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进窗户,刺眼的光束,宿白悠悠转醒,他转过身看着还在熟睡的盛彦安。 少年禁闭着双眸,浓密的眉毛下藏着一双深邃坚韧的眼眸,盛彦安在他面前总是傻傻的。 “早安,彦安。” 盛彦安也跟着笑。 宿白脸上神情一顿,眼中无奈:“彦安,今天不是休息日。” “阿宿,我们才……” “彦安,不可以贪欲,你的公司还在上升期,而且……”宿白翘极为苦恼地蹙了一下眉头,开始语重心长的劝说,他比盛彦安大很多。 不等他说完,盛彦安倾身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唇,把他带入情欲中,他当然知道宿白说的对。 宿白望向那双黑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顺着他的意思,两人水液交换,盛彦安还在继续。 后腰处抵上硬邦邦的东西,宿白气愤的捏住:“你还真是……,乖点,今天改成视频会议吧。” 揽住宿白腰的手,从手背向上攀岩着青筋,这一点甜头虽然不够他吃饱,但心里还是很开心。 盛彦安只能握住他的手腕,疑惑道:“阿宿,你去哪里?” “不用,阿宿,在这里就好了。” 他就坐在盛彦安旁边办公,盛彦安这个方向正好能看到他,宿白干活的时候和平常不一样。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只能听见打字的声音,盛彦安带着耳机,仿佛能清晰的听见,快速跳动的声音。 “就这样吧。” 他单手撑起下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他心脏狂跳,好像都要跳出来了。 他对着盛彦安一笑,盛彦安也回笑,他先开口“彦安。” 他满眼都是爱意。 盛彦安表情一愣,后嘴角露出幸福的笑,手圈住他的腰,“阿宿,谢谢你。” 泪水突然从眼角流出,鼻子一酸,弓着腰靠在他臂膀处,小声哭泣:“阿宿,你真好。” 就像他的家人一样,都走了,就留下他自己。 两人深情拥吻,盛彦安按住他的后脑,不让他有离开的想法。 “不行。” 修仙者都比实际年龄年轻,成礼早就过百,也只是青年模样。 齐凡意恭敬道:“师傅。” 最后,停在一副老者画像前。 齐凡意也正经起来,温章彦来得时候,看到就是两人郑重的表情。 成礼点点头,示意他也跪下,温章彦干脆利落地跪下。 宿白在仙界躺了几日,突然像是感受到什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黝黑华亮的眸中带着淡漠。 “大人,大人,我好像,感受到奚润大人了。” 宿白轻笑一声,并没有因为小黑找到奚润,而生气:“我知道了,没事,不急。” 他静静的看着一切,没有说话。 “小黑,你忘记,我必须保持这个身体的性格,不然会被踢出去的。”他知道小黑是好意,但现在并不急。 宿白察觉到他的想法,出声安慰:“你只是还太小,慢慢,就会懂很多,不要想太多。” 从师傅那里出来,他攥紧手中的书,他要更加努力了。 捂着伤口,用力向后砍去,他已经受伤,他不准备在和熊耗下去,一剑飞出,剑倏忽间掉在地上。。 “力道轻了。” 树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长枪飞回他的手中,月光下,那抹鲜红更外耀眼,仙风道骨。 呆呆的,傻乎乎地样子,像只小狗狗一样。 “你好。”声音是藏不住的羞涩,面颊滚烫。 “你好,我是宿白,你的师祖。”他声音依旧冷淡。 面前少年的表情,明显愣住,黑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这副样子真的更像个小狗了。 青年面上没有丝毫变化,眼中的冰山好似化开一个角,没有一开始地冷漠。 “无需急于求成,修道之路,本就漫长。”他收回手,耐心的劝导他。 他的话并未说完,宿白话并不多,很简短的解释:“祠堂,我看着,你们很优秀。” 眼前少年忽然变得沮丧,像是小狗一般,不高兴,耸拉着耳朵。 “不是。” 齐凡意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带着傻笑:“师祖,还会来看我吗?” 宿白不是为他而来,只是看到受伤,才出来。 “慢慢来,不急。”他视线扫过他的伤口,从袖子里拿出两个药瓶。 忽然草丛那块传来响声。 怕看到温章彦后,就不会注意到他了。 