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来啊,我们家是对得起你的啊,你自己在外面犯的事,你弟弟被找上门了,你得负责你不能这么不要脸的啊。”
旁边陪着等待的警员都看不下去,没等祁来开口就凑上前拉人。
“请两位家属冷静下,这里是警察局,说话做事都要讲证据,之前这件事的始末我已经反复的跟您二位交代清楚了的。”
修灵毕竟是掩藏在常人的眼底下的,所以当正常人牵扯到这件事的时候,都会采取适当隐瞒的情况来做出判决。
包括连祁来这种在解释的时候都会说成特殊人才,办的事情全部都是国家保密项目之类的。
反正听着一个比一个牛,但是实情就是一点都不能说的。
刘父刘母再怎么说也是普通平民老百姓,再怎么在祁来的面前不客气道德绑架,在警员的面前还算是有理智。
他们勉强平复下来心情,刘父脸色不好看没说话,刘母却一把抓住警员的手臂哭诉起来。
“警察同志啊,我知道是我们太心急了,但是谁家孩子出这点事情了谁不着急?我们当父母的就是在孩子面前没风度没尊严啊。”
刘母的长相其实不难看,哭起来的时候做的表情很真实,真真切切的就是一个为自己孩子担忧的母亲。
旁边的警员虽然知道这件事的大概,但是却对这对父母起了同情之心。
现在犯事又不搞连坐那套,好些犯罪嫌疑人家里面的长辈让人看着心酸又可怜,说到底除了受害人就是这些亲人最苦最难受。
警员的态度好了很多,也没拉下刘母抓上的手,反而安慰性的拍了拍刘母的手臂,叹了口气说道:
“这件事确实也不是您们二位的错…”
刘父刘母将警员的转变看在眼里,哭泣的声音更重,祁来从始至终都冷漠的站在旁边,一句话也没开口。
因为案件的特殊性,除了警员在这里记录以外,修灵办事处的人也来了。
他们身上的衣服不太一样,原先刘父刘母还没什么反应,看到警员恭敬的态度才诚惶诚恐起来。
“你们好,我姓朱,其实我们本来不应该参与这种事情的,但是呢受害者这边的诉求以及案件的特殊性,需要我们去记载,所以很抱歉,等会的谈话我们呢也会在场记录询问。”
来的人很年轻,祁来看不出真实的年岁,但是对方身上很圆润,不是长相,是气质上的。
这是修灵到了一定圆满的阶段后,浑然天成的气质,祁来到现在做不到,但是能勉强感受到一些差别。
对面的刘父刘母其实对于这个案件的特殊性质想问很久了,现在呢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看样子是能主事的人自然是急切的发问。
“这个您好啊,朱警官,我看您们一直说这个案件特殊案件特殊,那我想问一下这个案件的特殊在哪里啊?”
刘母笑了笑继续道:“您知道我们对这些方面不懂,但是来之前我们是问过这个律师的,我们家的孩子这个案件绝对是跟特殊性不沾边的。”
与犯罪嫌疑人事前通谋的,以共同犯罪论处,但是在共同犯罪中起了次要或者是辅助作用,那是要从轻、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的。
这也是为什么刘父刘母想的,只要祁来能够出一份谅解书就行,实在不行他们家还能拿点钱出来意思意思打点打点。
朱警官倒是也跟着笑了笑,“正是因为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这个案件到底特殊到哪里这件案子才特殊。照常理来说您家孩子确实是能够从轻处罚,但是对方共同犯罪,受害者是国家的特殊人才,是受到国家的重要保护的,你们现在袭击的人是他,那就得从重处理。”
其实要不是现在那些袭击的人还有点用,罪名还不能直接判出来,朱警官还真的想说说真正犯罪人那可是判死刑的啊。
但是不能说也没关系,他现在笑呵呵的,看起来脾气非常的好。
“而且现在还有其他的犯罪嫌疑人同伙没有落网,这个案子暂时还不能判,考虑到您孩子刘某的特殊性只能先收押,等到所有同伙落网之后我们再进行后续的结果讨论。”
“特、特殊人才?”刘母傻眼了。
在她的印象里面,祁来就是个倒霉蛋扫把星,身上欠了一堆钱也就算了,出门去赚钱连学历都没有,在这个社会是生存不下去的。
更何况前段时间的时候,刘恒还说祁来没钱连个娃娃都买不起,说不定这个年纪都在外面乱搞孩子都有了。
怎么想都不会是特殊人才,跟国家挂钩啊。
刘父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潜意识里面觉得肯定是警察他们搞错了。
“警察同志,您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是他的亲舅舅,这孩子有没有出息我能不知道吗?他高中没念完就出去打工去了,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什么国家的特殊人才,您们说笑了。”
“这位刘同志,您觉得我们现在坐在这里说这件事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吗?”朱警官没笑的时候很正经,连严肃的表情都看着很有压迫力。
“我们现在说这件事比谁都严肃,我从头到尾都没跟你开过任何玩笑,也不会在人命关天的事情上跟你开玩笑。”
见刘父和刘母的表情僵住,朱警官轻咳一声后继续:
“同时,我也要警告你们,祁来同志的的确确的是我们国家的特殊人才,在必要的时候会为了国家做出贡献,奉献自己,你们现在对他的诋毁要是祁来同志想的话,也是有权起诉你们的。”
这个山鸡变成凤凰吧,那也得有个啼叫的声响,祁来实在是无声无息一点象征都没有,还真的不怪大家傻眼,祁来自己回想起来现在跌宕的生活都觉得很梦幻。
刘父和刘母面面相觑,在长达数十秒的安静之后刘母猛地站了起来:
“警察同志,你不能因为这、这个我外甥是你们的那个什么…特殊…”她是在是吐不出那两个字,就干脆不说,“你们就这么包庇吧,我们家孩子从小就安分守己,那是什么坏事都不做的,你们现在随便一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事情是真的假的啊?”
这话说出来更是可笑,甚至不用朱警官开口,旁边之前对刘母改观的警员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