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薛觉得挺有意思的。 从光可鉴人的走道,纤尘不染的角落,到整整齐齐按照主人习惯排列陈放的物品。薛薛注意到书架上的杂志甚至还按日期一本本用书套仔细地封好,彷佛怕被什么脏东西沾上似的。 她按护士说的,轻轻敲了两下诊间的门。 出乎意料低哑却有韵味的女声。 白袍下是小背心和迷你裙,脚上踩着羊皮踝靴,一双又白又直的长腿彷佛行走的凶器,大波浪松垮垮的扎起,落下几缕发丝落在那张美艳的脸孔边做衬托,凤目一挑,便是万种风情。 “妳就是穆戎挑的解药?” 脚步一顿,眉梢一挑,薛薛看向对方,对方也坦然迎着她的目光。 薛薛能感受到一股隐隐约约的敌意自对方的视线中传出,然而…… 毫不含蓄的问句,是肯定的意思。 她低哼了声,随手一指。 薛薛知道自己猜对了,只是对方的反应颇让人玩味。 “放心吧,妳是穆戎的解药,我就算想做什么也不会现在就做。” 姑且把这算做一个小小的惊喜吧。 挑剔的目光将薛薛从头到脚扫过一遍,莫名的,薛薛有种婆婆在看媳妇的错觉。哪怕她已经猜到魏美丽喜欢穆戎,出于女人的第六感,然而对方到底是什么态度还很难说。 对于无法立刻得到答案的问题,薛薛向来不会投注过多的心力。 “妳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魏美丽盯着薛薛看了片刻后,开口,却没给薛薛回答的机会,又接着问:“妳和穆戎上床了吧?一次?两次?” “我没有义务回答妳这个问题吧?” “当然,如果妳是以穆戎主治医生的身分问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魏美丽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来。 “这是我研究了几年,统整出来的所有资料。” “妳可以用毒品来理解。毒素取自西南边境一种还未被纳入植物图像库的草本植物,吸食少量对身体无碍,甚至有耳清目明的功效,在当地部落被称为神仙草,可长期服用后会产生依赖性,容易感到精神亢奋,浑身燥热,且这毒素不易透过尿液和汗水排除,经年累月下来沉积于体内,会令人产生幻象,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继而产生脾气暴躁等一系列精神上的问题。” “穆一典做事小心,初估他给穆戎下毒达十五至二十年之久,只是每次的剂量非常低,又混入食物中导致毒性发挥缓慢,这才让穆戎得以顺利长大。” “从此他下定决心,要将穆一典从自己的人生中驱逐出场。” 薛薛能理解穆戎的心态,易地而处,她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谁也不是圣人。 “妳说这毒不容易从尿液和汗水中排除……可尿液和汗水都是体液,那为什么可以透过出精的方式……”薛薛卡了一下。“来解?” “在查到毒素的来源后,我到当地的几个部落调查,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所以我才会大胆作出假设,进行验证。”魏美丽双手一摊。“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薛薛听完后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