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孟武自然是认识穆戎的。 可当男人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后,薛孟武就确定了对方的身分。 那是对爱人的偏宠,也是对薛薛的偏爱。 出乎薛薛预料地是薛孟武的态度。 “你是真心的吗?” 在听到薛辞说出“只有”这个副词时,薛薛觉得整个人像徜徉在云雾之上,愉悦感来得那样快,却又显得那样不真实。 多少人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却又始终做不到真正放下,只是将情绪由外往内收敛,从此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这是人性的懦弱,又何尝不是人心的柔软。 “我不能保证未来,可是我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担保,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就会竭尽所能地爱她,对她好。” “感情或许会变,可是我不会变。” 他说。 薛辞定定地凝视着穆戎,观察他的眼神,他的神情,还有他侧过头低声与薛薛交谈时,不自觉挂在唇边的笑意。 只有将对方放在心上,完全交付出信任才有可能做得到。 哪怕他心知肚明,自己同意与否也影响不了薛薛的决定。 差不多的内容,差不多的回答,不过薛薛能感觉到,在面对薛孟武时,穆戎整个人显得强势许多。 一开始薛薛还没反应过来原因。 虽然薛薛没有怎么和穆戎提过自己在怀北薛家的处境,可穆戎曾经调查过薛春安的背景,对薛春安在怀北薛家受到的委屈已经了然于心。 同时也清楚表达自己的立场,为薛薛讨公道。 “时间不早了。”打开茶盖看着已经见底的茶壶,几秒后,薛孟武对儿子道:“薛辞,送客吧。” 她想了想便又坐回去。 “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不过在离开之前,当着其他人的面,穆戎学着方才薛薛对自己做的那样,弯腰俯身,轻轻印了一个吻在她额头上。 薛孟武的脸色又黑又臭,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好。 她伸了个懒腰后,起身准备上楼洗澡。 薛薛脚步一顿。 薛薛笑了笑。 “妳!” 在薛孟武怔忪地片刻,薛薛已经走上楼梯。 直到…… 薛孟武说得迟疑,毕竟按他们之前的行事,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显得格外讽刺和可笑。 “和穆戎在一起不是衝动,而是深思熟虑。”薛薛低声解释:“所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那就好。”他有些恍惚地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