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章彦从身后走出,眉梢轻佻,看他倏然变得失落,语气正常:“你在等人吗?” “没有。”心中警铃大作,怎么会是他。 他顿时站起身,眼中带着警告:“和你没关系。” “……” 齐凡意推开门,房间还是一如既往地空荡荡,师祖没有来。 “真可怜。”宿白躺在卧榻上,看着可怜兮兮地少年。 他视线停在水镜上,眼中闪烁着笑意,“不,太早了,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不珍惜。” “奚润大人,不是这样的人吧?”小黑的话间有些不确定。 凡间,成礼叫来温章彦。 温章彦点点头,心下疑惑,齐凡意不是一般最早来得吗?这几天怎么了? 才推门而入,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齐凡意。 准备离开,床头边得画滚落,引起他的注意,俯身捡起画,捆住地画卷并不牢固,看起来经常打开。 身姿修长,手握长枪,一举一动带着冷漠,明明拿着不符合形象地长枪,但就是一副仙风道骨得模样。 他一下想到齐凡意,这几天地不对,这画像明明和师傅供着的不同,只能是他见到师祖了。 “你在干什么?” 他黑漆漆地目光盯着温章彦,瞟到还完好的画卷,面色恢复正常:“没有,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想到齐凡意碰到那位师祖,没想到师傅地画卷还能骗人。 温章彦虽然风流,也很喜欢看美人,但他还是很有分寸,那是他的师祖,他该尊敬。 这些小动作,温章彦都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不解,他没有说出口。 对于依靠和依赖,他更加倾向于,自身强大。 招呼两人坐下,和他们讲关于历练地事宜,他们已经稳步入筑基,到了该下山历练。 “我们宗门只秉持处恶,并不分种族,宗门弟子一定要团结。” “你们记住,你们身后有宗门,有师傅。” 成礼连忙拉起二人,眼中散去严厉,眼中闪过担忧,就算知道这两个徒弟天赋异禀,他还是担心。 他从自己得宝库里,拿出很多东西给他们,生怕他们受伤,二人虽无奈,但也收下师傅地好意。 齐凡意身子一僵,温章彦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看他地模样。 成礼回首笑着看他,齐凡意一下喉咙堵住,说不出话。 齐凡意想,自己是不是太在意师祖了,明明师傅对他很好,要是问师祖,师傅会不会伤心。 成礼一脸懵,温章彦当然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他正好也想知道。 他脸上闪过担忧,温章彦眼眸微转:“可能是,要离开师傅,不舍得了。” 看他还没有走,温章彦可不是他,眼睛亮晶晶,带着崇拜:“师傅,师祖真那么厉害吗?你有见过师祖吗?” “见过啊。”成礼不好意思地笑,他想到那张供奉地画卷,又想到宿白真容,“你们师祖,不喜欢别人去拿他容貌谈论,才拿了这张画卷给我。” 他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继续崇拜到。 成礼没有多想,看自家徒弟对师祖感兴趣,自己也很高兴,大家都相亲相爱,才是成礼想看到的“当然,有一个咒法,便是传导信息给师祖。” 温章彦遮掩下欣喜,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要不是那个家伙,他还不知道,原来能联系师祖。 温章彦漂亮地狐狸眼笑得更加开心,看徒弟开心,成礼心里也很欣慰,真是个好学地好孩子。 躲在屋里,掉小珍珠,委屈地缩在角落。 “不了。”他摇摇头,如玉的指尖摩挲着镜面,这是他的爱人,他怎能不心疼。 他嘴角微扬,手轻轻一挥,一道温润如玉地声音传来,话里间带着小心。 眸光微转,宿白消失在原地。 他安静地等着温章彦,温章彦猛然张开眼,水帘遮挡着他的视线。 青年眼中毫无波澜,温章彦记忆力好,这人就是齐凡意画卷上的人。 明明看着纤弱得手,轻而易举地拉起他,那强有力的拉扯感,这是个强者。 他嘴上叫着师祖,可心里已经想着怎么打败他。 “师祖,您是看到我的传音吗?”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向前走几步,默默拉紧两人距离。 对上那双眼睛,那双眸子在看人的时候,好似对方是他珍视的宝物。 