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木景,门,门铃……”在男人密集落下的吻中,薛薛艰难开口道。“有人,来了嗯……” 话落,男人大手熟练的探进衣服下襬,精准攫住没有胸罩保护而不安晃动着的奶子。 薛薛红唇间逸出一声诱人的娇吟。 “哔——” 女人发丝散乱,气息不稳,双颊绯红,一双杏目迷迷蒙蒙,看着就是正在被疼爱的模样。 “先去看看是谁吧,万一有要紧事呢?” 说着,季木景还不忘落下一个吻在薛薛光洁的额头。 薛薛花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怦怦然的剧烈心跳缓和下来。 从书房走到玄关开门顶多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然而,季木景已经离开了快要十分钟。 她猛地站起,动作仓促,脚步踉跄,内心也不知道该是为即将迎来的修罗场兴奋,还是为马上就消失的平静生活默哀。 “木景,你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去验dna,可是孩子禁不起伤害,更何况你还是他的亲生父亲……” 季木景终于说出数分钟沉默以来的第一句话。 因为男人的语气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彷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的调子。 俊朗的面貌扭曲,形容狰狞,王雨琪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被恶狼给盯上了的可怜猎物,她甚至要怀疑,若有利爪尖牙,或许下一秒季木景就会直接扑上来将她给撕咬成碎片。 她以为不管怎的,季木景心中都该留有一丝旧情,何况自己还给男人生了个孩子。 当对方眼底的恨意如蔓生的藤枝开始滋长,王雨琪终是耐不住心中惧怕,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打破了双方僵持。 季木景倏地转头。 “我真的就只是抱持着回来看他一眼的想法,没想到木景那时候喝多了抓住我的手不让我走,我才……” 薛薛开口打断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声音淡淡。 她知道,这是薛柚所遗留下来的情感,对于年少时候的好闺蜜,到头来却成了一举将她本应圆满的人生破坏殆尽的刽子手,薛柚心中有恨有怨,更想问一句为什么。 归根究柢,就是人性丑陋的一面被发挥到了极致而已。 哪怕哭的妆都要花了,薛薛依然能看出藏在王雨琪眸中的嫉妒,就如淬了剧毒的利刃一样,杀人于无形。 “呵。” 凉凉的,彷佛徐徐微风一样,却无端让王雨琪感觉背后冷飕飕的。 “我笑什么?”薛薛拿起纸巾抿了抿唇,戴在她左手中指上的十克拉枕型切割粉红钻石戒指流转出熠熠光辉,耀眼夺目。“我笑妳不仅不知长进还……不自量力呀。” 她的皮肤光滑细致,她的长发乌黑亮丽,她的脸蛋仍旧保留满满的胶原蛋白,不显半分老态。 然而,同样作为女人的王雨琪却知道,薛薛身上,从内而外,无一不透出被人细心娇养的痕迹。 王雨琪似乎忘了,自己前头才刚浏览过的,数十篇关于薛薛在业内取得的出色表现。 成功的人找方法,失败的人找借口,在王雨琪看来是薛薛夺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季木景太太这个位置,却似乎从头到尾都没记起,这曾经是她当初所弃如敝屣的。 “妳也说了啊,是曾经。”将纸巾折迭好后放下,薛薛好整以暇道。“当年妳把房卡交给我的时候有想过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吗?没有吧。” “不过就是个被人遗忘的前任而已,奉劝妳一句,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看着王雨琪脸上干裂的粉痕,薛薛唇角的弧度扬的更高了。 理智被突然窜起的怒火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王雨琪忿忿的大吼一声,丝毫不顾及两人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公共场合,高高扬起手,眼看就要朝薛薛挥来重重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