温章彦上下打量好一会,受伤了,还傻乐,好看的狐狸眼里带着无语:“你受伤还笑的出来,要不是我发现你大晚上不睡觉,你就死在这里了。” 他想到宿白给他的膏药,藏在手心地药,紧紧攥住。 温章彦奇怪地看着他,熊打到他脑子了? “大人,为什么不去见见另外一个,那都是奚润大人?”这次他带着小心,怕自己又说错什么。 小黑声音明显愣住,他没想到宿白会说这个“大人,是吗?” 宿白站在树枝上,化作青烟消失。 他也除了那次,再也没有见到宿白,要不是看到画下的画像,真的就以为做了一场美梦。 温章彦调侃道:“进步这么快,搞得我都有压力了。” 他嘴上虽这般说着,但齐凡意心里清楚,这家伙只是表面看着懒散,背地指不定多努力。 想到这里,抓着剑的手攥紧。 “哈哈。”扇子遮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漂亮的眼眸,眼中带着探究,“你,好像,从那次树林出来,变得不一样了。” 温章彦一思考,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但,心中就是有一丝不对劲。 长剑冲向齐凡意,两剑之间划出火花,两人剑法不相上下,毫不留情的攻击着对方地弱点。 “小黑,你说,谁会赢。”他看得津津有味,对两人能进步这么快,眼里满是高兴。 “平手。”俊逸地青年,轻笑一声,空荡得屋中回响着笑声,继续道,“也是。” 刚刚打完架,齐凡意准备休息一会,门推开,俊美地青年坐在屋中。 唇红齿白的少年快速走向自己,嘴角上扬带着干净的笑,亮晶晶地眼眸里,倒影着他。 他微微点头“嗯,最近进步很大。” “我有好好练习,已经能熟练一些了,我也变厉害一些了!”他想到温章彦,心里默默和他比较。 齐凡意乖乖点头“我懂了,师祖。” “师祖,你真好。”他蹭蹭宿白的掌心,痒痒地,很可爱。 宿白调笑道:“难道,成礼不好。” 师傅很好,但是他更喜 “你啊,成礼可宝贝你们。”想到自己那个徒孙,眼里闪过温柔,柔软地指腹,点在他的眉心,“听到这些话,成礼可会难受。” 面对齐凡意,本就因为是徒孙地弟子,爱屋及乌,齐凡意的性格也是他喜欢的。 齐凡意得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地抱住他的腰,小眼神还偷偷看他表情。 “师祖,最好了。”声音里带着雀跃。 齐凡意急了,扯住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他:“师祖,我还能见到你吗?” 齐凡意这才恋恋不舍地松手,“我会更加努力的,师祖不能骗我。” 听见他地回答,齐凡意高兴的现在就想要去练习,又想到师祖叫自己休息,怕师祖不高兴。 宿白来到瀑布上游,俯瞰着温章彦,这人总是很努力,面上不在意,休息时间也要练习自己的意志力。 温章彦张开湿润地眼眸,手触碰水,是他地错觉吗?水好像变暖和了? 他身体里的小黑,很担心宿白。 小黑不敢多说,怕自己影响到他,宿白眼神微闪,清冷的眸中闪过无奈。 “难道,是铁树开花,春心萌动。”她捂嘴轻笑,一颦一笑,都夺人眼球。 别看凤婉这个样子,能走上飞升地仙,有几个是简单的。 “凤婉,你这样骗人感情会不会不好。”想到凤婉在人界留情,怕她遭到反噬。 仙界有自己的规矩,她们不可去破坏别人的命运。 他不懂她在逗自己,还认真安慰,凤婉有没有听就不得而知“成仙总是孤独的,他们都不可能长久留下,看开点。” “没什么事情。”面色不变,凤婉疑惑的视线死死盯着他。 “真的,不是。”他都对凤婉没办法。 “真是没个仙型。”他不赞同的摇头,凤婉早就桃之夭夭,怕他念叨。 叶片飞落,在还未接触地面时,便一刀两断,悄无声息。 树身上,满是沟壑,从一开始的轻重不定,到后边力道相同。 齐凡意眼神恢复清澈,不可置信地看向树,低头看向布满厚茧子的手,握紧拳头,这是他做的。 休息片刻,他开始胡思乱想,师祖会不会教他学习剑法,还是会指导自己。 少年俊俏地面容,红红的。 “你在想谁?” 温章彦从身后走出,眉梢轻佻,看他倏然变得失落,语气正常:“你在等人吗?” “没有。”心中警铃大作,怎么会是他。 他顿时站起身,眼中带着警告:“和你没关系。” “……” 齐凡意推开门,房间还是一如既往地空荡荡,师祖没有来。 “真可怜。”宿白躺在卧榻上,看着可怜兮兮地少年。 他视线停在水镜上,眼中闪烁着笑意,“不,太早了,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不珍惜。” “奚润大人,不是这样的人吧?”