴到胸口上。 在经历过生生被人用开山刀剖下一块肉来,又反覆淋上盐水的酷刑后,似乎再没有什么痛楚能影响到魏迟年。 还有魏迟年这些年在国外隐密培养的左右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假的尉迟月死了,真的尉迟月便能动用尉迟家的势力进行收割,待事情尘埃落定后再恢復身分,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并按之前安排好的与连家进行联姻,再扩版图。 他也一度看到死亡的大门在自己眼前敞开。 手机停了。 他知道,越是临近终点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对魏迟年没有接电话这点薛薛并不感到意外。 或许,这就是人家说的预感。 她坐到桌前,将那条被收起的吊坠重新拿出来。 然而当昨日站在那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属于薛夏上辈子的记忆猝不及防翻涌而上之际,清晰的画面伴随声音而来,定格在连家独生女巧笑倩兮地面对着媒体的特写镜头上。 一条与自己刚收到的乍看下几乎一模一样,但细看却处处不同的吊坠。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薛薛脑海里也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 穿越过那么多世界后,薛薛才发现,人的命运有时就像由一个个节点串起的一条线,该发生的闪不掉,该遇到的躲不了,很多巧合其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然而随着节点出现的方式与时间差异,结局也可能截然不同。 改写结局,让那些因为执念太深悔恨太重无法解脱的人能得到新生的机会。 而薛夏心中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