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薛喝了点酒。 有薛雅言彻底醉倒的记忆在前,她对酒精类的饮品向来保持高度警戒。 不看僧面看佛面,虽然薛薛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大学生,郭文祥又刻意让化妆师和造型师将她的青涩与生嫩突现出来,这样的薛薛出现在业内大腕云集的私人聚会现场本来就颇为突兀,经郭文祥的设计后,更如误入丛林的小白兔一样。 大家都是在社会上打滚多年的人了,也不会明晃晃地展现恶意,然而那棉里藏针的说话方式,实在让薛薛招架不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薛薛只能小心翼翼,以免自己露了馅儿。 再然后,由高云红领着,一一将她介绍给与会的人士。 这大概就是背后有人跟背后没人的差别了。 由此可见,很多行为,本身如何是一回事,旁人如何解读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当对方将酒递来时,薛薛很难拒绝。 高云红眉梢一挑,似笑非笑。 “我酒量不好……”薛薛说着,还是将高脚杯接了过去。 见薛薛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她嗤了声。 “……” 后半段,她也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 一个小时后,看着脸颊红扑扑,杏目水汪汪,简直就差把“已醉”两个字贴在脑门上的薛薛,高云红嫌弃地啐了声。 薛薛眨巴着眼睛,满脸无辜。 “她这样子自己回家我不放心,到时候走在路上被人捡尸了,可得算我头上。”高云红对自己的秘书笑了笑。“麻烦妳再跑一趟,把人安全送进家门了,我算妳多一天加班费。” “那……” “好的。” 虽然他已经睡在实验室两个礼拜了。 江成昆和林彤好不容易调到休假,两家子便规划到附近的城市玩一圈,肖尧想了想,便和教授又请了一周的延长假。 从过年一别到暑假又是大半年过去,肖尧注意到,江成昆鬓边已经不再全黑,还被薛安邦打趣道:“啧啧,都还没五十就有白发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用脑多了没办法,哪能比得上年轻人呢。” 这和乐融融的画面落在肖尧眼中却让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也意识到岁月不待人,哪怕两人以现在的平均寿命来看都还年轻,却也抵挡不住岁月催人老的压力。 也因此积压了许多工作,觉得往来费时,干脆就在实验室的小房间里住下了。 结果这一走,便是没日没夜的除错。 是以,虽然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却仍有一起生活的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