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忍不住抬手,揉乱了揉薛薛的头髮。 事实上薛薛有轻微的洁癖,在工作结束回到家后,只要时间超过九点,她做的第一件事绝对是踏进淋浴间衝个热水澡,把身上的脏污都洗干净了,对薛薛来说是让身心得到休息的必备条件。 如果不是薛得辉突然找上来说了那一番话,薛薛也不至于整个人乱到连基本的清洁都没做。 这话从池禹口中说出来,就跟调情没两样。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下半身已经起了反应。 “然后呢?” 池禹顺着她发丝的动作一顿后又接着继续,不只有动作,还有故事。 薛薛知道黄有达就是池禹的舅舅。 心疼的环住男人的腰,薛薛知道此时再多言语的安慰都是苍白的,她只能用行动告诉对方…… 池禹的呼吸变得更平缓了些。 “我的父亲因为工作的关系并不能经常陪在我身边,黄有达有时候就充当着父亲的角色,虽然有司机,但小时候更常来接送我上下学的人其实是他。” 池禹说到这里,薛薛懂了。 只是对一个孩子来说,可能有时候会觉得父母不近人情,而更喜欢没什么原则对自己好的大人。 他纵容着池禹,却又在背后捅了池禹一刀。 那种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痛苦,对谁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薛得辉可能和你说过了,黄有达从小就对我很好,比对他的亲生儿女还要好,我也乐于与他亲近,后来他又成为把我从黑暗里拉出来的那个人……” “嗯,我的宝贝真聪明。”池禹把下巴顶在薛薛的脑袋上,望着前方暖黄色的灯光,声音听来有些飘渺。“黄有达后来以照顾我为由,搬了进来。” “是,只有他一个人。”池禹淡淡的道。“他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几次自己的孩子找过来哭诉,隻对他们说因为我失去了爸爸妈妈需要大人照顾,让他们多体谅我一些。” “林家的产业不可能无人看顾,旁支虎视眈眈,虽然父亲一直有做准备,但没人能预料到意外的发生,于是在律师团的帮助下,我把林家那些产业暂时交到了黄有达身上,直到我成年为止。” “不。”闷在男人怀中的薛薛这时坚定的反驳了池禹。“不是你的错,是黄有达的错。” 可那时候你也只是个孩子啊。 “一开始,黄有达的确可以说是兢兢业业了。” “因为这个做法,我对他十分放心,也相信到我成年那一日,他就会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池禹空洞的语气让薛薛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