小黑的话间有些不确定。 凡间,成礼叫来温章彦。 温章彦点点头,心下疑惑,齐凡意不是一般最早来得吗?这几天怎么了? 才推门而入,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齐凡意。 准备离开,床头边得画滚落,引起他的注意,俯身捡起画,捆住地画卷并不牢固,看起来经常打开。 身姿修长,手握长枪,一举一动带着冷漠,明明拿着不符合形象地长枪,但就是一副仙风道骨得模样。 他一下想到齐凡意,这几天地不对,这画像明明和师傅供着的不同,只能是他见到师祖了。 “你在干什么?” 他黑漆漆地目光盯着温章彦,瞟到还完好的画卷,面色恢复正常:“没有,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师傅,找我们谈话。”平常他一定会打趣他,可今天,怕他发现异样,也不敢讲话。 他倒是没有像齐凡意一样,如果师祖来看他,他想的是,会不会教他其他功法。 “走吧。”齐凡意确定关好门,还特意在门上加禁制,那副害怕别人发现什么。 远在仙界的宿白,没有急着找他们,他并不打算给予他们过多地帮助。 成礼等了许久,两位徒弟才姗姗来迟,他语气温和“来了。” “你们已经步入筑基,就该下山去历练,要是看到妖魔祸害人间,一定得出手,但,遇到好的也可放过。” “这次带头的徐师兄,是个可靠的人,不懂也多问问师兄,要是有其他门弟子挑事,无需忍受,直接反击。” 齐凡意和温章彦心中一暖,纷纷向成礼行礼:“谨遵师傅教诲,徒儿懂了。” 修仙者一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孩子,他们的徒弟,就是他们地孩子。 “我得去告诉师祖,师祖会保佑你们的。”他想到宿白,还想着去供奉宿白。 想到好久没有见到师祖,踌躇好久,才出声“师傅……” 成礼还在温柔问他:“怎么了吗?” 他绝对不能说,他摇摇头,就跑出去。 “这孩子,一下怎么了?” 成礼点点头,也是。 他其实想过,成礼应该是没有见过宿白,不然为什么两张画不一样。 听到成礼地话,面上带着笑,眼底闪过惊讶,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师傅,那我们有机会见到师祖吗?” “师祖要是心情好,可能回应。”成礼都是有重要事情才找宿白,其他时候,他并不想要打扰师祖。 “要是遇到危险,也好向师祖求助。”想到这里,成礼直接交给温章彦,看着成礼信任地眼神,他郑重地点头。 这边温馨地画面,齐凡意那边抱着画卷睹物思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想师祖。 可怜地模样,连小黑都看不下去,“大人,要不去,看看奚润大人。” 这家伙还没认清对他的感情,现在还是先晾晾他。 “师祖,我是温章彦,是成礼师傅地徒弟。” 温章彦本想着试试,就到瀑布下修炼。 一不注意,直接冲到水潭里,狼狈的模样,岸上地人伸出手,修长好看的手出现在眼前。 月光下,从容的青年,伸出手,俊美地面容带着冷漠,握住他的手。 温章彦眼睛顿时亮起,眼中是对强地渴望:“师祖。” 轻松拉起他,宿白退后几步,声音淡然“嗯。” 好看的少年,面容放大,逼得宿白下意识往后退,后想到这是谁,才停住脚步。 视线忍不住停在漂亮的狐狸眼上,温章彦很擅长,面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 他想到那次,突然变的温暖的水,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师祖的手笔。 面前少年惊喜的双颊泛红,眼中带着孺慕,宿白眼神软化,也是个好孩子。 少年猛地失落下来“师祖,你不用勉强,我知道自己还不够,我的剑法还不够。” “你已经,很不错了,我帮你看看吧。” 好看的狐狸眼里闪过精光,正好和他的意,他面上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真的吗?” 宿白亲自演练一番,拿起地上的棍子,利落的挥舞,动作轻松而有力,明明只是简单的基础招式,温章彦从一开始认真看动作。 风都格外偏爱他,温章彦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跳的太快。 他发现了,就一定不会放开。 “师祖,你好厉害,本来不懂的地方,好像都有些通了。”他笑靥如花,宿白一时招架不住。 温章彦是个漂亮的孩子,人都会下意识偏爱,好看的孩子,宿白也不例外。 在况况而谈地温章彦,突然停住,落寞下来“师祖。” 这孩子,性情变化真快。 倔犟地转过身,不想要他看到自己狼狈地模样,冷漠的青年,肉眼可见的变得慌张。 温章彦哭得很好看,大颗大颗地眼泪往下掉,齐凡意哭得可怜,温章彦就是可怜又漂亮。 殷红的薄唇微微颤抖,声音哽咽,还要坚持说完。 他想要安慰温章彦,可奈何这家伙真的很大个,自己抱不住,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躲在上游,也算去看了。 他缩着自己的身体,硬要往宿白身上凑,宿白象征性地拍拍他的背。 温章彦一愣,连哭都忘记了,稍稍思考,立马委屈道:“对不起,师祖,我没有父母,我……” 神色无措,说话都结巴:“对不起……,我,我,你别难过,是师祖的错。” 狐狸眼里满是狡猾,和成功地喜悦。 对着温章彦再三保证,温章彦发消息,自己一定会回,才在温章彦纠缠下脱身回去。 历练当天,齐凡意地精神不是很好,反之温章彦精神气很足,还有点足过头。 带头的徐师兄没有说什么,看到人齐了,才准备动身。 宿白瞧瞧混入其中,坐在不远处看着两人。 小黑没有实体,就在船上到处飘。 那边传来吵闹声。 少年也不甘示弱,怼她:“你这个家伙,能来我怎么不能来,你也没多厉害。” 少女气红了脸,生气的指着郭鑫:“你,咱们半斤八两,谁拖后腿,还说不定。” 少年脸一下就黑了,少女更加得意。 “有本事打一场,上次输给你,这次就说不定,别等会哭鼻子。”徐怡澄可不怕他,漂亮的眸中满是战意。 说着,挥动着硕大的流星锤,沉重的流星锤在空中发出‘呼呼’地响声。 温章彦和齐凡意默契转头,这两个都是缠人的很,宿白对着两人蛮感兴趣。 两人低着头,乖乖听着挨骂,两人视线对视,厌恶地转过头。 不知道是有缘,还是孽缘。 大船出现在他们身后,大家目光一起看向那边,郭鑫和徐怡澄默契地拿出符,一个拿,一个扔。 青云宗地弟子,都装看不见,自己做自己的,徐师兄也默默转身。 郭鑫很少认同她,点点头“这家伙,真是欠炸,炸下船,最好。” “我做事,一点都不阴险,是你心思狭隘,我一直都是明着偷袭。”郭鑫因为她夸自己,嘴角忍不住翘起,嘴硬地很,还很自豪的挺直胸脯。 她的师姐们,拉着徐怡澄就要走,郭鑫那边也还想要输出,大手捂住他的嘴,三两个架起他。 温章彦半眯着眼,对着身边地齐凡意八卦道:“你看她们那默契的样子,肯定不对劲。” “我猜的。”他摇晃着红扇,眼中带着神秘,望向还想要吵架地两人,轻笑出声,“毕竟两人,可不是同门弟子。” 漂亮地眼眸微转,意味深长道:“你忘记了,郭鑫师傅和徐怡澄师傅不对付啊,山峰都离得老远。” “不会吧,不会吧!” “大人,我听不懂啊?” 温章彦看他这榆木脑袋,又想到宿白,怪不得,这人连亲情爱情分不清的人。 温章彦心里想,就要你是个榆木脑袋,到时候,师祖就只会教他一个人剑法。 他,脑子坏了? 抱着剑,想到师祖,眼泪又想要流出来,又怕别人看见,起身快步走回屋。 躲在人群中地宿白,想到刚刚看到齐凡意地表情,无声地叹口气。跟着起身,去找齐凡意。 齐凡意屋里,回到屋里,他就又拿出画卷,手指想碰,又不敢碰。 清冷好听地声音,带着笑意,齐凡意惊喜地回头。 声音刚刚出来,眼泪唰唰往下掉,觉得丢人,拿手背用力擦眼泪,眼尾都红红的,好不可怜。 明明脸上还是冷漠,齐凡意就是能从里面听出关心,他扑进他怀里,大个子死劲缩着身体。 心软的青年,揉揉齐凡意的头,发丝硬硬的,并不扎手。 “师祖,我是个坏孩子,师傅对我很好,可我就是想要师祖陪我,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宿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眸闪过宠溺,在面对他的时候,眼中又是恰到好处的从容。 他很心疼这个孩子,心中地天平向他平移过来,自己是不是太不关心他,才会导致这个孩子,这么伤心。 齐凡意乖巧点头,记下法术,宿白没有准备呆太久,起身告别“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好不好。” 夜晚,齐凡意一个人坐在船头吹着风,自己这样真是太奇怪了。 他从小没有人教过,他不懂这些情感,怎么处理。 忽然,船那边传来声音,齐凡意竖起耳朵,警惕地看向四周,找个地方躲起来。