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更觉得主角是在用这总委婉的方式来追求你。”】
温欢:???
他看了看手上还很新鲜的猪肉,又回想了下养在家里面还没来得及杀的两只野鸡,嘴角抽搐的感叹:
【“那我更觉得这个叫以物换物。”】
666沉吟两秒,【“宿主,您说的也有道理。”】
秦家隔得位置还不算是远,温欢到的时候,秦婶子不在家,就秦时一个人。
他看着男人认真做事情的样子起先没打扰,还是一直忙碌的秦时见余光里面有人,才注意到了他。
秦时将手上拿着的斧头放下,顺手擦擦手后笑着问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出声?”
温欢已经斜靠在了门框上,站着也没个站相的软绵绵的模样,但这倒是不防备他冲着秦时扬了扬手上的东西说道:
“我这不是给你送东西来了吗?”
温欢走进屋子里面将带过来的肉放下,甩了甩有些酸软的手接着道:
“你…送那个野鸡怎么也没见你来找我?”
秦家房子这面墙挨着的柴垛已经快要堆满了,接下去一天比得上一天暖和,秦婶子要是省着点用,至少能用上大半年,挨到下一个冬天去。
秦时就站在那些柴垛的下面,一双桃花眼从温欢进门的时候就挨着他不放,听见他问这话不只是心虚还是怎么地,慢了半拍才说话:
“这不是想着出来见面吗?”
温欢:“嗯?”
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还是对上秦时微微勾起来的嘴角,又顺着对方视线的偏移落在了他带过来的那半块猪肉上,这才明白了秦时是什么意思。
“合着你用野鸡套路我呢?”
秦时不置可否。
温家人没什么爱占小便宜的习惯,各家各户过来送了什么东西,给了什么礼物,家里面人都记着呢。
要不就是当场等送客人走的时候塞一些差不多分量的东西,要不就是过这么一段时间上门送回去。
秦时出这么个主意,心里面想的很简单,就是想不被人打扰的,能够跟温欢单独见面说说话。
他这心思太明显了,但温欢故作不知。
“要什么事情还硬要出来说,要我说我平时教你写字的时候不也正好可以说说事情吗?”
秦时不应这话,反而问道:
“邻村明天有个戏台班子去唱戏,你去不去?”
“戏班子要来?”温欢有点心动,“我怎么没听着我爹娘他们说?”
猫冬清闲倒是清闲,这几日家里面也没准备出去做生意,现在走亲戚走的多了,偶尔闲下来,还真觉得浑身都不得劲。
温欢尚且想要出门转转,家里人自然也是这种心思。
秦时知道他问这话就是去的意思,心神松快了些,连答话的语速都加快:
“消息估摸要晚些时候才能到咱们村,我是做个坐车的时候听见的。”
这下,他不等温欢再度发问了。
他从胸口拿出一包包好的糖,是温欢当时嫌贵称得不多的奶糖,然后递了过来。
“昨天去镇上给你定了件春衣,等咱们南下的时候,你就有新衣服穿了。”
温欢啊了一声,对这话的反应晕乎乎的,继而又有点想笑。
【“看来这个世界的主角,对人好还真就挺…直白的。”】
他在心里面跟666吐槽,手却慢慢的接过去了奶糖然后问:
“你干嘛给我做春衣?你自己穿什么啊,再说了,现在去镇上扯块布自己做能便宜好多呢。”
秦时也不急着反驳,认认真真的回答温欢的每句话:
“做哥的给弟弟做件衣服,我自己有得穿,我娘给我做了,镇上做的针脚好,还漂亮,适合你。”
温欢点点头,脑袋朝下面垂,他不敢相信,两个人都老夫老妻了,他竟然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被这么简简单单连句喜欢都没说的话,给弄得脸热。
他试图用这样的姿势来掩盖这样的事实。
但不断加深的温度,还有耳朵都开始发烫的迹象,让他不得不仓促的找个借口。
“今天的风好大,吹得我感觉脸上都要发烧了。”
秦时迷茫的看了眼周围的环境,下意识的换了个方位站在了温欢的左手边询问:
“这样会好一点吗?”
温欢一个劲的点头也不管这个风到底能不能将人吹出这个样子。
“那、那明天戏班子什么时候开演,这个你打听了没有?”
秦时记得这事,自然做足了功课才来说的:
“明天吃过中午饭之后开始,暖和些,也能等其他村子里面的人过去看,看完了正好在天黑之前回来。”
“行。”温欢应下这个约会,“那咱们明天见吧。”
说完,他就马不停蹄的朝自家门口走,手上拿着包得方方正正的奶糖,一进家门,还在想着明天穿什么就被温母给叫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