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况蓝婕真人,薛薛心中对“美艳不可方物”这个形容词有了全新的认知。 特别是那对如出一辙的桃花目。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般动人的神韵。 而那深深的眼皮褶皱弯曲的弧度就像一把无形的钩子,轻易钩进心室最柔软的一隅,哪怕被肆意捉弄,也让人舍不得拂了美人意。 也难怪女人到了中年,依然有无数真真假假的风流韵事流传在外。她就像一隻蝴蝶,翩翩起舞,四处采撷香甜诱人的花蜜,却不愿敛起翅膀,在芳香馥郁的春地驻足。 连薛薛作为一个女人在见到对方的瞬间尚且把持不住,隻觉得口干舌燥,小心臟怦怦跳……更不用说男人了。 女人估计有一米七五的身高,剪裁合身的订製西装将她身材上的优点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前凸后翘,婀娜有致,便是自信如薛薛都有点自惭形秽。 “妳就是薛知幼?” 锐利的眼神就像自带的扫描仪,将她从头到脚给仔细的扫了一遍,连细节处也不放过。 在况蓝婕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时,薛薛坦荡地与对方四目相对。 “还可以。”好半晌后,况蓝婕给薛薛下了点评:“虽然长得普通……有点儿东西。” 不过以况蓝婕自身条件,她说薛知幼长得普通,或许也不失为一种讚美。 她的态度让况蓝婕刮目相看。 于是,她下巴一努,指向紧邻着办公室的会客间。 “妳和易朗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那是认识的时候吧?我听陈文华说,妳是因为刚好救了我那被下药的傻儿子,才和他有交集的。”况蓝婕笑了笑。“然后转成签合同的炮友关系?” 她也没想到陈文华会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掀了。 “是,我救了妳的傻儿子。” 见女人没有说话,薛薛知道她在等自己解释清楚。 叙述流畅,中途没有多余的停顿,薛薛觉得自己就像个机器人似的。 况蓝婕则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 薛薛不太喜欢况蓝婕用“炮友”这两个字来定义她和易朗曾经的关系,尤其是那轻佻的语气,不过她也明白,现在不是拘泥这点的时候。 薛薛望向况蓝婕。 气氛登时变了。 她将眼尾压下,久居上位的气势立刻迸发出来,锐利的目光犹如实质,直直地射到薛薛面前后又堪堪顿住。 况蓝婕从来就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心里有不爽,她选择的也不是用委婉的言语来掩饰,而是开口质问,直接与对方对峙。 女人的口气很差。 可退缩显然不在薛薛的选项里。 “遗憾的同时,还有庆幸。” “庆幸易朗是和您完全不同的人。” 偏偏薛薛的态度不卑不亢,让况蓝婕就算想发火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妳说得还真容易呀。”偏过头,女人用一种过来人的目光,怜悯地看着她。“一辈子?妳现在才几岁,就敢谈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