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魏迟年。 当下具体发生了什么,因为当时情绪起伏太大又不得不压抑下来,她其实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毕竟她本来也就是来顶一下班的。 乖宝灵活一跃,跳上了薛薛的床。 薛薛以前没有养宠物,也没想过要养宠物,然而那时大雨倾盆,躲在树丛中被淋得一身湿的乖宝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那瞬间,勾动了薛薛的恻隐之心。 上辈子,薛夏也养过一隻流浪猫。 若没有牠的陪伴,薛夏甚至不觉得自己有办法撑那么久。 可对另一部分人来说,活着,可能需要更大的勇气。 “得了。”薛薛将通体覆盖雪白毛发,只有仔细盯着时能看出浅灰色斑纹的乖宝抱起来。“谢谢妳安慰我,不过我现在想先静一静好吗?” 薛薛捡回来养的这隻显然颇具灵性。 张嘴轻轻咬了她正逗着自己下巴的手一下后,乖宝将尾巴翘得高高的,扭头走了。 阴郁了一整天的心情,到这时总算拨云见日,看见阳光。 薛夏从小就有写日记的习惯,而这本日记,是从她与魏迟年开始谈恋爱后,一路以来的纪录。 她相信魏迟年对自己也是如此。 薛薛一页页地翻着,任文字化作流水淌过自己的眼睛。 这张合照已经略为泛黄,因为被反覆摩娑而微微擦出了一层毛边来。 在薛薛读取到的,有关薛夏的记忆里,许多时候她都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下去。 可以说,这已经成为她的精神寄托,也是赖以维生的养分。 于有些人而言,一段无疾而终的初恋只是回忆的一部分,纵然有遗憾却无伤大雅。 然而,她就是放不下。 若无其事地展开新生活,薛夏做不到。 所以,薛夏只能去寻找。 就像是她母亲一样。 其实刘兰花说得没错,薛琳和薛夏,在某种程度上真是一脉相承。 母子天性,在这方面,哪怕薛夏从未与薛琳见过面,两人也是惊人的相似。 怔忪地盯着照片好半晌后,薛薛吐出一口绵长的气。 她将照片翻到背面。 薛薛想,薛夏在写的时候大概没能忍住情绪,掉了眼泪。 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出来她写了什么。 “等你,又要等到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