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璃觉得池禹变了。 从开始交往以来,薛璃和池禹在肢体接触中不是没有擦枪走火过,只是往往点到为止,薛璃知道男人忍的辛苦,也有几次松口,不过都被池禹拒绝了。 结婚? 不过池禹的这句话在当下的确给薛璃带来极大的触动,毕竟能被人如此珍惜,对薛璃来说是很稀罕的经历,尽管如此,在对上池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时,她还是备感心虚。 在撕裂的剧痛席卷理智的那一刻,薛璃除了疼,还有茫然。 恍惚间,薛璃有种池禹变了个人的错觉。 池禹的占有欲强烈到令薛璃偶尔会觉得喘不过气来,他不单会查岗查电话,就连薛璃在国外的行程池禹也会透过各种管道来掌握,好像是装了台微型监视器在自己身上一样。 可是她却在这样的状态下,又和池禹生活了两年。 积蓄多时的能量一朝爆发,有时也不过眨眼的事儿。 薛璃在订婚宴上被池禹放鸽子,隔天集团召开临时董事会,本来站在薛璃这一方的董事突然反水,薛璃被拉下马,薛得耀取得大权。 当男人穿着原本应该在婚礼上穿的白西装踏进薛璃的办公室,以一副陌生却又理所当然的姿态时,薛璃出乎意料的平静。 早就隐隐有种预感,只是始终自欺欺人不愿相信,然而当事情终于尘埃落定的那一刻,薛璃忽然觉得轻松。 她只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池禹重复了一次,每一个字都咬的仔细极了,彷佛被细细品尝过一般。“薛璃,妳那么聪明,妳会不知道为什么?呵。” 两人无声的僵持着。 “我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这是一个薛璃早有预料的答案。 “骗子!”池禹倏地转头。“我见过傅青宇了,他和我生的相似,甚至就连名字都……” 薛璃本来还想解释,只是在对上池禹憎恶的眼神时,她骤然明白过来,事情发展到现在,有再多的理由再好的借口都已经没有意义。 何况当初,她的确是因为池禹与傅青宇身上有几分相似的长相与气质才和对方接触的。 薛璃闭上眼,不让泪水流出。 因为薛璃闭着眼,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在她说出“分手”这两个字时男人瞬间黯淡下来的眸光与变得扭曲的表情。 “好,如妳所愿。” 薛薛:“真令人唏嘘啊,这就是在告诉我们沟通的重要性了吧。” 薛薛:“结局呢?” 系统:“池禹得知这消息后,觉得是薛得辉不愿放过薛璃,逼薛璃离开,这才会酿成薛璃的悲剧,因此为了报復薛得辉他在接下来的几年间抱持着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想法做出许多疯狂的事,最后精神失常,跑到和薛璃当时居住的公寓顶楼一跃而下,自杀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用来形容池禹再合适不过。 明明可以不用走到这一步的。 系统:““委托人的要求是,希望可以避免池禹黑化,让他的人生走在正常的轨道上。” 薛薛:“……然后?” 薛薛:“什么?你没记错吧?” 薛薛:“好吧,我知道了,那……” 薛薛:“……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