这位师祖,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宿白根本招架不住温章彦的攻势,低垂着眼眸,眼底快速闪过无奈,抬头间,眼中带着无措:“嗯。” “看你在修炼,就没有打扰……”他不太会讲话,语气顿了一下,抿,“你,很不错。” 宿白本想揉揉他的头,可发现这人很高,比他还高和齐凡意一样,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想着要是剑法不够,那自己就帮帮忙。 说着怕他后悔,立马拿出剑给他演示,他很认真的挥舞,在哪里力道不足,或者姿势不对,宿白都会出手帮他。 到现在,视线一眨不眨的黏在他身上,眸中的光越来越亮,心头涌上一丝悸动。 倏忽勾起一抹浅笑。 温章彦这么想着,等着宿白演练完,立刻上前。 疯狂拍马屁,宿白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真的嘴巴很甜,又很会社交,待在他身边并不会不舒服。 宿白发现他不高兴,疑惑道:“怎么了?” 温章彦眼神一变,好看的眼眸,溢满水雾,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眶上:“师祖……” “你怎么了?别哭。” “师祖,只去看齐凡意,都不来看我,是我太没用了吗?” 宿白心里闪过,作妖二字,他不敢说话,怕哭得更厉害。 “你也很厉害,我有去看你,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温章彦黑色的眸子带着水雾,“真的吗?” 郑重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他是不是说话太重了,人家没有人教而已。 大个子缩进比较矮的人肩膀上,温章彦得肩膀都止不住颤抖,宿白专注哄人,根本没有看到,怀里人得逞地笑。 真是个温柔地人。 -— 好奇的师弟们在两位之间扫,不会打架输给温师兄了吧。 温章彦视线扫过一圈,坐在不起眼地地方,齐凡意也跟着坐下。 “大人,这里好漂亮。” “嗯,这里确实不错。” “郭鑫,你怎么会来!”少女声音带着怒气,恶狠狠地盯着少年。 “别等会拖后退。” “就你那么没用,连武器都这么,娘,娘,腔。” 少年袖中飞出白纱,少女立马取出流星锤。 她早就看不爽这家伙,就喜欢搞偷袭,看她不锤他给爹妈不认识。 郭鑫也激起斗志,拉紧白纱。 徐师兄先一步拦下两人:“这里,还在船上,是想要大家都走路去吗?” 徐师兄都对这两个冤家,没有办法,都尽量给人分的老远,还能碰上。 “没想到,青云宗这种大门派,还欺负女子,看来也没有多好。” 炸地,男子脚一落地,另外一只脚边,又出现炸符“谁,扔的符,我靠还有。” “活该的家伙。”徐 郭鑫很少认同她,点点头“这家伙,真是欠炸,炸下船,最好。” “我做事,一点都不阴险,是你心思狭隘,我一直都是明着偷袭。”郭鑫因为她夸自己,嘴角忍不住翘起,嘴硬地很,还很自豪的挺直胸脯。 她的师姐们,拉着徐怡澄就要走,郭鑫那边也还想要输出,大手捂住他的嘴,三两个架起他。 温章彦半眯着眼,对着身边地齐凡意八卦道:“你看她们那默契的样子,肯定不对劲。” “我猜的。”他摇晃着红扇,眼中带着神秘,望向还想要吵架地两人,轻笑出声,“毕竟两人,可不是同门弟子。” 漂亮地眼眸微转,意味深长道:“你忘记了,郭鑫师傅和徐怡澄师傅不对付啊,山峰都离得老远。” “不会吧,不会吧!” “大人,我听不懂啊?” 温章彦看他这榆木脑袋,又想到宿白,怪不得,这人连亲情爱情分不清的人。 温章彦心里想,就要你是个榆木脑袋,到时候,师祖就只会教他一个人剑法。 他,脑子坏了? 抱着剑,想到师祖,眼泪又想要流出来,又怕别人看见,起身快步走回屋。 躲在人群中地宿白,想到刚刚看到齐凡意地表情,无声地叹口气。 温章彦察觉到熟悉地气息,猛地转头,视线扫过四周,没有发现可疑地地方,难道是他多想了? “凡意。” “师祖……” 走上前,捧起他的脸,温柔地拿着手帕,擦拭掉面容上的眼泪,“怎么,这么爱哭。” “你都不来看我。”委屈地控诉他多么可恶,闻着淡淡的香味,不自觉地蹭蹭他。 耐心哄着,哭泣的少年:“师祖,都在看,只是怕打扰到你。” 齐凡意伤心的低下头颅,他怎么能只偏向师祖。 “凡意,不是个坏孩子,是个好孩子,师祖会来多,陪陪你。”他只当是,孩子没有父母,比较缺爱。 他自我反省,语气都多了几分温柔:“要是想师祖,就用这个法术传给是我,我就会来找你。” “好,师祖。”他心中不满足,好像还不够,压下心中想法,看着宿白离开。 迷茫的望向天空,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要是师祖,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